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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修总给你儿子的压岁钱,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他推搡着不。
“下吧,过年图个吉利。”
客套了几句,王姨儿子下了红包,笑呵呵的道谢。
冬长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唇笑了。
回到病房,修觉已经自己下了床,他坐在凳子上皱着眉头摆碗筷。
因为肩膀处的伤最严重,所以修觉手臂的动作一大就会牵扯到伤口,冬长青看他皱眉,就知道他很疼,“修总!你干嘛呢!”
“嗯,没干嘛。”修觉立刻放开手,乖巧的坐在那里。
“医生都说了你要静养,你怎么还乱动啊。”
修觉揉了两下自己僵硬的手肘,有些烦躁,“在养下去我就要瘫痪了。”
一动不动在床上趴了一周,别说是修觉这样不怎么喜欢躺着的人,就是天天都想要躺在床上的懒汉,这会骨头也要酥了。
“那我说帮你治好你的背你还不乐意……”冬长青嘟囔着,把食盒里的菜摆出来。
王姨还是偏心他的,准备的菜全都是他爱吃的,糖醋排骨,茄汁鱼,锅包肉,还有一个烂乎乎的蹄,“哇,好香啊~”
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修觉也馋肉了,他催促着冬长青去加热米饭,自己先加了一块糖醋排骨送到嘴里。
猪排骨,里面没有葱姜蒜,完全适合正在忌口的修觉。
“好吃吗?”
“嗯。”
因为这一声嗯,整盘糖醋排骨,冬长青就吃了一块。
修觉自然注意到了。
他不禁回想到,刚把冬长青带回别墅的那段日子。
他记得,那天王姨做了糖醋排骨,炸鸡翅,还有木须肉,糖醋排骨最合冬长青的胃口,就因为他吃了一块,冬长青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下来,那眼神,说是恶狠狠都不为过。
这反差让修觉笑出了声,冬长青正想问他在笑什么的时候,修觉的手机响了。
“去拿来,应该是拜年的电话。”
冬长青拿起电话,看到上面的名字,表情微变。
“是谁?”
“季星临。”
修觉扫了他一眼,拿过电话接了起来,“喂。”
“过年好啊!”
“过年好。”
“你还在医院呢?”
“嗯。”
电话那边的季星临唉声叹气道,“你也真是的……”
他这话没头没尾,冬长青听不懂,修觉却心知肚明。
自己除了下属,没什么亲人,更只有季星临这一个朋友,赶上季星临过年回国,来探病陪床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修觉本人,强制性要求,除非他生病垂危,否则季星临绝对不能来。
好不容易才掰正了冬长青对他的感情,修觉打死也不想让他们俩多出一分一秒的接触了。
挂了电话,修觉对上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看我?”
“饭粒粘脸上了。”
“什么?”修觉不敢置信的去摸自己的脸,“哪?”
“就那里。”冬长青胡乱的指,通过他飘忽不定的眼神,修觉猜出他在骗自己,却也没拆穿,“那你帮我弄下来吧。”
冬长青坏笑着不做声,凑过去吧唧一下亲在他的脸上,声音甜甜的说,“过年好~”
修觉也笑,松松的揽住他的腰,“还有饭粒。”
“哪呢?”
修觉摸唇,又迎来了一个吻。
亲昵过后冬长青把碗筷拾起来,扶着修觉回了床上,看他力的趴在那,冬长青目光哀愁起来,“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在医院待烦了?”
冬长青没回答,扭过了身。
修觉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耳垂染血般红。
晚上,冬长青和修觉挤在床上看春晚,对大部分观众而言都无趣至极的春节联欢晚会在冬长青眼里新鲜又有趣,他被网络段子组成的相声逗的哈哈大笑。
修觉趴在床边给他剥橘子,左一个右一个,橘子皮堆了半个垃圾桶,“行了,最后一个了。”
冬长青扫了一眼水果篮,“不是还有吗。”
“吃太多不好。”
“我不怕呀,再剥一个。”
事实证明,修觉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除夕夜九点半,冬长青揉着肚子,渴望的看着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三鲜馅水饺。
“吃不下?”
“唔……嗯。”
修觉看他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谁让你一口气把橘子都吃了。”
“好吃嘛。”
冬长青吃的橘子是昨天下午崔岩送来的丑橘,他一口气吃了八个,难怪肚子会撑,修觉也不故意去馋他,吃了几个饺子以后就盖上了食盒的盖子,“放冰箱里去吧,半夜饿了用微波炉打一下。”
“哦……”
冬长青把饺子放到了冰箱里,回来的时候修觉手里拿着一个红包,“给你的,压岁钱。”
那红包厚厚鼓鼓,比中午那会给王姨儿子的要丰厚好几倍。
冬长青接过来,顺着缝隙往里面看,“哇,好多啊。”
“满意吗?”
“满意呀!不过……我听说都是小辈给长辈压岁钱,我比你大很多啊……”
“那你给我发压岁钱。”
“不不不,我虽然岁数大,但是心灵幼小。”冬长青笑眼弯弯的起红包,回手去拿药给他。
吃了药修觉就要睡了,冬长青去打水帮他洗漱,端着水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顺手锁上了门,“我帮你擦擦吧。”
修觉已经三天没有擦身体了,虽然北方天气冷,不经常洗澡也没关系,但是修觉上药的时候药水总会流的到处都是,很黏腻。
“好。”
修觉脊背挺直的坐在床边,冬长青小心翼翼的脱掉了他的病号服,攥着用温水打湿的白毛巾,慢慢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这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然而冬长青的指尖划过他胸口时,气氛忽然变的暧昧起来。
电视里春晚主持人热闹的说着吉祥话,可冬长青却觉得病房里安静极了,他甚至能听到修觉的心跳声。
“我……”“你……”
两人同时开口,让这股子暧昧变得愈发浓郁。
冬长青凑近了他一些,站在他两腿之间,小声的唤道,“修总……”
修觉抬头看他,那双眼睛里沁着一层迷蒙的水汽,里面映着他模糊不清的影子,他明明滴酒未沾,却因为这个眼神有了些醉意。
“擦完了?”
“还有腿没擦。”他说着,蹲下了身,去挽修觉的裤脚。
修觉揉了揉冬长青细软的头发,声音喑哑低沉,透着几分情欲,“冬冬,帮我个忙……”
……这是一个互相帮助的过程。
冬长青累了,水盆还搁在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