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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的。”
云香阁的人刚走没多久,柳府和岳府的人就赶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包围了起来。
“我……″一个中年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带着哭腔跌跌撞撞地进来了,看到儿子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差点两眼一翻。
还是一同进来的中年男人冷静些,看着这架势沉声问:“你们要什么样的条件才答应放人柳老爷?简乐阳看这人点了下头,便知这位是柳府当家人了,嗤笑了一声问,“我让人送了点东西到柳府上,柳老爷难道没到吗?”
柳老爷哪会没到,洋洋洒洒的纸张飘进府里,早有下人送到他手里,看到纸张上书写的内容,柳老爷看到的第一眼是不相信,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拔柳家与马堂主的关系,但心里到底存了怀疑,此刻听简乐阳提起,瞳孔微缩:“阁下是仓河帮的?柳某听闻仓河帮乐老大武艺惊人。
“不错。”简乐阳拍拍手站起身,之前虽坐着,可气势丝毫不比对方弱,“我就是仓河帮的乐老大,当日是我应江堂主之邀出手相助,击退水匪,让贵府和岳府两位少爷少受一番折磨,你们两府就是如此回报我们仓河帮?扣下帮里的船和货不说,还将我们的人送进了大牢,听说还要拿我本人问罪?”
柳老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柳夫人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连声承诺:“我们这就放人,老爷,快让人将那什么帮里的人从牢里带出来,还等什么?”
当初柳岳两府下人对简乐阳的出手相助轻描淡写,柳老爷倒是从别的渠道知道得多一些,可也并没放在心上,以为水匪还是靠青姚帮的人击退,仓河帮不过是适逢其会,说来还是江堂主保护不力,这才联合马堂主对江堂主发难,至于仓河帮一个小小的帮派,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至于后来的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难道仓河帮还能与青姚帮抗衡?在他看来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只是这层皮被当事人撕开后,柳府与岳府的行径无异于恩将仇报了,被人当面打脸的滋味不好受,换句话说就是我能做得,你却不能说得。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乐老大既然大驾光临本县,柳某有失远迎。”
简乐阳轻笑:“马堂主就在这儿,柳老爷不如问问马堂主,当初水匪袭船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是怎么跟水匪头目串通,以此来向江堂主发难,柳府和岳府真是好笑,将真正的幕后黑手当座上宾。”
“什么?这事是姓马的干的?”第一个出声的是柳英芝,毕竟他是那日的受害当事人,“马元达,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你个马元达,本少爷将你当好人,你竟然指使水匪来打劫我的船只,又到我面前来装好人?”
第87章柳家
简乐阳如此有恃无恐,听到儿子的怒声质问,柳老爷也怀疑地看向马堂主,如果当真是他勾结水匪为铲除江堂主做下的,他将柳家当成什么?玩弄于股掌中后,还大摇大摆地跑来柳家当座上客?
马堂主抱着剧痛无比的手腕慌恐辩驳:“柳少爷休听贼子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我马达元要真是那种人,会跑到云阳县来自投罗网?何况我青姚帮最痛恨的就是水匪祸乱我帮的生意。”
又冲简乐阳吼道,“小子,你别得意,我马达元一时不慎被你暗算,可你休想在我青姚帮面前讨得了好处。”
“爹……”柳英芝不知该听谁的了。
柳老爷,先让贼子放了我儿要紧。”岳家也有人过来,看到倒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岳显宗忧心不已,眼下哪里顾得这马达元是不是无辜。
贺六没想到这柳英芝竟如此愚蠢,被马达元几句话就说得动摇了,嗤笑了一声:“仓河帮挑拔离间,那新丹县的贺大人也是挑拔离间,故意要与青姚帮为敌陷害马达元于不义?柳老爷只要前往新丹县查一查水匪供词原件,就知道你手里拿的这份有没有作假。”
柳老爷之前并没有因为马达元几句话就消去了对他的怀疑,现在听到贺六的话对马达元的怀疑更浓,新丹县的县令他当然是何方人物,何县令会与贺云章针锋相对,但也不敢下死手,目的只是为了将贺云章弄走罢了,所以这件事贺云章根本就没必要为了一个仓河帮小小帮派,弄出假的证据来挑拨柳家与青姚帮的关系。
“好啊,果然还是姓马的你背后暗算于我和岳兄,姓马的,枉我将你当好人,你等着,当本少爷是那么好耍的?”柳英芝恨得牙痒痒的,就是今天的灾祸也是姓马的带来的。”
马达元冷汗直冒:“柳老爷不信我,难道还不信程副帮主?”
“爹!”柳英芝大叫。
柳老爷回落在马达元身上的目光,将他的惊慌完全看在眼里,就连那只垂下来的手也看到了,显然是伤在那位乐老大手里,没想到马堂主在乐老大手下竟没有一合之力,让人将一只手生生毁了,这往后姓马的还能在青姚帮立足?
对于道上的人来说,毁了一只手也等于断送了对方的前程,除非对方另有奇能,但他不看好马达元。
一个敢将柳家玩弄于股掌之中,又没了前程的马达元,对柳家来说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柳老爷脑子里迅速作出决断,朝简乐阳拱拱手说:“乐帮主,此事是我们柳岳两家疏忽大意,为奸人利用,请乐帮主放心,柳某这就派人将仓河帮的人请过来,码头上的船和货也会如数返回给仓河帮,何大人那里,柳某会亲自去解释。”
“对,对,只要我儿无碍,你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岳家的人拼命点头附和。
“有劳柳老爷了,放心,二位少爷都没事。”
柳老爷当然看得他那儿子没受什么伤,但对于被人逼到如此地步心头是很不悦的,柳家在云阳县可是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何时被人如此打脸?今日一是姓马的混账,二是仓河帮,柳老家将对于后者的不悦暂且藏在心底,眼下他对这个乐老大的武力有些忌惮。
简乐阳或许发现了,或许又没有发觉,反正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依旧淡定得很,这份镇定功夫,让贺六看得也是佩服不已,难以想像他一个乡间长大又如此年少的哥儿,哪来的这份功力和心态,倒是贺云章或许是受了简乐阳影响,也无惊无波地站在一边,武力上拖后腿,但在其他方面绝不能了。
柳老爷比其他人要老奸巨滑得多,还能有闲心跟简乐阳谈了生意上的事,并不着痕迹地打探他与贺县令的关系,谁让刚刚贺六又将贺云章的名头报出来,让人不怀疑才怪,可任柳老爷再如此明,也绝想不到,堂堂一县之令就坐在他对面,就是简乐阳身边同样蒙着脸的贼人。
与岳家人的担忧不同,柳老爷还出言安抚了他儿子和夫人,似乎料定在他地盘上,简乐阳武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