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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识字的机会多难得,没看如今两个庄子上开设的学堂里,帮里将自己孩子送去学堂读书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后一个庄子也就是因为留灾民而买下的,等庄子上稳定下来后简乐阳又同样办了学堂对庄子上的百姓以及仓河帮成员送孩子入学是有很大的优惠的。
谢文意是从京城里来的,他在京城里听说过不少善人善事,可在他看来,那些人大多是沽名钓誉,或是图有虚名,没有真正落到实处,简乐阳这样的才是真正干实事却又没有对外宣扬的,越接触简乐阳他越是佩服。
不是没有迂腐之辈抨击过这样的举动,可简乐阳从不将这些话放进心里去,依旧我行我素这才是真正的大胸襟。
也不知是不是沿路知道简乐阳这个煞神跟在船上,所以一路无惊无波顺利得很,仓河和新丹县的位置本就偏北了,所以离北地边境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简文远还没出发去府城参加府试的时候,仓河帮的船已经抵达了,当然下了船后还有一段陆路,不过华笳传到北地的话很有效果,船刚靠岸的时候就有人过来问是不是仓河帮的,并出示了华家商行的牌子,他们早雇好了马车牛车等在岸上。
等在边城安顿好后,简乐阳还见到了一个出其不意的熟人,那就是原来和华笳一起去过仓河镇的何曾鸣,不过他现在是一身武将的打扮,难怪华笳身边不再见到他人,原来是来到边境守城了。
简乐阳看到何曾鸣也是惊喜得很:“华少居然也没提前提醒我一声,我现在该称一声何干户大人了吧。
何曾鸣在边城待了段时间,身上比过去明显多了几分萧杀之气,显然这段时间边关不太太平,没少有战事发生,他们]这一路过来看到的景象就可以证明了,他们那边是比不得江南繁华,然而比起这里却也可以称上一声繁华了。
何曾鸣盯着简乐阳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不确信这副面孔是不是真的,接着难得笑了一下也许是想给乐帮主一个惊喜吧,乐帮主调教的这些手下,很不错。”光气神就能看得出来一些人都不比边关的老兵差了,可见是经常训练的,从华笳写来的信里知道了一些仓河帮的情况,何曾鸣也没想到仓河帮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何千户的肯定,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称赞,何千户如果有空,不如我们另找个地方谈谈?”从别的地方打听来的消息到底不及身在这里的干户来得详细,简乐阳挺好奇何曾鸣与华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知己好友吗?当然这也不是太重要。
“好。”
简乐阳只带上谢文意,让张孟留下来带人熟悉这边的环境,他本身并不需要别人保护,谁惹上了他才是不长眼。
华笳对何曾鸣描述得最详细的,就是当初简乐阳带人闯进云阳县柳府的事,目的是为了解救一个被抓进县衙大牢的手下和被扣押的船货,让何曾鸣看了也很想赞一声好。在他看来,这其实是最好最直接的办法,拖延下去,只怕被关在牢里的人落个不好,就算性命能侥幸保下来也可能会伤筋动骨了。
第98章边城
这座边城里最好的酒楼是醉香楼,好吧,简乐阳认为,这跟仓河镇的品香楼一样,名字起得非常有特色。
简乐阳阔气地要了上等包间,与何曾鸣率先走在前面。
跟在后面的谢文意一直默默关注着简乐阳的一举一动,发现他不管身在什么场所都那么安然自在,毫无第一次来北」匕地边境的拘谨感,也许这就是旁人轻易不会将他与哥儿身份联系起来的原因吧,谢文意觉得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简乐阳也给何曾鸣介绍了谢文意的身份,特地用了“仓河帮帮主得力手下“这样的头衔,让何曾鸣心说简乐阳用人还真不拘一格,看谢文意的举手投足,明显是受过良好教养,不知因何流落到这般境地,不过何曾鸣看得出,谢文意对于留在简乐阳身边是毫无怨言,并且态度非常积极的,不过,这个年纪的简乐阳留谢文意在身边,不怕引起别人误会吗?
如果这话何曾鸣直白地说出来问简乐阳,简乐阳肯定会傻怔住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啊,要是谢文意是个姑娘的话,也许他还会比较清醒地意识到这年代的男女大防问题,主动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谢文意跟他没两样啊。
要谢文意来回答,他也会猛然醒悟,简乐阳此刻在外人眼里是个男人而非丰哥儿,可他因为楚简乐阳身份,所以相处的时候没有带出丝毫的不自在和面对其他男人的小心戒备。
当然何曾鸣也只是心里闪了下这样的念头,觉出有些违和罢了,他一个习武之人哪会在这些事情上面斤斤计较。
简乐阳向何曾鸣问了迦城这边的战事情况,以及外族如今的发展状况,当然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他也不会开口问出来,也没一上来就问何曾鸣有没有与外族做生意的渠道,这也让何曾鸣很有好感,接下来与简乐阳越谈越投入。
其实因为去年的灾情,外族受灾的情况不比大兴朝好多少,而且因为游牧民族更加依赖草原,所以在接连的旱灾以及冬日的雪灾后,外族所受的打击只有比大兴朝更为严重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大规模的外族进攻倒没能组织得起来,何曾鸣也坦白地告诉简乐阳,因为夷狄各个部落之间意见不统一,所以让他们边城也缓了口气。
只是大规模的入侵没有出现,但小股的骚扰却一直没有断过,特别是因为外族受灾情况严重,所以这小股的交锋比往年还要多,也是因为现在天气转暖,外族也要抓紧时间放养牲畜,所以何曾鸣他们这些将士最近才能轻松一些。
谈到打仗与守城,简乐阳其实一点不陌生,在末世里能走到强者的地步,他不知参加甚至组织过多少回的守城战与主动出击战,理论再强没经历过实战屁用也没有,所以有些话听得何曾鸣也眼睛锃亮,恨不得拉上简乐阳彻夜长谈了。
谢文意同样吃惊地看着简乐阳,觉得他就像一个挖掘不完的宝库。
到最后才说到简乐阳此次来的主要目的,何曾鸣实话告诉简乐阳:“跟外族做生意,对中原商人来说冒的风险太大,不仅仅是银钱和货物损失的问题,弄不好是人财两失,所以这北地的生意几乎都掌握在几个有限的商行手里,这些商行背后无一不是大有来历的,就是皇商华家,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华家每次走货,都是跟在军队后面的,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我想乐帮主应该能猜测得到。”
简乐阳点点头,想必要能搭上军队这条线,华家和其他商家也少不了向这边城军营进贡的,至于其他的掌控着这北七地生意的大商行,这背景想必更加复杂了,要说得简单一点,也许可以用黑白通吃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