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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肯定传到他耳朵里,到时候断腿都是便宜你!!”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你管不着,”姜明晗跳下来去捡:“打火机惹着你了?拿它出什么气。”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花钱找人拖关系把退伍申请撤了,给我回部队去。”
“你当军队是商场的保安小分队啊?想来来想走走?一旦退伍申请批了,从部队除了名,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连我爸也没辙。”
武傻了。
姜明晗一声冷笑,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和鄙夷:“武,你别再是后悔了吧?”
“我后什么悔?我他妈要是后悔,早在你大包小包搬家似的跑回来时给你轰出去,傻子看不出来你要干什么。”
“那你喜欢我吗?”姜明晗靠近一步。
“我不清楚,”武垂下头,却又迅速抬头看他:“可我想跟你在一起,真的。”
“那就来啊,我这人就他妈这点出息,没有宏图大志,当不了将军做不了统帅,脑子里就是热炕头暖被窝,跟心坎里的人吃喝玩乐一辈子。”
武瞪大眼睛,随后苦苦一笑:“操,怎么就没早点认识你。”
“多早?参军前?还是上大学那会儿?你和你叔如胶似漆打得火热,就算我是你同班同学也不会正经瞧我一眼吧?”姜明晗坏笑:“说起这个,要是没你叔你这个富家子弟,温室里的娇嫩小花朵能来部队参军?从这一点看我还真得感谢他,太他妈会保媒拉纤了,千里迢迢把你送我这儿来了。”
“人家不爱要的,你还当捡着宝了?”武咧嘴。
“那是他没眼光,瞧这大腰板子哪儿找去?”姜明晗扔了烟头,一跨步搂住武的腰,两只冰凉冰凉的手猛地贴在火烫火烫的嫩肉上。
对方一声嚎叫,凄惨无比。
武笑骂着又拉又扯,姜明晗就是不松手,两人俨然成为一对相扑选手,在雪地里较量。
突然,一个无比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个……哪位叔叔能帮个忙?帮我们把雪人的帽子戴上。”
胡打乱闹的两人赶紧消停,看到身后一位可爱的小男孩手中拎着一个空桶站在那里,不远处的雪人已经堆得一人多高,最上面有一颗圆圆大大,五官齐全的大雪球。
“雪人太高了,这个放不上去。”小孩羞涩地问:“能帮帮忙吗?”
“那必须没有问题,”武拍了一下姜明晗的屁股:“去吧!我的超人叔叔。”
姜明晗瞪他一眼,拿过空桶,拉着小孩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弹了弹长椅上的雪,武坐下来笑眯眯地瞅着这两个人,正要再点上一颗烟,整个人却笼在一片黑影中。
他奇怪抬头看去,下一秒蹭地一下站起来。
“祥叔?!怎么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故人乍逢,武不兴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身体还好吗?”
面前的男人约莫五十开外,虽然身着一套老旧制服,仪态却工工整整,无可挑剔,他微欠了些身:“武先生,我挺好的,您好吗?”
“真是万年不变的调调,您比我大那么多还这么客气,叫我小武就行。”武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从蒋玉珍那里退休了?”
祥叔莞尔:“我还为蒋董事长开车,是蒋董事长派我来接您的,我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了。”
武转头望去,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车顶上积下不少的雪。
说实话,他的内心是无比震撼的。
车是蒋玉珍的专车,人是蒋玉珍的司机,武文殊不但可以在三天内践行诺言,还可以把事做得漂亮又高调。
让老太婆风风光光接他过去,这事可不容易。
见武愣神,李宝祥接着解释:“我看您玩得开心没敢打扰您,特意选您的朋友走开时才过来,天色不早了,请跟我走吧。”
武点点头,说了句:“您等我一会儿,我跟他说一声。”
李宝祥看着这位小少爷跑过去跟那人交谈,又揉了揉那人的头发才跑回来,他礼节性地手一摆,说了句,这边请。
擦身而过时,李宝祥好奇地向远处张望那个人,据他所知,这位小少爷虽然与武家沾亲带故,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个孤儿,他很少同蒋玉珍接触,跟周围的人也没什么话,显得特别沉默寡言。
上一个被他瞅见能这么亲密相处的人还是他的叔叔,武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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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打开后车门时,整个人愣住。
武文殊坐在车的另一边,脸冷得掉冰碴,看上一眼便让人瑟瑟发抖,烟缸里横七八竖的烟头,抽得不少。
武回视线,一屁股坐进去。
“这么冷的天,你在雪地里呆这么长时间,不怕高烧?”武文殊的嗓音冰冻一样。
“我看这车里的温度比外面也强不了多少。”武冲前面大喊:“祥叔,受累把暖风开大点,我都快要冻死了。”
忽然,一只手向他的脸摸过来。
也许是下意识地防备心理又或是说不清的因素,啪的一声,武打掉武文殊的手,肌肤接触的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因为这个人眼中盛满了惊异和难过,那眼神相当揪心。
“抱……抱歉,叔,我说着玩的,我不冷,体温正常,没发烧。”
武文殊狼狈地敛目光,看向窗外。
车内一片寂静,尴尬得要死。
武清了清嗓子,先开口:“叔,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啊?还要送我一程?”
“东西呢?”武文殊沉声问。
真不愧为一顶一的商人,等价交换,一物换一物,什么时候都不能忘。
武暗自冷笑,严肃地说;“我没带,你又没提前给我打电话约,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完成任务?”
“不出一小时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你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放心吧,今天过后我就给你寄过去。”
“没有复制版,这是唯一的一份,对吗?”武文殊眯着眼审视他。
“叔,咱俩不至于这点信任也没有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跟前我说过一句假话吗?”武一股火顶到脑门:“这辈子全他妈挨你骗了。”
武文殊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问:“你找你奶奶到底什么事?”
“我他妈快要吐了,直呼其名行不行?这天没法聊。”
武文殊改口:“你为什么要见蒋玉珍?”
“当然是为了搞垮你。”
话音刚落,即便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感觉到车身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这……
不能够吧……
一个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老司机也会偷听?
武从后视镜看向李宝祥,他正板着脸专注开车,装得特别职业,再看向武文殊,发现他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