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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下姜明晗的屁股,请示:“首长,我跟叔去露台抽会儿烟,马上回来。”
这下拍得特别响,林嘉慧一愣,惊奇地望向这两个大男人。
姜明晗白了他一眼,说,滚你的。
武哈哈大笑,拽着武文殊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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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还是那个样子,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一点没变。
扔过去一根烟,为他叔点上,武顺道借火,满满一吸,烟头上火星灼燃。
他趴在台子上,注意到上面的烟沫子,不禁有些恍惚,此时此景跟上次来梅苑时一模一样,他好像还是那个怨根深种的傻逼,压不住火气,去厨房找韩婷婷挑衅,让姜明晗拖住武文殊,那是他折腾武家,向这个人复仇的开始……
如今,物是人非。
死的死,疯的疯,而这个旧人也变得有些捉摸不定……
“你的诊断报告呢?拿出来我看看。”武深吸一口烟,回头质问武文殊。
“找不着了。”
武一脸怒气,恶狠狠地瞪他。
“你把狗弄走我不是好很多了吗?没看出来啊?别听风就是雨,想他妈哪出是哪出。”武文殊烦躁得眉毛鼻子皱在一起,满脑门子的细纹。
对方弹了弹烟灰,讥笑:“瞧你这张老脸,老气横秋,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招桃花,男女不限,老少皆宜。”
“说他妈什么呢!”武文殊笑骂。
“真的,你把那女的留下来干什么?”武斥责:“孩子生了协议就该终止,跟她彻底拜拜,你没看见她刚才看你那表情吗?明显是对你有意思……”
“她年轻,又是头胎,孩子刚拿走时你没看见她哭得多惨,撕心裂肺,”武文殊夹着烟揉额头:“十月怀胎生这对双胞胎不容易,他们毕竟是她的骨肉,保姆阿姨再能干也不如她在孩子身边,我让她慎重考虑过,一旦决定留下来,就得尽一份母亲的责任,等到孩子成年独立了她才能自由。”
“她同意了?”武惊讶。
武文殊吐出白烟,点点头。
“操!他妈什么事啊!年纪轻轻跟你这儿耗,再说你不是还有周唯吗?你们……”武不知该说什么,他甚至觉得这个姓周的还不如这个女的靠谱:“不管怎么说,你可得小心点,别弄出来第二个韩婷婷。”
一提到这个名字,武文殊手明显抖了一下。
武心里也不舒服,赶紧闭嘴,转移话题:“她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吗?你没跟她说吧。”
“没有,什么也没提,不过……”武文殊犹豫了一下:“她可能觉得是我的。”
“卧槽!!真他妈……”武欲哭无泪:“我就应该被抽筋扒皮下油锅活煎了,给你惹他妈这么一大雷。”
武文殊没接下去,把烟扔在地上踩灭:“孩子的事,你想清楚了?”
武急急吸了几口,也灭了:“嗯,我哪会养孩子啊,再说,明晗心思重,想得多,我也不想他难受。”
武文殊没说话,低下头搓手:“你们事办了吗?见他母亲了?”
“见了,这不给打回来了嘛,”武双手一摊,哭丧着脸:“扫帚疙瘩打的,追着我打了整整一条街,疼死我了。”
“要不我去见见他家人,好好解释解释……”
“快得了吧你,”武脱口而出:“你以什么身份去?我亲叔叔还是前男友啊?”
这话让武文殊惊得猛地抬头,却在武一脸不正经的戏谑,故意整人的贱笑中勃然大怒,他一巴掌伦过去:“你他妈皮痒欠抽是吧?”
武比划接招:“就姜明晗那大醋坛子,你不掺和就是万幸了,”他口风一转:“你也是的,多大的人了,男的女的都无所谓,赶紧找一个安定下来,省得我家那口子天天拿你找茬虐我。”
“我的事你少管。”武文殊咳嗽两声。
“那个姓周的我怎么都觉得不踏实,感觉没那么简单,”武忽然想起些什么:“对了,之前我给你的u盘是不是在西山厂房毁了,你亲眼见到了吗?”
“什么u盘?”武文殊不知是忘了还是装傻。
“擦,非让我说出来,”武超尴尬:“就是我和你那个啥的音频。”
“早没了,那么大的爆炸。”
“那就行,我现在就怕给你惹麻烦,”武弹弹身上的烟灰:“不早了,回去吧。”
说完,转身走了两步,被武文殊叫住。
他回过头,武文殊轮廓虚现,一半脸笼罩在暖融和煦的午后斜阳中,线条柔和,斑驳金亮,点点光影将这个人眼中的温柔一泄而出,已经很久很久……久到武都记不清上一次他叔这样看他是在什么时候,大学?高中?初中?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一声“小”更是充满久违的暖意,舒服之极。
武眼眶竟有些湿了,鼻子又干又涩,他压了压情绪,微笑地望向这个倚在阳台上的人,问:“怎么了?叔。”
武文殊也笑,对他说,没事,我再抽会儿,你先下去吧。
看到他叔又摆起经典的抽烟姿势,这个以前迷得他魂绕梦牵,带感拉风的动作,武眼里的潮气又来了,他赶紧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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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才跟你叔在阳台上说什么了?”姜明晗踢飞路边的小石子,问武。
他俩没开车,出了梅苑,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派素裹天地,雪下得不厚,却依然让天地变了颜色,这也许是今年冬天最后的一场雪。雪夜纯白,清冷干净,俩人谁都不想叫车,溜达着回家。
武皱眉,咯吱咯吱踩着脚下的雪:“又来了,你又要虐我了是不是?”
姜明晗瞪他:“想哪去了!我是怕你叔会怪我,这两个孩子生了却不养,我怕他多想,以为是我……”
“是是是,他说了,你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小肚鸡肠,天天瞎鸡巴吃醋不说,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以后一定是恶毒的后妈……”
“卧槽……”姜明晗吓得脸色刷白。
“像你这样的,搁古代就该浸猪笼骑木驴,你就万幸生在二十一世纪吧,”武装模作样地大声呵斥:“说你呢!听见没?!赶紧回家给我跪搓衣板去!”
姜明晗越听越不对劲,定睛一看,此人正憋着坏偷乐。
他气得大吼:“武,我操你姥姥!”
拾起一捧电动车上的雪,捏成一个巨型雪球直接砸过去……
对方大笑躲开,到处逃窜,被后面的姜明晗乘胜追击,拿着一团冰疙瘩,威胁不老老实实交代就硬塞到衣领里……
武赶紧求饶:“你都瞎琢磨什么啊!我叔能说你不好吗?!”他抱住姜明晗,将他冻僵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搓:“他挺喜欢你的,跟我说过交给你他特放心,只要咱俩过得好,我叔就踏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