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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长相还可以,估计也是想要攀附成端元。成端元没理他,转头过去对王居逸笑着说:“王大人可还喜欢?”
“曲子倒是不错的。”王居逸微笑着。“成公子心了。”
那罗华见自己被晾在一边,心里好生嫉妒。
“王大人喜欢就好。”成端元举杯,“请。”
王居逸点点头,用左手虚掩着抿了一口酒。
“王大人不如再听一曲?”
“也好。”
箫声又起,燕燕走到离众人近一些的地方,樱唇轻启唱道:“江国寂寂…万里纤云凝碧……休唱阳关离别意…”
王居逸原以为馆娃乐妓唱的不过都是淫词艳曲一类,谁知唱者哀婉,听者更添忧愁。听着听着不由得心酸起来,远离京城的苦楚,难诉的相思,全都涌上心头。成端元见他似有心事,忙叫燕燕改换曲子来唱,特意要求她唱武林流行的南歌子之类的艳曲。
燕燕点了点头,眼睛却望着王居逸,眼神中似乎有几分无奈,几分不甘。若换做了旁人,早就投怀送抱主动唱曲,还要缠着人不放,可这燕燕却不同,自打从屏风后出来,就没再挪腾过地方。燕燕虽然打扮得满头珠翠,浑身上下的绫罗绸缎,但浓妆艳抹之下的眼神仍是那样清婉。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想起一句诗,觉得特别应景。别人倒是没察觉出来,听了新曲以后又开始杯盏交错,相谈甚欢。
“王大人继续喝呀,这可是上好的琼枝酿。”罗华举杯道。
“好。”王居逸也举杯,“确实是好。”他感受到罗华的异样目光,心里冷笑道:谁同你在这赶着抢男人了?才没喝上几杯就翻了醋坛子么?
酒过三巡,众人都带了些醉意,有的已经抱着琵琶女和箫女调情,有的在旁边起哄,只有王居逸和成端元坐着说话。
成端元借着醉意,凑近王居逸道:“王大人今天这酒喝得可还满意?”
“还好。”王居逸有些嫌恶地避了避。
“逸安…”
王居逸打了个冷战。他有点想吐。逸安也是你能叫的?
“逸安今夜不如去我府里吧…我的宅邸在武林可是数一数二的豪华…你肯定喜欢…”
“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王居逸忍着恶心,语气里带着几分媚惑。
“我肯定不比你以前那位差…”成端元拉着他的手道。
哦?你不比相国差?你个童生跟连中三元能比?王居逸冷笑。
“不许提他,我不喜欢。”王居逸撒起娇来。呕。好恶心。
“好好好,不提他…”成端元伸过手来揽着他,王居逸绝望地闭上眼。“我肯定会对你好…”
“你们最是负心,嘴上说着对人好,心里早就不知装了什么莺莺燕燕去了…”王居逸嗔道。
“我保证。”成端元不知从哪摸出一方印来,印在他衣服上,“你看,我保证了。”
老子的衣服!!!天呐这是什么神经病!
“答应过的事情,可不许反悔。”王居逸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酒,索性倚在他怀里。
“好,不反悔,以后就对你一个人好。”成端元大笑道。
酒席散了,成端元送王居逸上了马车,等马车远去,还回味着美人身上的香气。
王居逸洗了好几次澡,想把衣服扔掉。他瞥见上面的成端元私印,心生一计,把衣服了起来。
元和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京城。
被施恩义软禁了十天的胡霁云回了家。
“夫人…”
“跪下。”
陈烨有些为难。
“县主之令,你敢不遵?”
“是。”陈烨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夫人…”
“不要解释。”胡霁云关上了门。
陈烨听着里面传出的抽泣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是山河篇的结局…还会有新篇的呀……我保证很快完结的:)
第27章结局中篇
时间还要倒回五天前,元和四年七月二十日。
胡霁云被施恩义带走,关在郊外一处宅邸里。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她当时只是在房里给孩子做包被的绣花,结果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捂住她的脸,把她连拖带拽地扛在肩上带出门去。一路上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粗暴地扯下她眼前的布条,把她推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但是很华丽,不知道是谁的住所。实际上她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幸好一直藏在身上的短匕还在,万一……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说来也怪,府邸里有侍女,却从不说话,只会默默服侍。不管她怎么问,怎么贿赂,她们也从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也不看她一眼。
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个绑了她来的人从来没有露面,不论为财还是为色,总该有个说法吧。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永远也出不去了吗?
这边厢,皇帝病势日益沉重,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转也只是说上几句话。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更要命的是,皇帝没有子嗣,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万一龙驭宾天,没有太子,谁来继承大统?
朝中大臣有许多已经倒向了李,他们知道,李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肯定不会亏待了李,不管谁是下一任皇帝,靠着李这棵大树总没有错。
钦天监干脆就驻扎在未央宫不走了,天天作法,大殿里烟雾缭绕的。听说这也是李的意思。南屿一直很看重阴阳术数,何翰作为钦天监监令,自然是最受信任的。萧师杰不信这些个星象命运的东西,但是架不住皇帝信,只要皇帝说什么那就得是什么。
皇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要求李进贡灵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政务倒是都推给了廖栩乔和萧师杰。关于灵丹,萧师杰没有拦他。
萧师杰有自己的安排。
谁知道有人沉不住气,突然出手,把陈烨的妻子广陵县主给绑了。那天晚上陈烨急匆匆地要求见他时,他正在和陈烨的内兄胡景云商议事情。听着陈烨的叙述,他心生一计,可以一举把李铲除。
从那天晚上开始,所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逃不掉。
“施恩义肯定会回来找绘春,我们只要做好埋伏就行了。”陈烨对刘岭分析道。
“施恩义是大公子带出来的人,对亲兵的套路尤其熟悉,如果想设埋伏抓他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刘岭摇摇头。
陈烨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道:“我们用绘春做诱饵,把施恩义引出来,让曾以带人跟着他。”
“曾以手上能用的只剩十个了。”
“够了,十个够了。”陈烨笑笑。
“你怎么知道凭施恩义就一定可以抓到李?他可以说衣带诏是伪造的,把他逼急了万一他自尽怎么办?”刘岭反问道。
“曾以手下的听奴说,有人看见施恩义进出李在郊外的宅邸,搞不好夫人也在那里。他不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