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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默了下，明显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额...，那好吧，先赊账’
‘那顺便再弄个隐身符’
‘...’
殿下，你良心不会痛吗？
十里城又有一条十里街,由青石砖头铺成的街道，散发着弄浓浓古韵的气息,街道两旁有各样的商铺,茶楼饭馆、招牌小吃、古玩老店...即使是到了夜幕也是生机勃勃一片,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热闹的集市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种风采。
街上还有各种行走的商贩,地上随便一铺、高声一吆喝,又为集市添加一抹浓重的色。洛伊在商贩摊上左看右看不时还拿起来欣赏一番,隐身的人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只有小孩看得见,别人却看不见的角色,要不是一旁的小孩拉着人的袖角,某鱼都要得意忘形了。
“殿下,殿下,快走啦”小孩小声的催促,脸上有些苦恼。
洛伊东摸摸西摸摸,面前的摊贩全然不知,只见到眼前只有一个小孩蹲在他摊位上念念叨叨,小贩没咋搭理小破孩,让小孩爱看就看吧,继续朝外吆喝他的嗓子。
济生堂快到街道尽头了,大门紧闭,只有顶上悬挂着一个济生堂的牌匾,看起来十分简陋。
小孩熟练的绕到小巷,绕到后门,小孩正想轻手轻脚不想吵醒任何人时,那堂屋里突然亮起了烛光,一个身穿亵衣的中年男人,正是济生堂的老板傅守，他挺着像是怀胎六月的肚子悠悠的走出来,“小轩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
小孩敬畏的低着头:“惊动师傅,是徒儿的错”
看到小孩这么乖巧,男人稍稍安心,但看到小孩背着空空的竹篓时更是微微皱了下眉,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那一闪即逝的不悦,他和蔼的摸摸他的头:“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是”
小孩毕恭毕敬,可洛伊却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洛伊跟在小孩身后,行至远时回头看去,发现那中年男人看到小孩进了屋内,这才转身回屋去,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总之洛伊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他不喜欢的味道。
小孩的屋子也是小的很,大概是因为小孩本身就小,也不需要太大,洛伊像个主人家一样东逛西逛,将这小房子彻彻底底看了个遍,小孩坐在桌前,油灯照的小孩更加稚嫩。
“平时你就住这里？”洛伊躺到他的床上,床倒是成人的规格,还好够放得下他。
小孩看他在自己床上打滚,致漂亮的像陶瓷的人竟然在他简陋的床上躺着,他有些脸红的低低应着,他忽然又冒出一个问题来,妖怪要睡觉的吗？
“是你拜那个男人为师的吗？”洛伊在床上支着脑袋看向他。
小孩不敢直视眼前的美人图,总是会移不开眼,只能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角说:“我六岁时,师傅偶然路过村里,就将我带到镇里做学徒了”
“你就这么被骗走了”
小孩听到‘骗’字,抬起头看向他,洛伊觉得面对那一无所知的瞳孔对自己一无所知的单纯,他无法说出伤害他的话,他扭开头转移注意力,视线扫到窗前的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本劣质书本跟一只毛笔。
小孩正疑惑着对方为什么要说骗自己时就见对方突然起身,目标是窗下自己的随手笔记,他突然乍然而起,然而却迟了一步,对方已经拿起了他的书本,小小的身子又抢不着,小孩只得哀求他放下本子,洛伊才不管他,已经翻开来看了,哗啦啦随手一翻,就翻到一页插图,洛伊秀眉一皱,指着这插图深深怀疑:“你画的是我？”这个鬼头蛇身的人是他？
小孩脸上红的快烧着,不断结巴“不不不不是是你”
那时小孩第一次见洛伊的时候,正好是处于惊恐的状态,根本没有仔细看就被吓跑了,潜意识里他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然而如今看来,殿下哪里有他形容的那般恐怖,还让殿下看到了,真是太糟糕了。
洛伊看他又紧张又着急的样子,便不逗他了,放下书本抬脚朝大门去,小孩以为殿下生气了,立即急道:“你,你去哪？”
洛伊扭头回了句:“明天来找你”反正现在没人能看到自己,他才不怕人类了。
等人走了,小孩有些失落的站在那,垂眸看到自己的本子,皱起小小的眉结,愤愤的翻开那页撕掉,然后扔的远远的这才罢休。
竖日一早,小孩都没看到人回来,师傅已经催了他三次,他只好带上仅有的小小包裹跟着上了马车,拉开窗帘看向济生堂的招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如此就走了吗？店里的东西似乎一点也没动,师傅不过带着一个包裹就如此跟他赶路了,那到了那里要如何安置,是否师傅已经安排妥当了？
纵使有些疑惑,但是如今不过是小孩的脑袋并没有想太多,反而想着殿下是否已经不来了。
正想着,便见蓝色的及腰长发格外显眼的闯入眼中,师傅还在后面整理什么,完全没有留意到车帘自行掀开然后又放下。
‘殿下’小孩亮了亮眼,那晚上未睡好的疲倦也瞬间消失,他捂住大声的嘴,眼里溢满高兴之色。
洛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说罢他已经倚着一边闭上了眼,隐身的他,只有小孩能看到此时马车内除了他还有一个人,而师傅则负责赶车,所以不会进来马车,这让他庆幸。
马车缓缓上路,小孩昨夜也并没有睡多久，看着睡着的人一点一点的也随着困了起来,最后也靠在一边睡着了。
十里城离京城需要五日路程,会经过两个城镇,而在此之前,他们还得先翻过一座山。
似乎车赶的特别急,他们在第四天正午就到达了洛城，洛城是一个繁华的城市，次于京城，离京城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按理说，如此着急赶路，如今京城近在眼前，不是应该坚持坚持就到了么？
可是傅守却没有再赶，反而宿在了洛城客栈，理由是赶了这么久路实在太累，反正快到京城了就慢慢来吧。
这么说也有道理，小孩更是没有质疑，洛伊几日没泡水已经快速的跑去郊外寻水源，几日没泡水的鱼已经恨不得扎进水里不起来。
夜色低垂之际，洛伊才从水里冒出头，幻化成双腿穿上那件墨绿的衣裙朝着洛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