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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得想要钻进洞里里，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合这种气氛，天花板上那顶吊灯突然断电了，只留下两人床头那两盏昏暗的小夜灯。
气氛……更加尴尬了。
凌寒轻咳一声：“抱歉……发错了。”
“……哦，”此刻还比较直的方路只是脑补成了他的同学或亲戚朋友误会了他跟某个女孩子之间的关系，然后想表达“我不是他男朋友”之类的意思。
他晃了晃手机，决定再用说的方式提醒一下：“那你记得把今天的照片发我。”
凌寒：“……嗯。”
凌寒把今天他们去超市试吃的照片发给了方路，因为知道这些照片不用配合《热搜达人》节目组分享到微博，所以这些照片都拍得没那么刻意，处处显示出了随性。
而正是因为这种“随性”，才让人觉得这组照片看得很舒服。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两人的某些身体部位都入境了，比如手、胳膊、后脑勺之类的。
方路点开微博app，切换到帐号“@跪着喊爸爸18197”，选了九张照片凑了一波九宫格，然后配上文字发了条微博：
@跪着喊爸爸18197：吃着试吃品，笑得心满意足，就像是八百年没吃饱一样[偷笑]【配图】
等方路已经睡着的时候，凌寒还在用手机查着纽约一日游的攻略，因为11个人，预算只有180美金，折合成人民币，人均不到100块钱。
这里是国际化大都市纽约，这点钱估计吃三顿快餐就差不多花完了，还要留下一点钱用在交通上……
所以，明天的这场一日游注定只能是穷游。凌寒就又把关键字改为了“穷游纽约攻略”专门找那种花时间长但是又不花钱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要“花时间长”……方便交差，可能在那里玩着玩着，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就能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凌寒过去拔掉手机电源的时候，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电器。
他道：“这是什么？”
方路顶着个鸡窝头从被窝里钻出来，瞟了一眼，哈欠连天：“哦，快易典。”
作为一个学霸，凌寒的学生时代从来没有有过这种玩意儿，而他又向来比较独，那些学渣或者中等成绩的同学有没有用过这个他也不知道。
第一次拿到这种东西，他觉得很新奇，可是……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带它干什么？”
方路翻了个白眼：“真的……不想跟你们这种学霸聊天儿，分分钟友谊会打水漂。”
凌寒：“……”他契而不舍地研究了下手中的玩意儿，在它冒出声儿来念了一句“nicetomeetyou”后，他好像懂了。
噗，这大概是某人的“代言人”……
按照昨天晚上约定好的，八点钟大家要在酒店大厅集合。出房间门的时候，方路还一脸期待地看向凌寒：“寒哥，咱们今天去哪儿玩呢？去不去看那个……”
他顿了顿，用尽了毕生的英语水平，“freewoman？”
作为一个学霸，凌寒有着孔老夫子推崇的求学神，他不耻下问：“……什么？”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方路神采飞扬：“就是，自由女神啊！”
凌寒的高冷人设一秒钟瓦解，扶着墙走进了电梯，虽然用尽了毕生的涵养很克制地没有笑出声音，但肩膀剧烈的抖动早已经出卖了他。
等笑够了，凌寒才说道：“不去，没钱。”
方路：“……”穷不死你！
可是，凌寒做了很久的攻略并没有派上用场。
大部队在吃完凌寒极力推荐的便宜早餐后，便踏上了去纽约中央公园的路上。但是，因为距离不算太近，又没有充足的经打车，需要从地铁出来后再转乘巴士。
好不容易从地铁口出来后，那些被拉来参加节目的素人倒还好，只是这些从来都是专车接送的大明星都累得不行，再加上地铁上很挤，全程都站着，是故他们一个个都累得面如土灰。
尤其是李然，脸上的不悦之情早已经写在了脸上。他可是当红炸子鸡，红得发紫的那种，走哪儿都是被人簇拥着走，微博上拥有万千迷妹，随便一点鸡毛掸子的小事情都能被脑残粉们给刷爆渣浪的服务器。
“太累了，我要歇歇脚！”李然撂下一句话，自顾自地往前边儿的街边椅子上走去。
这种不满的情绪大家都接到了，尴尬的气氛在周围迅速蔓延开来，作为今天的导游，凌寒的脸沉得可以滴出冰来，却碍着面子不好发作。
方路也不爽，在心里默默以过来人的身份数落着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实力不怎么样，脾气倒是不小。
一言以蔽之，实力跟不上自己的脾气。
但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做出批判，又是个公众人物，一点点屁大的事情也能被无限放大。再加上李然的粉丝脑残程度是圈内闻名的，方路又不傻，才不想惹得一身|骚。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以凌寒队友的身份来参加节目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跟凌寒挂钩，他的行为会被观众认为是受到凌寒“指示”。
鉴于身份比较尴尬，他可不想把他寒哥拖下水。
所以，方路也就安静如鸡地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嘉宾中有一个圈子里地位比较高的青衣小姐姐章佳雅做起了和稀泥的和事佬，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对凌寒道：“凌寒，你去给大家买杯咖啡吧，咱歇会儿再走。”
其实凌寒不想去，因为……买咖啡不要钱的哦？
可是，他又实在不想待在这里看那位小鲜肉的脸色，他年龄还没有李然大，谁还没点儿脾气咋滴？可……都是成年人了，总得懂得控制自己吧？
凌寒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觉得有李然的地方气压都很低，快踹不上气儿了。
他依章佳雅所言点点头，临走的时候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朝方路看了眼。
方路有感应似的也看过去，正好对上凌寒的眼睛，他朝对方挤出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凌寒带着十杯咖啡为省钱他自己没买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不在队伍里，他问道：“路又阳呢？”
章佳雅道：“他说去给我们探探路，看往哪边坐车。”
“什么？”凌寒有些焦躁，“你们让他一个人去？”
在椅子上坐得舒舒服服的李然是坐着说话腰不疼：“一个人又怎么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凌寒懒得理他，心说你也知道二十好几，你比他还大好么！
他皱着眉，没头没脑地嘟囔了一句：“那个家伙不懂英语……”
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