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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肥了,接受惩罚吧。
“喂!”赵全后跳几步,虽然避过了大部分,可还是沾上了水。看着下身形似尿裤子的痕迹,赵全炸毛了:“周强你们几个够了!”抄起手里的碗,舀上水就追了上去。他要报湿/身之仇嗷嗷嗷。
月色笼罩了这片葱郁的大地,队伍里除了守夜的军汉和防备的供奉,其他人几乎都已经熟睡。
陆迁轻松地闪过守夜,避过了供奉的探查,刚一进到孟长亭的帐篷里,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快步走到孟长亭简陋的榻前,伸手一探:“发烧了。”
孟长亭有些晕乎地睁开眼睛,看见是陆迁,有点委屈地在那只温暖的大手上蹭了蹭,小声的哼道:“难受。”
陆迁把人给孟长亭盖好被子,转身出去。没有得到安慰的孟长亭有些孩子气地嘟嘴,埋到被子里。
还好没多久陆迁就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木盆走了进来,看到床上那一团,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把人劲地挖出来,让孟长亭的头枕到自己的腿上。陆迁这才拿着浸湿的巾布拧干,敷在他的额头上。
感觉到头上的清凉,孟长亭舒展了眉头,一只手悄悄抓住陆迁的衣角,心里顿时觉得放下了。
“明天和我走。”陆迁忽然说出这句,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决。
“不行!”孟长亭仰头,已经变得温热的巾布从他的头上滑落下来,慢慢泅湿了陆迁的衣服。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你生病了。如此拖下去,就是我都没有办法。”凡人身体的承受力本就弱,根本承受不起那些灵丹,最多只能将灵植灵果的汁液稀释才能用,却也最多能起到调理的作用。
若是修者,只要神魂不灭,起死回生并不是传说,但是凡人因有轮回制约,死亡后魂归地府,除非成为鬼修,否则强行停留世间只有消散一途。
“可是……唔!”孟长亭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陆迁堵了唇。
陆迁抬起身,沉声说:“反驳无效。”脱下身上的斗篷和盔甲,陆迁躺倒孟长亭的旁边,把人圈在怀里:“我自会想办法,现在睡觉。”
被堵的没了言语的孟长亭瞪了眼身边的木头,愤愤地闭上眼睛。
动了动,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孟长亭哼了一声,抓住陆迁亵衣的前襟,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睡了。明天继续
第59章离队
等孟长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地亮了起来。伸手摸向床边,已经没了温度,看来陆迁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
今天的状况比昨天还不如,脑袋昏昏沉沉,四肢完全没力气,咽了口唾沫,那种滞涩感直让孟长亭皱眉。风寒了?
挣扎起身,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狠狠地甩了下头,孟长亭草草穿上衣服,打算出去用凉水洗把脸清醒一下。
刚出了帐篷,一阵寒风吹过,让孟长亭冷得一个寒战。
放眼望去,营地已经被满目的莹白覆盖。呵出的热气随风飘散,天阴着,太阳也只能勉强看出一个轮廓。
已经有不少人起来了,正在张罗着早饭。孟长亭裹紧身上的薄衣,走向取水的地方。
“殿下,等等。”赵全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孟长亭停下,还未转身,手里已经被塞了个装了一半水的木盆。
感受那水汽的热度,分明是刚烧开的。
“这是……”再抬头,哪里还能见到赵全的影子。人呢?
还有些发烧的孟长亭此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端着盆才走了几步,却被人拌了一脚。眼角的余光看见那人脸上的笑。他是故意的!
木盆中滚烫的水就这样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四周传来人们的惊呼,孟长亭好不容易站稳,心里暗自警觉,似乎是个大人物,糟了。
可是看着那个人的鞋,怎么有种眼熟的感觉。
几个军汉跑过来,推开孟长亭,着急地喊着:“陆将军,您没事吧!”那水得有多烫,浇在雪地上还冒着热气。这要是烫伤了可如何是好。
“无事。”陆迁扯下那截被浇湿的袖子扔在地上,露出‘烫’红了的小臂,冷眼看了孟长亭一下,大步离开。
周围的军汉一见这样的情况,对着站在原地的孟长亭顿时都沉了脸色。那可是他们西狼的战神,岂容人如此不敬。
孟长亭看着陆迁那泛红的胳膊,眼里有丝担忧。这难道就是陆迁说的办法?可滚水浇到人的身上,真能无碍么。
乱来!
接到消息的袁杰匆匆赶到陆迁的帐篷。眼看着兽潮将至,陆迁要是因为受伤而不能参战,他们西狼就少了一份重要的战力啊。
一掀帐篷的帘子,袁杰嘴角抽搐,猛地把门帐放下挡住身后那些人的视线。“我就说陆大人你怎么可能被水烫着,合着是故意的。”演戏还不演得像点,那胳膊白的,一些女子都赶不上。
陆迁把绷带熟练地缠好,抬眸不在意的回道:“你进来的太早了。”
袁杰顿时瞪眼,这绝壁是强词夺理。
不过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这个仙长越来越有人气儿了?“你专门被泼一次水是为了啥?”
陆迁起身,走过袁杰的时候歪头一勾唇角:“你猜。”
袁杰:“……”仙长请你不要调皮==。
“队伍的行进速度太慢,我带着旅队先走一步。”陆迁最后还是正经起来,向袁杰说了一声自己的打算。
“也好,你先回了西狼,我也能放心一些。”袁杰点头。这次回返的速度,的确是比往年慢了太多。
早就得到消息的旅队众人此时已经整装待发地等在营地前,陆迁骑着炎马王正准备去找孟长亭,却突然眼神一沉。
几个孟云霄的仆从压着被捆绑着双手的孟长亭走过来,在陆迁面前站定,讨好地笑着:“陆将军,这是我们主子送您的礼物。主子说这个人胆敢对您不敬,特地让我们把他压过来。”
陆迁攥紧手里的缰绳,注意到孟长亭苍白的脸色,周身的气势顿时冷了下来。炎马王感觉出身上那人的危险,不安地踱了两步,看向那两个押送者的眼神都是鄙视。
这俩人类是蠢的吧。
“是么。”陆迁轻动缰绳,炎马王载着他上前几步。莫名地压迫感让两个押送孟长亭的人感觉一阵胆颤。那句含着冰渣的话好像一把冰凉的刀抵在他们的咽喉上。“代我,向你们主子道、谢。”
说完突然驭马飞奔,扬起的马蹄让那两人抱头鼠窜,生怕就这么送了性命。他们只感觉眼前一花,身前就不见了孟长亭的身影,再向前看,只能望见远处一抹红色和地上雪地印下的月痕。
赵全从看见孟长亭的样子以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这两个人的主子报以深切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