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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到。”
自从失明后,他的其余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感觉得到房间里还有除他们以外的以他人。
他听得见他的呼吸声。
顾纪年抬眼,他的男孩一脸警惕,空洞的双眼不受控制的四处转动着,仿佛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一样。
“石英,我在。”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这样一双再也不会流动出任何光的眼睛,他低声道。
意外的是,男孩没有让他滚出去。
前些日子,千代同他说过,石英的眼睛是有复明的可能的,但坚持喝她的药并不是万全之策,用蛊虫解毒才是最有效的,只不过她的蛊虫很难做到这一点。
言下之意未来的蛊虫能够做到。
顾纪年立马就想将自己身体中的百毒蛊取出,却被唐轩拦下。
“陛下还要与蛊虫作战,这可是陛下的保命符,还是先留着吧。”
他想想也对,那个时候季运乾正好来燕洙国求救,他本意是不想出征的,但是一想到那些吃人的虫子可能会爬到燕洙国,可能会伤害到石英,他就决定出征半年,缓解一下战况就回来。
之后,石英就逃走了。
“有事吗,没有的话,请出去。”
男孩还是下了逐客令。
“....我会再来看你的。”
顾纪年是被千代推出去的,她说她带了一些药来,照顾石英的事就交给她来办。
顾纪年自然是放心的,接下来,就是如何打赢这场仗,将石英带回去了。
凌王一把摔醉了桌上的酒杯,来报的将士有些害怕的偷看着凌王的脸色,而王妃却没有被他突然的暴怒所吓倒,她冷静的蹲下身来拾地上的碎片。
顾纪年与季运乾联军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他不明白明明可以坐渔翁之利的顾纪年为何要出兵。
他说过,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毁掉,他也算是帮助顾纪年得到了天下,那个男人是脑子里进水了吗,还派出了英部队来前线支援。
“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们分出一些兵去偷袭燕洙国。”
“王爷,万万不可,敌方胡元帅及其他将领还驻守在燕洙国,我方可战斗的兵力又不足六万!”
听完将士的话后,凌王又猛然敲击着桌子,优质的木桌上出现一条小小的裂缝。
“他到底想怎么样?!”
“王爷,属下得到一些线报,不知真假,但属下认为,可以加以利用。”
部下谦卑的态度让凌王的脾气敛了些。
“说。”
“听闻季运乾在燕洙国带回来了一个男孩,叫做石英。”
石兰捡起的碎片猛地割破了手指,鲜血溅到了地上,这个消息同样让凌王震惊不已,他赶忙也蹲下身查看这妻子的伤口。
“来人!带王妃下去包扎!”
可平日里一向没有主见和少言寡语的王妃却反过来抓住了凌王的衣袖。
“是我的弟弟?!”
“可能是假的,用来骗我们出去的,不要紧张。”他草草安慰着妻子,又让人带她下去。
“不!石英是我的弟弟!”
“你的弟弟怎么可能还活着?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
凌王甩开了女人的手,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理由,他可以用一切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唯独她的弟弟,是他不能够左右的。
“你从哪里来的消息?!”他将怒火转向了一旁的将士。
“王爷可知,燕洙国帝王顾纪年喜好男色?”
“哦?有所耳闻。”
“石英是他的男宠,听说他还有意封他为妃。”
坐在地上的石兰安静的听着这些,只要是有关于她弟弟的消息她都要知道,此时她一句话也没说,生怕凌王嫌她烦,将她赶出去。
“呵,真是可笑。”凌王嘲讽的话让石兰咬紧了牙。
“石兰,你的弟弟是这样的人,你也接受吗?”男人蹲下身掐住女人的下巴,曾经,他怀中的女人发誓,就算是全天下负了他,她也会站在他的身后,负天下人,可如今,只是因为他羞辱了一句她十多年没见的亲弟弟,他的女人就露出这般厌弃他的表情。
“只要我的弟弟过的幸福,他怎样都无所谓,更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王妃动怒了,凌王掐着她下颚的手指愈发用力,直到女人吃痛的叫出声来,他才狠狠地松开。
他还是让下人将她带了下去。
将士一直低着头,等待王爷命令他继续说下去。
凌王调整了一下情绪,踱步走向木椅,将士也跟了上去,跪在了地上。
“说吧,你的计划。”
将士领命后,将此事的主要点说明,大致就是借用石英也迫切想见到石兰的事,让凌王传信约顾纪年带着石英到指定地点见面,为表诚意,那一处地方一定是要远离蛊虫的活动点的,但又不能太过于远离。
“你的意思是?”
“食人蛊对声音非常敏感,我们假意让他们姐弟重逢,实际准备能够制造大音量的事物。”
凌王有些疑惑。
“王爷,我们此行只需带一百人马,八十人用来敲鼓吹号,二十人用来与顾纪年见面,这也是我们的‘诚意’所在啊!”
片刻后,凌王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这招高啊。”
他们当前兵力不足,受伤的人又太多,顾纪年带来的兵可一举碾压过来,这种情况下,让食人蛊去消减他们的人数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可你又怎么能保证,那些食人蛊会过来,他们爬的很慢,万一等它们过来了,顾纪年已经走了可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早些日子将食人蛊引过去。”
第64章第二十六章
到飞鸽信书的时候,他们计划了几日的战术全部被迫搁在了一边。
信中的凌王言语诚恳,表示愿意为心爱的女人能够见到自己的弟弟而屈膝承认错误,祈求着岭邱国百姓的原谅、想与季运乾元帅和好。
但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千代却丝毫没有战争即将平息的预感。
女人直觉总是很准的。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唐轩放下纸张,凝视众人。
“你相信他是真心实意要与你讲和的吗?”顾纪年问季运乾。
“绝不。”
季运乾立马回话,决断的语气让顾纪年一震。
“为什么?”
这回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低下了头,用力攥着拳头。
“你有什么心事吗?”
千代体贴而温柔的问道,季运乾抬头看她,眼神中居然显得有些委屈。
是那种被弟弟妹妹抢了吃的还被妈妈说不懂事的小孩,觉得世界上没有人会再关心他、过问他、接纳他,可又突然得到了母亲一丝丝的安慰,然后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