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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炸.弹。
李恪甚至觉得,他对自己和对敌对分子的态度没什么差别。
“在我们小组,驯鹿和云主要负责密码部分,大大和木子主要负责情报部分,我和迷雾负责各方面的协调工作。”老原把日程表分别放到每个人面前。
肖枭拿起任务表,啧了一声:“扫兴。”
扫兴?李恪暗自狠狠踢了他一脚,跟自己分在一个组不应该觉得荣幸之至感动得涕泗横流吗?
散会后,路浔和白深一同去了资料室。
“这几间屋子是解密组平时工作的地方,”白深领着他到一张大书桌前,“这是我的桌子,你坐我旁边就好。”
“你大学是学什么的?”路浔坐在桌上问他。
“密码学和应用心理学。”白深说。
路浔取下帽子,仰头看着他,满眼都是笑意,显得十分乖巧。
“怎么了?”白深也看向他,轻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哎你怎么……”路浔抬手揪住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你是不是怕我生气?”
“是,”白深老实回答,“我怕你因为我的身份,不再接受我的治疗了。”
“为什么担心这个?”路浔似乎很不能理解这种说法,“我跟你认识时间又不长,不接受就不接受,大不了将来各走各道互不相干。”
白深笑了,他很明白路浔为什么这样说。小孩子想要糖吃,通常都会装作大度地先表现出“你不给也没关系”的模样。
“路浔,你的为人,你的性格,你的处事态度……都让我很喜欢,”白深轻轻叹了口气,“但是我并不知道这种喜欢应不应该和你对我的那种喜欢一样,我不了解你的感情,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应。”
路浔静静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不知因何而起的笑容,半晌才开口:
“我喜欢你,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不需要你也喜欢我。”
白深有点愣住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单方面付出呢,不是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吗?
“你没有想过成家?”他问。
“没有,”路浔回答得干脆利落,“不打算结婚,不打算生孩子,连谈恋爱的打算也没有。”
“那你那个前男友?”白深问。
“可能是撞上缘分了吧,”路浔说,“虽然结局不太愉快,但是那段过程很值得。”
白深低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路浔觉得他俩的气氛很不寻常,之前两人说话可不是这个风格的。
“哎,”他冲白深扬了扬下巴,“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放屁,滚。”白深无话可说,只能没好气地闪开坐到一边。
路浔只好暂停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随手拿起了桌上一张纸,上面是复杂的乱序字母符号,篇幅之大,不像是猪睡着时脑袋摁住了键盘,反倒像猪在键盘上打滚儿。
“这个是栅栏密码?”他没话找话。
“嗯,”白深把纸拿起来看了看,“猜猜写的是什么。”
“猜?”路浔把纸抢了回来,抄起一支铅笔。
“破译,破译。”白深无语地纠正。
路浔拉开旁边的转椅坐下,迅速在纸上写了起来。
白深动了动,转向另一边整理起资料。
过了一会儿,路浔拿起纸念起来:“5月20日上午,请白先生带着小白金前往爱宠动物医院接种疫苗……”
路浔叹了口气:“连打疫苗都要医生专门来提醒你,我就说你早上肯定没带小白金遛弯儿。”
“嗯,”白深笑了笑,“还确实挺不称职的。”
路浔转身跨坐在椅子上,腿提溜着往前滑了一截儿,一直撞到白深坐着的椅背上:“哎,小白金现在在哪儿啊?”
“在公园里逗小母狗。”白深说。
路浔踢了面前的转椅一脚,白深一下子往前滑,差点被桌子来个拦腰斩。
“找削呢!”白深起来按住路浔的转椅,路浔瞬间向后倒去,差点儿一个后空翻脸杵地摔下去。
“饶命饶命!”路浔躺在被压下去的转椅上,手撑住地,膝盖抵着白深,活像只躺在案板上等着被杀的猪。
“还作不作了?”白深想给他点儿教训,继续往下压了点,哪想到没控制好,连人带椅翻了下去。
白深重重地跌在了路浔身上,路浔被压得闷哼一声。
“还作不作了?”路浔反问他,声音带着几分明显的笑意。
白深除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有点儿想打人。
他撑起身准备起来,路浔一把将他又拉了回来。
“看!”路浔在他耳边低声说。
“什么?”白深一脸懵逼。
路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书桌的抽屉下方拿下一个东西。
白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大气也不敢出。
路浔手里,是一个微型监听器。
而另一头,一个穿戴隐蔽的女人坐在阴暗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将手指在桌上敲了又敲,急不可耐地自言自语:“这两个男人在房间里干他妈些什么玩意儿?”
她把腿翘到桌子上,毫不耐烦地在椅子上转来转去。
突然响起敲门声,整个空荡的屋子里甚至能听见回响。
她高声吼:“要老娘说多少遍?直接进!”
外面的小伙子一阵怯,谁他妈想出来这个狗屁主意,让这急性子的暴躁女人来听情报的?
他束手束脚地走进去,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秦队,密码破译出来了。”
她伸出手一摊:“拿来。”
小伙子心虚地把手里的一沓纸放到秦队长手里。
她扯过来一看,顿时脸变得铁青。
“告诉你姑奶奶,这是你妈什么狗屁东西。”她的语气明显强压着怒气。
小伙子接过来,只好颤颤巍巍拿过来,一字一句地念:“高档……狗粮,蛋黄奶糕10kg……两袋儿,共、共计768、8元……”
“老娘不认字吗?要你念!”秦队长狠狠揍了小伙儿两拳头,“要你念!要你念!”
小伙儿抱着脑袋光速窜出去。
“关门!”秦队长在里面怒吼。
小伙儿灰头土脸地又倒回来甩上门。
秦队长深呼吸好几次,还是没能平息胸中冉冉高升的怒火,用力把手里的纸捏成团扔向窗外。
她的拳头一下下用力地敲在转椅把手上,咬牙切齿:“云!”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素未谋面却花样百出的男人抽皮扒筋、碎尸万段。
房间里再次响起敲门声。
“老娘说直接进直接进!你们他妈一个个耳朵都有妇科病?”
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拧开门走进来,语气轻松戏谑,说的是纯正的英式英语:“我的毒玫瑰,谁又惹你生气了?”
秦队长一愣,立即慌乱地放下腿转过头站起来,瞬间转化成了被驯服的乖顺小绵羊模样:“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