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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想了想,“差不多。”
路浔丢下手里被咬了一口的煎饼,往椅背上一靠,十分笃定地说:“小孩儿。”
“我比你大一岁。”白深友情提醒。
“哇,哥哥您的心理真成熟啊。”路浔说。
“这不是成不成熟的问题,”白深很快找到漏洞,“是观念的差别。”
“那哥哥您的观念也不见得成熟啊,”路浔说,“我跟你不一样,你的浪漫我完全不能懂,你用你的爱情观瞄准了不能认同你的爱情观的我。”
“好吧,”白深把他的话理清楚了仔细想想,最后笑了笑,“可能我看走眼了。”
“怎么可能!”路浔瞪了他一眼,接着把白深面前的所有餐盒都圈到胳膊里往自己的方向揽。
“你还给我。”白深无奈地叹了口气,顺便感慨一句,“你比我成熟多了。”
“不是吗?”路浔东挑西拣,拿了盒切好的新鲜柠檬片,“这个怎么吃?”
“泡水喝。”白深慈祥地看着他,这哪儿是交了个男朋友,分明是带了个孩子,还没有瑞瑞听话。
“我想尝尝,”路浔打开盒子,拿出一片咬了一口,一瞬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还是坚持把整片都吃了下去,“酸。”
白深看着他笑:“晚上给你泡一杯。”
“是不是姑娘嫉妒我故意酸我的。”路浔很是认真地问。
“我看是你在酸人家吧。”白深无情地揭穿。
路浔万分新奇地把每个盒子都打开看了一下,白深看着他吃完早餐,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莫斯科,你去找jacob的那晚,我等你回来吃夜宵,点了两杯柠檬水,就坐在差不多今天这样的里面靠窗的位置。”
“真的?”路浔听着有点儿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说什么成年人谈论的事情。
“嗯,坐到只剩我一个人,餐厅要关门了。”白深说。
“多久啊?”路浔问。
“两三个小时吧好像。”白深说。
“那柠檬水呢?”路浔又问。
“我喝了。”白深回答。
“两杯?”路浔有点儿不敢相信。
“对,”白深笑了笑,“其实它泡了水之后不是特别酸。”
当天晚上回到公寓,路浔洗完澡就趿着拖鞋到了白深的房间,手里提着一小袋柠檬。
“我找餐厅老板要的,”他踢上了门对屋里喊道,“给我泡吧。”
白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随手拿了一个柠檬看了看:“就这,少爷,我怎么泡啊?”
路浔拿来的是单个的柠檬,还没有切片,他们这些单人房间里,哪有水果刀和砧板。
“那我不喝了,”路浔赌气似的往白深的床上一坐,“反正你不准喝那个女孩儿给的。”
白深甩了甩头发,故意甩了路浔一脸水。
他把女孩送的盒子拿出来打开,往杯子里丢了两个柠檬片。
“我不喝,都给你,让你尝尝酸,”说完回头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你喝了就得跪下来叫我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接着整⊙v⊙!
第35章35
比起泡柠檬水,白深可能觉得鲜榨柠檬汁更加贴切,他悄悄挤了很多柠檬汁,杯子里还装模作样地只有两片柠檬,他自己闻着味儿就忍不住地流口水,更别说喝下去了。
看着路浔只喝了一口就满脸愁容紧皱着眉头说不出话的样子,白深很不厚道地躺在床上哈哈笑了好半天。
他不能理解的是,每次路浔吃到不好吃或者不爱吃的东西,也不知道吐了,只要是吃了一口,剩下的还继续全给吃完。
路浔慷慨就义地干了这杯柠檬汁,把杯子使劲往桌上一磕,说不出话地瘫倒在床上。
白深还没笑完:“哎,那两片柠檬给吃了啊。”
路浔甩掉拖鞋跪坐在床上,一把按住了白深:“看我不打死你的。”
“别别别!”白深笑着躲到了床角,“柠檬片可以减肥瘦身、和胃安胎......”
没等白深说完,路浔就用被子把他捂了起来,胡乱揍了一通:“安胎?安什么胎,我今天就把你打回母胎。”
白深被闷得差点背过气了,奋力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接着笑:“别闹别闹!”
路浔扯开被子,把他按在枕头上:“给你尝尝。”
确实很酸,白深第一次吻到一半有想笑的冲动。
他伸手胡乱地摸到床头关了灯,靠近了路浔的耳畔轻声说:“待在这儿。”
路浔仰头看了他一眼,“外面可有人夜巡的,不好吧。”
白深啧了一声,拍了一掌他的头:“想什么呢。”
杂乱无章的床单被套明显反映着刚才激烈的战况,他俩横七竖八地躺着,要是不知道的走进来看见了,可能还真会以为他们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只要和白深在一起,路浔就时常会觉得莫名的安心。
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防备,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中途惊醒。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手机通知铃声吵醒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白深怀里,胳膊也圈在白深腰间,单薄的被单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他睁开眼,能看到白深的睫毛,听到轻微舒缓的呼吸声。
他有点儿留恋地蹭了蹭白深的脑袋,才动了一下找手机。
别说什么提示音了,白深连个鬼都没听见,他醒来是因为感觉路浔在小心翼翼地抽身出去,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语气里有十足的慵懒:“怎么了?”
“找手机。”路浔说。
白深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摸,向他递过来:“这儿。”
这是什么操作,就在他脑袋旁边那么大的声音都吵不醒的吗?
路浔接过来,手机提示到了一封新邮件。
“邮件到了,”他说,“那个战地记者发来的。”
“嗯?”白深坐起来,“我也看看。”
“算了你还是睡吧,”路浔看着他笑起来,“你就跟灵魂出窍了似的。”
“我醒了,”白深睁大了眼睛证明自己,“真的。”
“好吧。”
路浔打开了邮件,有二十多张照片,每一张看起来都挺有年代感的。照片里的年轻小伙儿笑得很灿烂,似乎每一张拍摄的时候他都在跟摄影师说话,有端着枪的,有在穿制服的,有正剪头发的。
“挺帅啊,”白深说,“难怪你妈妈嫁给他呢,我要是个女孩儿我也一定嫁。”
路浔仔细一张张看过去,轻轻笑了笑:“是挺酷的。”
“还很阳光。”白深补充道。
“那你如果是个男人你喜欢他吗?”路浔突然饶有兴趣地问。
“如果?”白深拍了他一巴掌,“我就是。”
“那你喜欢吗?”路浔执着地问。
“你没事儿吧,”白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连你老爸的醋都要吃。”
路浔看着他笑:“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