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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某自保的能力现在还是有的,无需挂念。”
三人一路前行,洛惜颜派的飞鸟虽然比不上幻影蝶隐秘,但胜在传送距离长,速度快,付涛也驾着车在约定的地点等他们。就在三人已经出城,已经看到付涛朝他们遥遥招手之际
忽然一道极强的煞气从天而降,洛惜颜一惊,反手释盾堪堪挡开,护住了徐悯言和苏清之,自己却被震出一口血来。
“阿满!”徐悯言心痛如绞,惊呼出声。
从小到大,他妹妹都是娇生惯养的姑娘,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
洛惜颜没回头,她抹了一把血,目光阴沉,风卷黄尘之中,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心下却也猜到了九分。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她反手抽出仙茗剑迎敌:“你们快跑,我垫后!”
仙茗剑一出,郊外黄沙谷地内霎时灵光四射,只听凌空传来一声狠毒的冷笑,又降下一道重击,地面碎裂,泥土四崩,苏清之忙乱之中拉扯徐悯言:“徐兄快走!”
徐悯言放心不下洛惜颜,刚想叫苏清之一个人先带着付涛走,忽然体内爆出一股剧痛,生生痛入骨髓,他趔趄摔倒在地,直直喷出一口血。
这痛感……太熟悉了。
毫无疑问,是莽棍散发作。
可是怎么可能?明明离下一次莽棍散发作还有十天!怎么会提前发作……?
难道是殷雪莘给他喝的那杯茶?不,不是这样,殷雪莘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
徐悯言脑袋欲裂,每一条筋肉都在撕扯,他挣扎着,神智不清地叫苏清之快逃。他自己估计要交代在这里了,朋友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苏清之不死心还想来拉他,忽然一堵气墙生生架起,直接弹飞了苏清之,整个身子在地上擦出老远,拖出一条半米宽的血痕。徐悯言气的眼睛发黑,沙哑着嗓子:“蠢货,快跑!跑啊!”
在下一道攻击降临之前,苏清之狼狈打了个滚,险险避过去,他胡乱爬起来,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湿了。他用袖子擦了两把,吸了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决绝地朝远处付涛的方向奔而去。
“付涛,我们走,去灵犀门报信!”苏清之坐上马车,他咬着牙,男子汉大丈夫,一时间眼泪竟止不住。他愤怒于自己的懦弱,可笑的是他除了逃跑,毫无办法。
洛惜颜催动绝心法,悍然扛下方才六十四个杀招,她貌似柔弱,心性却极为坚定,一把剑进可攻退可守。秦函川居高临下看她挥剑奋战的模样,也燃起了战意。
这女人的实力比他想象得要强……也难怪徐泽会偏心于她!那就看看吧,到底孰强孰弱,谁才配拥有徐泽!
秦函川驭急风贴近,洛惜颜没料到他突然近身,一时露了破绽,秦函川铁掌拍上她的面颊,一把扯下面纱,待到看清她的脸,一股参天怒火窜上心头,几乎让秦函川失控。
……是她!
即使丧失了很多记忆,秦函川还是忘不了这个师妹给他带来过怎样嫉妒的滋味。
但……到底是为了谁?
“狗贼秦函川,徐师兄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折辱他,我和你拼了!”洛惜颜被认出身份,索性不管不顾,身形一闪,凝聚气力举剑狠狠劈下,却没想到秦函川更快地向她刺出了杀招,她立刻转攻为守,生生格挡了下来。
洛惜颜咬牙切齿,她这些年拼命修炼,才勉强和秦函川有一战之力,换了旁人三招都走不过就得见阎王。可她终究做不出原作女主那么过分的事,为夺取修炼机缘不惜屠城,因此修炼境界还是差了一着。
……她好恨!
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她还活着干什么?
“秦函川你给我听着,此番我来是要带走师兄,他伤病太重,必须回灵犀门休养。你若对他的教养之恩还有半分顾念,就莫要阻拦他脱离苦海。否则,休怪我无情!”
秦函川愣了:
师兄……是谁?
是徐泽?
恍惚间,心内那股空白里猛然被什么疯狂的东西填满,脑海里不可言说的冲动肆意横冲直撞,他痛苦地颤抖起来,握紧深渊戟的手几乎有些不稳。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洛惜颜(微笑):下面我要挑一个渣男开始锤死他了,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呢?
第78章快走
第七十八章
秦函川脑袋似有千蜂嗡鸣,他头疼目眩,忽然发狂,浑身气力猛然大涨三层,险些将洛惜颜手中的剑震脱出手。
记忆疯狂地涌向脑海,他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混乱中他竟走火入魔,攻速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猛。洛惜颜逐渐招架不住,被逼退三尺,战斗中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渗血,她甚至来不及再次释放治疗术。
“阿满,别管我,快走啊……”徐悯言强忍剧痛,努力想喊出一点声音,嗓子已经被迅速发作的莽棍散毒得嘶哑。眼看洛惜颜逃跑的机会越来越小,可她依然拼命坚持,执意今日定要拼个鱼死网破。
她的灵力渐渐不够了,原本飘逸的衣裙上沾满鲜血和尘土,艰难地喘息着,忽然被秦函川抓到她攻势放缓的一刻,深渊戟雷霆般朝她刺去
“不!”
戟尖没入血肉之躯,溅起一片血花。
待到秦函川看清被刺的人是谁,已经晚了。徐悯言脸色苍白,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嘴里涌出鲜血,千钧一发之际,他耗尽罡极戒指中的灵力,飞身过来将洛惜颜护在身后。
他努力想站着,可身体已虚弱到极点,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徐悯言目光发直,他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嘴唇好像失去了生命,喃喃说:
“阿满……走……”
洛惜颜大骇:“哥哥!”
她慌乱地接住徐悯言几近破碎的身体,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往下掉:“老哥,你不会死的……我带你走!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听见了吗!别睡……”
徐悯言吊着最后一口气,模模糊糊中,他看见了秦函川的脸。他惨淡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师弟怔怔看着他,满脸难以窒息,红着眼圈,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函川……”徐悯言说,“你都想起来了?”
秦函川抓住他的手,嘴唇贴上去,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等同于无声的默认。
徐悯言咳嗽起来,边咳边笑:“我笑自己无能,连心魔都帮你去不了,到头来你竟还是想起了我……这个没用的师兄。”
“不是的,不是的师兄!”秦函川说,“都是我的错,师兄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我保证以后对你好,爱你,敬你,一辈子……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徐悯言手指轻轻竖在他唇前,淡淡道:“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