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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找一个被他囚禁了六年的囚犯。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触碰,甚至多看一眼时一凌。
再看,他怕就冷静不了了。
“他没死,我找回来了。”于战舟走进地下囚笼的最深处,打开层层封锁,露出里面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人。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那个女孩儿身上那身白色连衣裙已经被弄的很脏了,她的头发很长,甚至超过了她的脚踝。此时她低着头,在听到于战舟的声音后很久才迟钝地脑袋抖了一下,然后她慢慢抬起头:
“啊,还是被你找到了。”
“你果然知道他还活着!”于战舟面色冷淡,“你瞒着我。”
“你不也囚禁着我吗?”女孩儿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害怕,她看着于战舟:“囚禁一个你的救命恩人,若让时一凌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
于战舟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还在意他怎么看待我吗?”
“呀,这招果然不管用了。”女孩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很难过。”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聊天的,”于战舟不跟她继续浪时间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时一凌停止他那个不知道要干什么的纯血增强计划……让他再也逃不掉。”
“像我这样,囚禁在这里不就行了?”女孩儿笑了,“啊,差点忘了你舍不得。”
“……你觉得这些锁链,锁得住他吗?”于战舟的潜台词在说自己舍得,可女孩儿根本不信。
“为什么锁不住,若我知道怎么锁住他呢?”女孩儿淡淡一笑,“失去金能力的普通人,要关住他太容易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是让时一凌失去他一身天赋的最好时机……若你错过了,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女孩儿神秘地笑了,却没说到底应该怎么办。
于战舟明白她的意思:“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为什么要走?”女孩儿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锁链,“这里可是比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好多了,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人和我说话呢。”
于战舟不知为何犹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女孩儿眼睛一亮:“我要你,杀了李青然。”
第84章第84章
过了将近半个月,时一凌就这么被囚禁在这个巨大华丽的囚笼之中。于战舟来得并不频繁,这十几天他也只来过两次,还都离他特别远,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时一凌没过多久就习惯了被囚禁的生活,应该说他对大多生活环境都能适应,这已经算是挺不错的环境了,就是有点无聊。
时一凌躺在地毯上,这个房间没床,他就直接把这个厚地毯当作是床了,每天吃好喝好,然后就靠着一根柱子闭眼打坐。
他尝试了很多次,始终没办法使用能力。每一次的尝试,都让他心往下沉一分。
不能使用能力,那他该怎么通过芯片来让纯血们相信自己,而自己又该怎么在仍占主流的纯血世界里站稳脚跟?
而不等时一凌想出对策,于战舟又一次地来到了他面前。
一个,醉酒的于战舟。
重逢以后,于战舟每次来到这个屋子时都看起来特别正式,高冠华衣,碧玉佩剑都穿戴整齐,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上战场的动员大会。
而这次,于战舟就穿了一件里衣,手里提着一壶酒,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看到时一凌的时候还迷惑地盯了他好久,脸上带着明显的醉态。
“你这是……”时一凌第一次看见于战舟这样,“谁教你的喝酒?!”
时一凌豁地站了起来,仗着于战舟这会儿喝醉了反应慢,走到他面前把酒给夺了过来。
他从十三岁就开始看着的二狗,什么时候都学会喝酒了,而他却都不知道。
时一凌心口一酸,不知道自己这五年还错过了二狗多少东西。
“把,把酒给我……”于战舟要去夺,时一凌手往上抬,以前他们争什么东西时一凌总仗着身高优势欺负人,每次这么做二狗就叹口气让给他了。
但时一凌忘了现在的二狗已经比他高了,于战舟手随便往上一抬就到了时一凌手指处,握住酒瓶身往下一拉就把酒给抢了回来。
时一凌被这个完全没想到的变故给弄懵了,加之于战舟抢酒壶的时候身子往自己身上倾斜,他直接酒往后一倒躺坐在地上了。
于战舟想要拉时一凌一把,结果本来就站不稳的他跟着倒了下来,脑袋撞到了时一凌胸口,时一凌差点吸不上气来。
“诶我去!你这是终于下定决心要我命了吗?”时一凌被撞得咳嗽了两声,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叹了口气:“你现在只有喝醉了才愿意亲近我了吗?”
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敢揉于战舟的脑袋,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动手拍开脑袋上的手,迷迷瞪瞪又强装严肃地抬起头对上时一凌的眼睛。
“一凌哥?”于战舟一愣,眯着眼睛凑近想看清楚一点:“你是时一凌吗?”
“……是我。”时一凌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谁还能长得像我这么帅吗?”
一边说着,时一凌手贱地忍不住继续揉二狗的脑袋,把他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
于战舟这次没有阻止他了,就让时一凌这么肆意妄为地揉着他的脑袋。过了好久,他才笑了:“你不是时一凌。”
时一凌一愣,合着他不是别人还能是了?这么想着时一凌语气也不客气了:“你再说一遍,我不是时一凌这世上还有几个叫时一凌的?就算有同名同姓的,你他妈还认识几个叫时一凌还这么优秀还帅气的?”
于战舟仍然在笑:“真像啊……”
“什么真像?”时一凌看了看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不对让于战舟这么认定自己不是时一凌了。
“梦得真像,我好久没有把你梦得这么真实了。”于战舟说着伸出没有拿酒壶的手,伸到时一凌的后颈。
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捏着时一凌敏感的后颈,让他微微抖了一下。
于战舟就这么捏着他,眼里是时一凌不知多久没见过的波光粼粼:“一凌哥……”
声音带着让时一凌陌生的,属于成年人的低沉与沙哑,也带着时一凌所熟悉的,于战舟撒娇时特有的软糯。
“一凌哥……我想你。”
时一凌揉脑袋的手一顿,他一个把上辈子加起来活了快四十年的人,不知怎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心里疼得一塌糊涂,抱起于战舟的脑袋,垂下头用额头抵着于战舟的脑袋:“我也想你,二狗,我也想你……我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每一次熬夜,每一个通宵,我都是靠着再次见到你坚持下去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的小二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我来说到底多重要……
于战舟眼里一片混沌,时一凌说的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好一会儿他忽然笑了,将手里的酒壶一扔,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