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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事想必娘娘心知肚明,可有什么说的”
池夕虽心虚但又不蠢,自是不会将话往□□上面引,“昨夜的事难道不是太子更清楚吗,如今我钟粹宫的院墙还是黑的”
宣晟漫不经心的说道,“院墙黑也没人心黑啊,昨夜太医看过,说皇帝哥哥被人下了毒,这事娘娘不知?”
“什么?”池夕一脸惊讶与担忧,“你说皇上被人下了毒,皇上他没事吧?”
宣晟冷冷的看她变脸,“难道娘娘不该更清楚?”
池夕一脸疑惑的看着宣晟,反问他,“太子说什么呢,此事我怎么会知道?”
宣晟道:“听皇帝哥哥说娘娘这里有温风清液酒,不知能不能拿出来看看”
池夕遗憾的摇了头,“实在不巧,昨夜走水,宫人慌张之下,将酒壶摔碎了”
“哦”宣晟也遗憾的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不知是在何处打碎的,能否带我去看看”
池夕微微一怔,她搞不明白宣晟是何用意,但直觉不想宣晟掺和进来,便道:“是在我的寝宫打碎的,太子去看恐多有不妥”
“寝宫啊”宣晟此刻倒是变得善解人意了起来,“那我确实不便去看了”说着就望了天,看这时辰龙渊也该下朝了,怎么还不过来呢。
演戏得要演全套,池夕又面色担忧的问了宣晟,“皇上他没事了吧?”
宣晟心中觉得这姑娘这该去唱戏啊,演得多逼真啊,站起身随意走了走,一面严肃的与她说着,“有事,大事”天天都在忙,事比他的头发还要多。
池夕心一咯噔,那药是她娘给她的,说是只要沾上一点就绝对忍不住,难道会伤身体?不过她早已想好了退路,倒也没怎么怕,再说今早龙渊还去上朝了,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便道:“那我去给皇上炖点补身体的汤,太子请便吧”
宣晟表示,你随意吧。就在园中四处走着,到处嗅嗅。
池夕刚走两步,就听外头太监再喊,“皇上驾到”又连忙整了整衣衫,等着龙渊。
宣晟也不嗅了,连忙迎了上去,一到门口就看见了龙渊,朝服都没换,走得匆忙,头上的毓冕一摇一摇的,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得宣晟直担心会不会打到龙渊的脸。
不过身后有人看着宣晟倒是没太放肆,认认真真的与他行了礼,“宣晟参见皇帝哥哥”
龙渊淡淡的说,“平身吧”
为防露馅,宣晟还不待龙渊开口,便开始说了起来,“皇帝哥哥让我来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了,只是德妃娘娘的寝宫我不便去,所以等着皇帝哥哥来”
龙渊侧头皱着眉看他,却也没戳穿他,“查出什么眉目来了?”
宣晟道:“我怀疑那毒是下在酒里面的,但德妃娘娘说,酒壶打碎了,我想去看看,但德妃娘娘说实在她寝宫打碎的,我就不便去了”
龙渊道:“太子有心了”看着行礼的池夕,冷淡的说了一句,“平身吧”
“多谢皇上”
龙渊道:“太子奉命来查案,没什么不方便的”
池夕心中虽不高兴,却又没法反驳,只能带着宣晟走了进去,“皇上,太子请”
宣晟走在龙渊的身后,跟着他进了德妃的寝殿,还未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池夕指了地上一处,“皇上,昨夜宫人慌张之下,就是在这里打碎了酒盏”
不过现在那里肯定是什么也没有了,昨夜的事,龙渊自是不会放过,便质问她,“德妃,昨夜的事,你有何话可说”
池夕见状连忙跪了下去,哭诉道:“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是今日太子来臣妾才知皇上中毒之事,皇上明鉴,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龙渊冷冷的看着她,“陷害,你可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池夕连忙道:“皇上,臣妾进宫不足一月,自认为德行没什么过失,与宫中姐妹相处也融洽,实在想不出是谁要陷害臣妾啊”
宣晟到处看了看,不仅屋中放着好几盆兰花,窗台边还放了满满的一排,宣晟朝窗台走过去,顺口还接了池夕的话,“那娘娘的意思昨夜的事娘娘一点不知情了?”
池夕一脸坦然的望着龙渊,好似她真的都不知道一般,“是,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龙渊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吩咐了一声,“来啊,去将御膳房的人叫来”
宣晟挨着窗台走了一遍,忽然在一盆兰花盆栽面前停下了,“皇帝哥哥,我看还是叫御医来好些”
龙渊也没怀疑他,“去叫御医来”
“是”太监恭敬的退了下去,飞快的跑去传御医了。
池夕看着宣晟站的地方,心里一咯噔,屋中这么多兰花,想来应该是巧合吧。
很快御医就来了,宣晟将那盆兰花端进来,“来,验验吧”
池夕脸色倏地变了,却还是强制镇定下来,“不知太子这是何意?”
宣晟看着池夕,“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盆兰花竟然发出酒香来了,所以有些好奇罢了”
宣晟说的很随意,就好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但池夕就是从这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寒意,凉的她脊背有些发毛。
很快御医就得出了结论,土中确实有酒,还有大量的欲三丝。
宣晟很好奇的问了一句,“何为欲三丝?”
御医脸上汗水都差点冒出来了,连忙说道:“太子,这欲三丝乃是最烈的..□□,但凡沾上一点就会失去理智,服用过多更可殃及性命,早在二十年前年就已经被禁了”
龙渊脸黑得要滴下水来,“池夕,你可知罪?”
池夕一听,脸霎时就白了,连忙俯首,“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龙渊满脸怒气的呵斥他她,“药在你房里查出来,你还不知道”
池夕见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知道此药竟然是禁药,只能走最后一步了,便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那酒是宫人去取的,就是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对皇上下毒啊”
殃及性命四个字狠狠的刺了宣晟一把,宣晟握了握拳,还是顺着池夕的话问了,“不知是哪位宫人?”
池夕看了身后跪着的一个丫鬟,厉声呵斥她,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摘干净,“晓春,你这胆大的奴才,还有什么说的”
那宫女倒是很镇定,池夕早与她说过了,反正都是一个死字,也没什么怕的,很干脆的就认了罪,“是,那药是奴婢下的,奴婢看着娘娘整日整日等着皇上来,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就想帮帮娘娘”
池夕眼中一松,只是脸上神情却是更加愤怒了,“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本宫愿意等着皇上与你有什么干系,用得着你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宣晟看戏都看得有些累,便走到晓春面前,语气松弛的问她,“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