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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莫璃道:“虚虚实实,哪分得那么清楚”
说到此,突然一道外来之声传来,“哪个喊我?”
两人看去,只见王虚实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头上的蝴蝶结已经没了。
宣晟道:“哟,王大人怎么把威武都拿掉了?”
此时有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小姐,老爷请您过去”
段莫璃冷淡的应了一声,与两人说了先走,就朝段庄主的房间走了过去。
宣晟朝王虚实招招手,“有事找你帮忙”
王虚实走到他面前,低头轻声问道,“什么事?”
宣晟将他头上的蝴蝶结重新绑了,王虚实伸手要阻止他,“你干什么?”
宣晟道:“嘘,大事”
王虚实见宣晟语气低沉,便也任由他绑了。宣晟绑好后,歪歪斜斜的,但好歹看得出是个蝴蝶结,“你跟着去看看段庄主的病怎么样了”
王虚实不解,“为什么我去看?”
宣晟道:“就当平常看望就行了,你赶紧去吧”
王虚实见宣晟的样子有些不放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宣晟推着他去,“快去吧”
王虚实见状没办法,只能快步跑着去了。
王虚实走出花圃,宣晟才想起是来找红烛的,于是问了小厮,一路问着都没有,刚想回房,瞧见段空灵的屋子了,便想着去看看他的病好些了没有。
门没关,一推就开了,换冷布的小厮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走进一看,段空灵的烧还没退,脸还烧得红红的。
宣晟走过去拧了湿帕子,将段空灵额头上的帕子换下来,都干了,不知多久没换了。
小厮听到声音看见宣晟,连忙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宣晟就伸手止住了他,小声道:“你去吧”
小厮点点头,打着哈欠退了出去。
宣晟看着段空灵烧得红红的脸,不知何故心中有些闷,就在房中守了他半宿,到了半夜,烧总算是退了,宣晟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一开门就看见龙渊在门外站着,宣晟微微有些惊讶,低声问道,“阿卿,你怎么来了?”
龙渊朝里头看了看,“怎么样了?”
宣晟轻手关了门,“烧退了”
龙渊伸手扶了他,“你的脚呢?”
宣晟微微一笑,将脚提起来,“呐,这儿呢”
龙渊扶着他往前走,耐心的问道:“我是问你上药了没有?”
宣晟早已经将这事忘到十万八千里后了,但既是龙渊问,答案只有一个,“上了”
龙渊不咸不淡的说道:“药都还在房里”
“呃”宣晟一噎,“那大概是昨日上的”
龙渊见状也不问了,仔细的将他扶着回了房,宣晟将鞋子脱了,血又将袜子染红了,龙渊叫小厮打了水来,宣晟洗了脚,。龙渊要给他上药。
宣晟作势将脚一缩,“我自己来就行了”
龙渊将他的脚拉过来,“别动”依旧给他上药。
龙渊的动作很轻,手指划过皮肉又疼又痒,挠得宣晟又想笑又想哭,但他终归既没笑也没哭,他看着龙渊低头认真的样子,心中尽是满足。
世间有千般好,万般好,但只有这种好,让他欢喜,让他沉沦,让他觉得人生圆满。
龙渊上完药抬头看他,见他发怔,伸手在他面前一挥,“回神了”
宣晟一脸呆滞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口中也喊,“快快回神了”片刻后,又懊恼了起来,“阿渊,我魂在你身上,回不来了”
“这样啊”龙渊恍然的点点头,饶有兴致的与他说,“那我去叫王夫子来给你招魂,一招之后,保证三魂归位,五魄回体”
宣晟佯装惊讶的一喊,“哎,归位了,已经归位了”
龙渊起身将药瓶放好,“那就好好的歇着,这几天别乱跑了,养好伤,咱们差不多要回淮州了”
宣晟道:“此来陵阳山庄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龙渊熄了灯,也上床躺着,“只要查到是谁假扮你,这件事或许就清楚了”
宣晟点点头,当初两后妃之死,有宫人说亲眼见过他,见到的应该是那个假的,如今想起来,当晚是有人故意要引开他,会是谁呢?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用白玉雪花将他们引到陵阳山庄又是何意?
龙渊静心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陵阳这地方,不该来”
宣晟道:“你是说,有人想挑起四国矛盾?”
龙渊道:“若是皇室有心想查,咱们的身份根本瞒不了,梁宣刚刚结盟,如今就一起来陵阳,齐鲁两国知道了不会不多想”
宣国的并肩王曾是梁国摄政王,是抚养龙渊长大的亲叔叔,虽然梁宣十几年没有往来,但关系在那里摆着,会不会有人多想,答案显而易见。
宣晟见龙渊话中有些焦虑,便道:“今四国天下,以宣梁最为强盛,若他们不服,就打到他们服,灭了两国,天下归一”
龙渊道:“那也是天下归二”
宣晟摸到了龙渊的手,拉着他,“我归你,你归我,联手共治,还是归一”
龙渊笑了笑,或许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完全没有关系的小剧场:
《冬眠》
冬天到了,生活在北冰洋的北极熊们也开始冬眠了。
年老的北极熊父亲按住一直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小宝宝,将他圈在怀里不让他乱动。
纯白的小宝宝拗不过,只能依偎着睡了
深冬时节,两个男子来到这寒冷的冰雪世界,黑色与紫色,与漫天的白色格格不入,入侵者,他们是来猎熊的。
宣晟问道:“是这在吗?”
夜长寒朝一个山洞扬了扬下巴。两人悄声走了进去,果然看见一只大白熊抱着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睡觉。
宣晟悄悄的走过去准备将段空灵拉出来,结果白熊一划拉,人就滚到白熊怀里去了。
夜长寒极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拉他,结果白熊又一划拉,三元归位,大家一起睡觉觉,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64章闲事
第二日,宣晟睁开眼,瞧见盛大的太阳光射进来,刺眼得很,就拿手遮了遮,他一动龙渊也醒了,恍惚记得昨夜听到了雨声,于是问道,“昨晚是不是下雨了?”
宣晟道:“恩,刮了很大的风”
龙渊坐起来往窗外看出去,只见两扇窗子半脱半挂的斜在窗棂上,走过去一看,一大半都脱了,只是在窗棂上卡住了,一碰就要掉,“这是怎么回事?”
宣晟坐在床上,因为昨晚龙渊说了,三日不能下床,于是只能伸长脖子看,看清之后,面色坦然的说道:“昨晚风刮的吧”
龙渊蹙眉,“风也能刮成这样?”这才住几天,将人家窗户都住掉了。
当然,风是不可能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