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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道:“宫中尚有公务要理,我该回去了。”
“便只留一日,也耽误不了什么。”我施了仙法,将天权的手和我的捆在一块,道,“明日我便解开。”
天权笑道:“你就不怕旁人说些什么?”
我一脸坏笑,直直地看着天权的眼睛,道:“凡间养男宠者甚多,便当是我携了个男宠又能如何?”
此刻我看起来必定十分无赖。
天权只是将手一抬,便把我的仙索断了,他淡淡道:“我却没什么当男宠的志愿。”
同天权他们比起来,我尚且算是小辈,便是耍个赖、撒个娇、卖个宝什么的也无伤大雅,我抓着天权的手,道:“那便当是你养我了,可行?”
天权噗嗤一笑,道:“你却真是不害臊。罢了罢了,便依了你吧。”
第8章第8章
我虽留了天权下来,却十分后悔只留了一天。我在这边顾着文清,天权不想凑热闹,便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结果这一天下来,我也没跟天权呆上多久。
晚上等文清睡下了,我才敢偷偷跑去天权屋里。
“敲个门有何麻烦,便这么穿门过来,就不怕我房中有旁人么?”
天权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个拨浪鼓,看来他出去过了。
我笑道:“你竟喜欢这些孩童玩意儿。要不你多留几日,我明早陪你上街买个够。”
天权起了拨浪鼓,道:“北海龙太子喜得麟儿,邀我等仙君前去。我想着水晶宫宝贝众多,倒不如送点玩物,兴许那孩子会喜欢。”
“是了,我竟忘了此事。若是来得及回去,你也捎上我吧。”
天权道:“这青丘的名帖理应到了苏上仙手中,你便是要去,也该同她一起,以青丘九尾狐族的名义前去。”
“这仙界谁人不知我苏淮同文曲星君交情甚深,便是一起去了也无妨。”
我便是要赖着天权,他也拿我没法子。
我又问道:“今夜我可能在你屋里睡下么?”
“你还是回你自己屋里吧。”
我便道:“文清睡着呢。”
天权抬头看我,疑惑道:“你们便只要了一间房,夜夜同卧而眠?”
我虽无谓旁人如何说,却不愿天权误解,便解释道:“进京途中有妖物作祟,我恐文清遭遇不测,便撒了谎。我与他虽同屋,却是不同榻的,他睡着床,我只趴在桌边睡。如今你来了,怎舍得我仍这般受苦?”
“今夜你怎不怕了?”
我寻思着说点好听话,天权一高兴,兴许便同意了,于是道:“有文曲星君在此,什么妖物胆敢来此造次。便是真有何妖物靠近,你必能得知,何须我寸步不离地守着。”
天权听了很称心,笑道:“我若真是这般厉害,便不应在玄冥宫,该去北极宫才是。”
我听天权这语气,像是同意了,便道:“总归是要比我厉害上许多的,你便依了我吧。”
说着,我脱了鞋袜,爬到床上。
天权是把床让给了我,他拾起手边的书准备到桌边看书去。
我拉住他,道:“你不睡么?”
“少睡这一会也不碍事,我去看会书,你睡吧。”
我朝里面挪了点,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道:“我给你留位置,你若是夜里看书累了,便上床来睡,莫要靠着桌子睡,着实不舒服。”
天权听是听着,末了还是靠着桌子就睡了。
我半夜醒来,见桌上还点着灯,烧得正旺,兴许是天权刚挑了灯芯便睡了。
明明很困,却还要端着个样子,又无人瞧着,何苦故作矜持。
我叹了口气,本想着把他抱到床上,但天权向来睡得浅,怕弄醒了他。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去了文清房里,探着脑袋看他睡得如何,怎知文清突然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你可回来了。”
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我适才去方便了一下。”
“哦,你这一去可真久。”他问道,“只是我刚才并未听见你开门,你是如何进来的?”
幸好文清没看到我是穿门而过,我道:“兴许是你烧糊涂了,没听清,我确实是开门进来的。”
他沉默了片刻,道:“兴许吧。”
我帮他掖好被子,道:“你快睡吧,早点好了方能继续赶路。”
他低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觉。
我若此时走了,定被发现,坐一会再走吧。
我从床上醒来,睁眼发现这是天权的房间。
怪了,我明明是在文清屋里的,怎到天权屋里了?而且还变回了原形。
我朝桌子那边看去,天权不在那。难不成天权回去了?
我想着去问店小二,但时辰尚早,他们大抵还没睡醒。
我跳下床,化作了人形,便去了文清屋里,却见桌边睡着一个“我”。
是了,那定是天权,这天上地下能将易容术使到这番境界的,除了九尾狐族和成天研究古籍的天权与文昌帝君,怕是没几个了。
我见文清睡得正沉,便随手解了天权的易容术,也不管他是否浅眠,打横将他抱起。
天权昨夜睡得并不好,我刚抱起他,他便醒了。
他急着要推开我,脸上有些许愠色。
我小声道:“嘘~别闹,一会把文清吵醒了就不好了。”
我抱着天权,他大抵没被谁这么抱过,别开脸不看我,耳朵红红的。
我见他这般,笑意没忍住爬上了嘴角。
我似乎能理解那些在后院养男宠的人了。若是那些男宠都如天权这般,倒也委实可爱。
刚出了文清的房间,他便从我手中挣脱,背对着我,好一会才转过身来,他不看我的眼睛,右手虚握放在鼻下,轻咳了一声,道:“多谢苏淮君。”
我因自己方才莫名的想法感到羞耻,因而也不敢看他,只是随意地看这看那,故作无所谓地说:“天权君客气了。”
我们站在走廊里,相互行了便礼,然后各自回了房间。
北斗七星君皆是莲花所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天权更是其中最雅致之人,也是最好看的一位。我想着他方才在我怀中的模样,竟痴痴地险些回不过神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敲的却是天权的房门。
我走过去开门,人已经从天权房里退了出来,原是店小二来送洗脸水了。
小二朝我笑道:“客官莫急,我这便给您送来。”
我道:“再送些粥来,后堂便把药煎上吧。”
“好嘞。”
文清靠在床上看书,我撑着下巴看他。文清觉得不自在,便道:“你无需在此陪我。外面热闹,你可出去走走。”
我问道:“文清,你可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何感觉么?”
文清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淮安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不曾听你说起?难不成是昨日方遇上的姑娘?”
我摇头道:“便是没有才要问你,怕自己何时遇上了却不自知。”
文清笑道:“你这模样倒像是害了相思了。”
我忙道:“你莫要胡说,便告诉我吧。”
文清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