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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本想说我,结果转头看到毛笔自个儿抄得飞快,眼睛瞪得老大,不觉咽了口口水。
他拿着饭菜到我边上,把我摇醒,指着那边,道:“淮安,你快看,那笔怎么自己动起来了?”
我才刚睡着,迷迷糊糊地说:“不就是会动,有何奇怪的。”
柳江又继续摇我。
我没耐性,就差要捏个诀将人赶出去,忽想起我如今身在蜀山,睁眼看见柳江,立马坐了起来,手在身后偷偷动了几下,那笔立马停下了。
我道:“小师兄,你怎回来了?我没有偷懒,就是休息一下。你不会同大师兄说的吧?”
柳江这会儿哪还管得了这个,他指着笔墨,道:“你快看那边。”
我配合地看过去,然后十分迷茫地问道:“看什么?”
“笔啊。”他回头看的时候,笔早就停下了,他挠了挠脑袋,道,“咦?怎么不动了?”
“定是你困了,看错了。”我打了个马虎眼,低头看见柳江端来的饭菜,眼睛一亮,道,“居然有饭吃,看来大师兄也是个嘴硬心软的。”
“你吃完赶紧抄书。”
柳江给我倒了杯茶水,便坐在一旁翻书。
我道:“你不一块吃么?”
柳江摇了摇头,道:“我方才在厨房吃过了。”
柳江在我屋里呆着无趣,坐着坐着就睡了。
我把他扶到床上,回头施了仙法,一下子便把剩下的书都抄完了。
我出了门,飞上屋檐,卧看玉蟾。
听闻凡间有吸月光以增功力的无稽之谈,我想,满月除了能叫狼妖功力大增,怕是助不了他人的。
也不知明日一早醒来,他们见我睡在屋檐上,是否会觉得我是在晒月光。
第15章第15章
我在蜀山呆了一年,因我学得极快,当别人还在苦练基础心法和剑术时,我已经换上了跟柳江一样的蓝袍。不过这就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此后我每天都是跟着柳江一起修炼,不同温恒一起了。
那日我一换了新道袍便去找温恒和柳江,我道:“你们看这新道袍适合我么?”
我很高兴,温恒却没什么神。
我知道温恒学得不是很好,老实说,他的天分并不比柳江好多少,要不是当时有我和陈少佑在,他根本没可能上蜀山。
我拾起他放在一旁的木剑,拉着他往外跑。
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去后山。”我道,“我陪你练。”
柳江也跟了过来,他道:“那我也陪你练。等你换了蓝袍,我们三人就能一起学了。”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
后山此时的景致正好。
我将木剑递给温恒,道:“你先练一遍给我们看看。”
温恒练了一遍,虽有样子,但很多细节都忽略了,我和柳江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温恒本来就没什么信心,看我们俩这样子,更沮丧了。
我和柳江对视了一眼,我道:“你跟着我练,让柳江帮你指正。”
我随手折了一树枝,柳江“啧”了一声。
我道:“就一破树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不成大师兄还会因为这种小事罚我么?”
柳江道:“我看你也不怕大师兄罚你。”
“那是。”我笑道。
左右我已经闯过那么多次祸了,面壁也面壁过,书也抄了一大半了,秦吟也没能拿我怎样。
我站到温恒前面,一招一招慢慢地比划,他就在后面跟着。
我怕他没跟上,还时不时回头看他,结果就被柳江说了。
他道:“你在前面好好比划,老回头看什么?”
我教了一半,忽见天权徐徐走来,便停了下来,迎上前去,拉着他往温恒这边走。
温恒了剑,和柳江一同上前,拱手道:“文公子。”
天权也回了个礼,他笑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扰了你们了。”
我道:“怎会,你来得正好。温恒近来练心法迟迟不见成效,你以前能帮我,现在也定能帮温恒。”
我以前在玄冥宫的时候,天权就常常给我吹凝神曲,盯着我修炼。
温恒在背后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拱手向天权,道:“这种小事怎能劳烦文公子。文公子是来找淮安的么?那我俩先告退了。”
“若真能帮上忙,我倒是很乐意,你也不必客气。也不知苏淮这一年来有没有好好修炼心法,正好让他和你一同练习。”
说完,天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和柳江走在前面,我小声同他说:“一会你也一起吧。凝神曲可以摒除杂念,集中注意力,对修炼心法确实有益。”
柳江点了点头,道:“好。”
我们走到亭子前,席地而坐,天权站在亭中,手一勾,无为便朝他飞去。天权朝我点了一下头,便悠悠地吹奏起来。
我在心里默念心法,当然是跟温恒、柳江他们学的不一样的心法。
周身仙气缭绕,瞬间有种力充沛的感觉。
天权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朝我这边走来。我起身,往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唤出凌华剑,剑法使得行云流水。
天权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等他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正好将招数练完。
我调整了方向,向天权出招。
以往这种时候,他都会拿出玉扇同我比划几招,不过现在他在吹箫,只能看着躲开,倒显得我有点欺负人了。
他一直退到一棵桃树前,后面已无路可退。我这一剑过去,也不知他要如何躲。可天权并不打算躲开,他将玉箫一提,就把我的凌华剑挡下了。
他笑道:“看来长进了不少,不错。”
“那是当然,我是认真在学的。”
我了剑,和他一起向温恒走去。温恒笑着起身,道:“真的比以往顺利得多。”
天权只是一笑。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不然我也不能叫天权做无用功。
温恒和柳江在那练剑,我摘了几个果子,同天权在亭子里说话。我道:“你这次能留几日?”
他笑道:“我以为只需来一会便可。天枢君还在等着我喝酒呢。”
“喝酒哪有我重要。”我道,“怎也要留个三四日吧?”
“那便留三四日吧。”
天权向来都顺着我。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你瞧,我换了新道袍了,所有新弟子里只有我换了。”
“这也能叫你如此得意么?”
“是没什么好得意的,可我开心啊。”
天权将玉箫递给我,道:“何时温恒君也能换上这一身蓝袍,方才值得高兴。这几日我将凝神曲教给你,好让你之后也能帮他。不过我这无为认主,你用起来兴许没那么大效用。”
我接过无为的时候发现他衣袖上有血迹,便拉住了他的手,将挡着手的衣袖拉起。果然,上次被阿琳咬的地方还没好。
他将手了回去,道:“凡间一年,天上才一天,自然没能好得那么快。原本上了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方才你这剑势颇强,挡的时候我都觉得虎口一震。兴许是因为这样才渗了点血,不打紧。”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