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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事,还被摆到明面上讲,虽然迫于王爷府和将军府的威望,大家不敢明着说,但背地里仍争议不少。
天权盖着红盖头走进轿中,他一定很难过吧?
唢呐声吹得震天响,骑在马上的穿着喜服的男子鬓角微白,看起来比李将军还要老。
迎亲的队伍已经远去,我愣愣地看着,周遭吵吵闹闹。
我听到有人说:“戏子就是戏子,比不得清白姑娘,连生的儿子都不如人。他娘给人当小妾,他就给人当男宠。这将军府也是不知羞耻,竟还敢大肆操办。”
我一记眼刀过去,道:“把话回去。”
那人道:“关你什么事。”
我唤出凌华剑,架到他脖子上,厉声道:“我说,把话回去。”
那人吓得立马跪下,忙道:“是我乱说,是我乱说。大侠饶命啊。”
我了剑,转身离去。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他们在说:“瞧,这不是跟李家三少爷走得很近的那位公子么?”
这一世天权的红线在我这,他答应过我会留在我身边,我绝对不允许那个什么狗屁王爷把天权娶回去。
敢抢本仙君的人,不搞得你人仰马翻都对不住我这上仙的名号。
我手执凌华剑,站在桥对面等他们过来。
迎亲的队伍走到桥上,看见我在前头挡着便停了下来。
那个王爷对旁边的人道:“上去问问,若是要钱,便给几个银子打发了。别误了吉时。”
那个仆人上前来,喊道:“今日我家王爷大喜,好汉若是想来讨个喜钱,便随我到一旁来。否则,误了我家王爷的好事,怕是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担。”
“钱?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我提起剑,道,“本公子要的是人。”
王爷给开路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拔了剑朝我过来。
我一直谨记着贪狼星君的话,尽量不要下手太重,也不要见血。
几个凡人能奈我何,没两下就被我打趴了。
其他随从也上来抓我,我一路过去,没一个能打的,倒是有不少直接被我丢下河里去了。
王爷气得脸都青了,拔了剑要亲自来会我。
我笑了一声,道:“不自量力。”
天权在轿子里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偷偷掀了一角帘子往外看。
我朝他一笑,动了动嘴巴,用口型告诉他:“等我。”
他轻轻点了下头。
我打算好好会会这个王爷,好歹也得让他丢个人,才能叫他印象深刻。
他向我劈来,招招都是狠手,看来他不打算活捉了,只想要直接杀了我。
我笑道:“大婚之日见血可是不吉利的。”
他想杀我,而我则想着怎么捉弄他,比如打下他的金冠,再比如脱了他的喜服,又或者把他踹到水里去,能多狼狈就多狼狈。
王爷府和将军府的人闻言赶来,可这王爷被我抓在手里耍得团团转,他们就算想上来,也得顾及这老王爷的安危不是?
我抓着王爷,假意要往他们那边丢,他们都做好接人的准备了,结果我随手就把他推河里去了,“扑通”一声,干脆利落。
他们有的下河救人,有的朝我过来。
我掀开了帘子,把天权牵出来,帮他解了手上的绳子,给他擦掉脸上的泪,轻声道:“哭什么,我这不来了么?”
我将凌华剑悬起,打横抱起他,道:“抓紧我。”
我看着那些人冲上来,一跃跳到剑上,御剑离开。
回头看见那个老王爷在岸上指着我骂,心里别提多痛快。
我把天权带回府上,他在我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把他放下,他低着脑袋,看他那样,心里定是委屈极了。
我打量他这一身凤冠霞帔,笑道:“你这身衣服真是好看,若是天心姑娘穿了一定美若天仙,可叫你穿着委实丑了些。”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只得抱着他,顺便帮他顺顺气。
我道:“你这几日没少哭吧,眼睛都肿了,都不好看了。都怪我没有早些发现,才叫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别哭了,我在呢,谁也别想抢走你。”
他轻轻打了我一下,像是在回应我,还真像个小娘子。
我放开他,帮他擦了眼泪,指着他道:“你不准哭了。”
他吸了下鼻子,一脸幽怨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湿湿的,我都忍不住想要先亲他一口再说。
不过我若现在亲了他,他一会儿指不定就跟我闹脾气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了。
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坐在这儿等我。”
我换了副样貌出去买些吃的。
外面到处都有人在谈论此事,王爷府和将军府的人这会儿应该气得不轻吧。
我买了些他爱吃的糕点和果子,又在附近的酒楼里叫了几个菜,才心满意足地提着一堆东西回去。
我回房里换了一身衣服,把给他的衣服藏在身后,满意地朝后院走去。
他在后院坐着,已经不哭了,可当我一身红衣出现在他跟前时,他突然又红了眼眶,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也不笑。
我问道:“不好看么?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长安城最好看的喜服了。”
他摇了摇头。
我坐到他跟前,道:“我有话要同你说。你不许哭,如果你哭我就不说了。”
他胡乱抹了下脸,看着我不说话。
我把藏在身后的喜服拿出来,放到他手上,轻声道:“天心,我没有新房,没有聘礼,没有媒人,也不能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就只有这一件喜服,你可能嫁我?”
我不让他哭,他就咬着唇一直忍着,好似多委屈似的。
我忙问道:“你怎么了?”
他只是摇头。
我道:“我知道了,你们凡间嫁人都是姑娘家做的,入赘是丢脸事。没事,我们青丘不讲究这些。你若不想嫁,那你娶我吧?”
我这么一说,他的泪便止不住了。
我忙道:“是我错了。你方才差点去了王爷府,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肯定难受。我不逼你,你别哭了。”
我着急得要死,生怕他把眼睛哭坏了,只能一个劲地安慰他,结果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嘶哑的声音轻声道:“苏淮,我们成亲吧。”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又问了一遍,道:“你说什么?”
“我们成亲,你带我走吧。”
我听着,竟也忍不住红了眼。
我高兴道:“好。我们今晚便成亲,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走,再也不回来了。”
天权在屋里换衣服,我把饭菜、糕点都摆到后院的石桌上,把之前埋下的果子酒挖了出来,又点了盏灯,便去他屋里找他。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果然还是男子的衣服更适合天权。
我走向梳妆台,拿起了木梳子,道:“我替你梳头吧。”
“嗯。”
我一边梳,一边道:“明日离开了长安,我带你去玩,把凡间走个遍。等玩累了,我们就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你若想耕田,我就给你买块地;你若想唱戏,我就给你建个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