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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挂在自己身上,又被吓了一跳,那束玫瑰胜火,要将灵魂燃烧。
靳寒舟执拗滴看着他,嘴巴张张合合,唠唠叨叨。
“靳寒舟,你好吵。”
姜笑眨眨眼,打断他。
“我吵?明明是你太闷,什么都不愿意和人说。”靳寒舟满脸恼怒,咬牙切齿。
“我是家里的大哥,有事要自己解决,没有和别人分享的习惯。”姜笑轻飘飘回应,罢了又觉好笑,低头看他,声音忽然变低,近乎呢喃,“你要听?”
一双温柔眼笑意盈盈,眸光流转,似有光华。
靳寒舟一怔,嘟囔一句:“我知道你是大哥,真叫人放心不下。”声音又蓦地变大,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我大哥,我为什么不能听?”
姜笑勾起唇角,狡猾眨眨眼,“我不是大哥,那你当我是谁?”
“我当你”
声音骤止,靳寒舟睁大眼,姜笑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吻,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又吵又粗鲁,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他的吻那样轻,落在唇上就像羽毛,又好像十分珍惜你,连一点粗暴也不舍得。
靳寒舟一晃神,心口似乎有溪流经过。
人家都说他不好相处,家人不喜欢,他也没有朋友,与姜笑在游戏上相遇,本来如梦似幻。但他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千里迢迢追来,行径作风唐突无礼,偏偏姜笑接纳他容忍他,教他工作,为他做饭,还介绍朋友,又放心将最重要的弟弟妹妹交给他。
将他一无所有的人生慢慢填满。
有一回客人投诉他凶神恶煞讨人嫌,姜笑懒洋洋窝在沙发里,闻言抬起头,挑挑眉,疑惑地问:“是这样?嗯……他怎么不会对别人笑一笑呢,这样客人可就都被吓跑了。”
完了又像个没事人,继续做手中的事。
阿遇无语凝噎:还不是你给惯的。
因姜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讨好,对你好就对你好,不要你的回报,更不需要你牵强附和。自打他接受他开始,就未想过要他改变。
半晌,靳寒舟抬眸看他,漆黑凌厉的眼泛起水波,面色渐红。
声音却依旧强做硬气:“你那两个小孩可没有我好养活,我”
话又没说完,姜笑吻了吻他的唇,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有点疼,又有点痒,偏偏始作俑者做完坏事还要叹一口气:“你一顿要吃三碗饭,一天要吃九碗,家里的米半个月就消失了一大半。”
温柔都是假象,偏偏在这个时候秋后算账,数落人家吃得多。
靳寒舟面色彻底涨红,“我就是吃得多!”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了亏,不行,要吃个够本。
猛地揪住姜笑的衣襟扑过去,马上就要碰到人家了,心口一颤,缓慢地覆上姜笑微凉的唇,也像人家一样轻,马上就放开。
他眼瞳尤其黑,眼梢吊起,忐忑地瞅着姜笑,等待回应。
额前的发丝已经变乱,红桃发卡也夹不住,垂下几缕。
姜笑面上的笑意逐渐敛,目光幽深,眼角泪痣忽然变得艳丽,如若妖邪。他指尖摩挲靳寒舟绯红的眼角,再次轻吻他的唇。
“你不但吃得多,你还最爱吃肉。”他低语。
彼此气息交织在一起,靳寒舟双眸熠熠生辉,仰起头吻回去,又很快离开。
“那你还挑食,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不爱青椒。”
下一秒,姜笑再度吻了过来。
还是转瞬即逝,蜻蜓点水。
“是吗,被你发现了。”
“最坏的是你把自己讨厌吃的菜扔到姜悦碗里,说要他补充维生素。”
靳寒舟追回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一同挤在沙发上,唇齿间发出湿黏炽热的接吻声,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中途休战,姜笑抚摸他结实的腰线,嘴唇湿润,在他颈间轻轻啃咬一口,完了还要恶人先告状,叹息道:“怎么总是能让你追上来。”
似有电流经过,将他激得一个寒颤。
靳寒舟毫不吃亏,拨开他的衣襟在同样的地方落下一个牙印,“我喜欢追就追,要你多事,再说明明是你等着人家跟上来,都是你惯的,怪谁。”
姜笑低低一笑,片刻之后再度开战,你亲一下,我亲一下,谁也不久留,双唇却像没有分开过,一人离开,立即补上,间或轻轻啃咬,让对方染上自己的颜色,令空气升起热度和湿意,乐此不疲,意乱情迷,身体与身体黏在一起不愿分开。
不知何时,争吵声已逐渐消失,灯光温暖,地面是两个男人纠缠接吻的影子。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这一切。
姜笑还未接,对方已像催命符。
他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将手机丢开,低头抵住靳寒舟的额头,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比赛结束之后有话要和你说。”
鼻尖轻蹭,靳寒舟瞪住他,不满:“为什么要比赛之后才能说?故意要把人急死。”
“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姜笑露出很淡的笑,“我累了,要解决很多事情才能重新开始另外的人生。”
眼里有惆怅、有不舍、有释然。
靳寒舟分明不知道他很多事,但冥冥之中,仿佛又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背负很多,因他们灵魂相通,心有灵犀,不需要纠缠不休。
“我等你。”
第032章
靳寒舟说要等,其实不需要等太久。
转眼时间过去,王座大厅准备就绪,网络平台与电视节目也为此空出黄金档,只等选手登场。
姜笑像往常一样早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准点离开房间,开始筹备早餐。今日时间紧张,做的不多,面包面条饺子,一起放在餐桌上也十分丰盛。另外那三个人没有出现,大概还在睡。
早晨天色尚暗。
灯没有开,怕惊扰睡觉的其他人,姜笑习惯看十分钟早报,光线黯淡,青年神色平静坐在窗边,以青灰色的天照明,目光停在报纸上,骨节分明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笃声音,比平时更轻。
十分钟时间到,天色也还早,青年悄然无声出门。
没有告别,亦不打算告别,自己可以解决的事绝不劳烦别人,一贯如此。
街道清净,偶尔有清洁阿姨出没,青年孤独的背影越走越远,形单影只,埋入清晨雾气中,消失不见。
王座大厅位于市中心,繁华都市,这座高大宏伟建筑如同坚固堡垒,在晨雾中高高耸立,逐渐清晰。公交直达,来的人已经不少,比赛定在晚上,但选手认证,场地适应等等依旧需要不少时间。
早晨变得热闹。
姜笑下了公交,旁人认得他,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无动于衷,手里提着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