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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它从来不属于你,就算把它扔掉,也不给你。”
说完,他转过身,凶悍的眉眼渐渐柔和,不由自主将脸埋进围巾里,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在鼻腔充盈弥漫。
他声音很低,不屑说道:“谁稀罕。”
罢了他又苦恼皱起眉头,“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会把他的东西弄脏。”
但他已迫不及待要离开,姜笑在等。
出来才知道,短短几分钟,天色骤然变阴。
男人抬眼望天,高高的个子即便穿着一件厚外套,身材依旧挺拔颀长,昏暗的光线却衬得他面色苍白。听见声音,男人回过头,眉眼一笔一划勾勒俊美,若淡淡青山,他冲靳寒舟伸出手,摊开掌心,勾起唇笑,“你看,今天破天荒下雨,真是个特殊日子。”
秋天的雨水少,每一颗水珠都刺骨寒凉。
明明才几天不见,靳寒舟就觉得两人有半年不见。
想他念他,日日夜夜牵挂他。
脚步一顿,心潮翻涌,快步朝他走去,靳寒舟用力拉住他的前襟一合,瞪起眼:“天气这么冷,你还把扣子解开。”
姜笑无奈,“你这衣服质量这么好,就是寒冰也被热化。倒是你……”他拎起围巾一角拽了拽,挑起眉,“真的不怕冷?”
靳寒舟抿了抿唇,哪里会冷?他的心才是被热化。
但他偏偏说
“有点冷。”
姜笑歪头,眯起眼笑,有点温柔的可爱。
“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不要。”他又不是真的冷。
“我早知你会这么回答。”姜笑伸手把他揽住,“有没有好一点?”
好热。
他的体质天生就不怕冷。
靳寒舟什么也没说,近乎贪婪地挨近他,任由他的体温向自己传递。
“再抱紧一点。”
姜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个头这么大,还能怎么抱?好了,事情都办完了吧?快点离开,我订了旅馆房间,你要好好冲一个热水澡,然后我再帮你处理伤口。”
靳寒舟定定看着他,忽然问:“我的情书你看完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紧张与忐忑涌起,叫他面红耳赤,不敢直视。
怀里的青年体温逐渐升高,姜笑看着他,半晌没有出声,就在靳寒舟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他才惩罚似地捏住他的耳朵。
“我没有看,一封也没有。”
“为什么?”靳寒舟猛地抬起头睁大眼。
姜笑眯起眼,“有什么话我要亲口听你说。”
情书?
他的情意已经到,但那是恋人情趣,想说的话这么多,哪怕是情书也要对方都在身边才觉有趣。
他不想看他千里迢迢的情书,有什么情话要听他亲口说。
到那时,他也会亲口告诉他,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可是”他还有好多话来不及说,顿一下,他还是搂住他的脖子,额头轻轻磨蹭姜笑的脸侧,低声问:“你都会听?”
姜笑把人抱住,笑一声,“来日方长,好久没有听你喋喋不休,我很想念。”
来日方长。
靳寒舟想,这真是他听得最动人的情话。
没有什么比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更来得欢快。
过好久,他才应声:“好。”
姜笑在市里订了房间,才到地方,靳寒舟就被他推进淋浴间。
“快快洗澡,出来我给你上药。”
“我没有受伤。”说到打架,他不肯认输。
但姜笑已不再理会他,坐到床上随手抄起一本杂志,专心致志看起来。靳寒舟无可奈何,乖乖脱衣服冲洗来自那个家的晦气。
马上他就发现自己忘记带内裤进门,澡已洗完,看着外面安静看书的男人,突然心头一动,索性将水珠擦干,光着身走出,热气还在蒸腾,越是走近,他的面色越红,连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泛起一层羞耻的颜色。
姜笑卧在床上,只穿一件里衣,靳寒舟像蛇一样贴在他身后,咬咬牙,色厉内荏呼唤:“姜笑!”
声音不大,但分量足够。
然而声音刚落,姜笑的身子便向一边歪去,手里的杂志随之落到一旁。
靳寒舟一愣,起身一看,却见男人不知何时安静阖上双眼,鼻息舒缓,已沉沉睡去。
他这才想起,从十三区到六区,至少也要经过两天两夜的路程,他一路过来,肯定好累。靳寒舟沉沉望着他,眸中水光闪烁,忍不住伸手一遍一遍地描绘他脸上的每一处线条,过一会儿,他咬着牙,闷闷骂一句:“你好笨!明明就不想要你过来的!”
但他却忍不住从后面从后面抱住姜笑,赤着身温暖他,一边自言自语。
“快睡吧,我很热,今晚你不会冷。”
“你这样要是感冒怎么办?”
过了很久,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靳寒舟的低喃
“我好想你。”
下一秒,姜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睡梦中转过身,无意识地将这只大猫抱入怀里。
夜半时分,姜笑终于睡够,他有半夜喝水的习惯,每到这个时候总想起床。才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便立即提醒他身在何处,但他仍要起来,心里记挂着还没有自家养的大猫上药,下一瞬便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缠得死死。
触手一片滑腻,姜笑挑挑眉,发现这家伙是赤身裸体。
靳寒舟立即清醒,猛地睁开眼,一双黑眼直勾勾盯着他:“你有没有好一点?”
“已经睡够了,都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醒过来?”他试图将手从人家的怀里抽出,“再睡一会儿吧,我给你上个药。”
但靳寒舟翻身而起,如同野兽般跨坐在他腿上,黑暗中目光闪烁,浑身不着寸缕,每一片肌肤都已等待就绪。
“我不要上药。”
姜笑睨着他笑,“那你要做什么?”
靳寒舟俯下身,咬住他的唇,声音含糊不清,“我等了你一晚上,等你恢复神,等你醒来,我好想你,又不是身娇体弱的小白兔,上什么药,人生苦短,时间再多也觉得不够,我要和你上床。”
话音落,一阵天旋地转,靳寒舟已被压到床上。
姜笑眯起眼,似笑非笑,掐住青年的下颚,指腹在他唇瓣摩挲。
“我睡了很久。”
“所以我等得很急。”
“但我们没有带套。”
“正好,我要你射进来。”
他要觉得痛,身体的细胞才会知道自己重新拥有。
一夜过去,秋雨仍淅淅沥沥,火车呜呜驶来,火车站人口拥挤,有人离别,亦有人相逢。
六区k6419号火车第九车厢十一十二号。
雨水朦胧,遮天蔽日,车厢里开了灯,浅淡光芒落下,火车等候半个小时又重新离去,开向未来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