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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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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知道了,那多尴尬。

但应该是完全没有,看,连他师父都一点不知道。

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看来庄二少偶尔还是有优点的。

留总从庄家的手下独立出来,但并没有和以前的老板撕破脸,相反关系还不错。

这不,还有业务想跟庄二少合作下。有钱还是给熟人赚嘛。

留总直接想到曾经管教过庄瀚学一年的楚汛,把楚汛找过来,问:“你和庄瀚学关系还不错吧?……当初我留你下来,就是想你搭上他的钱。那庄瀚学,一看就呆头呆脑,好哄好骗的很,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楚汛腹诽,庄瀚学应该以为他已经死了,联系个鬼啊。

再说了,他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手机卡掰了,再想起来的时候,以前的号码都被销号了,手机又弄丢,幸好他是个谨慎的人,这年头了,他还手写了一本电话簿,上面记着一些重要电话。

他记了那么多电话,偏偏不记得蔺焰尘的。

楚汛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他以前很不耐烦我管他。”

留总沉吟了片刻:“嗯……反正,那边来的人就由你接待吧,你肯定熟悉。”

楚汛只是觉得面对上庄瀚学会有些尴尬,其他员工估计不知道他误诊的糗事。

那一边。

庄瀚学知道这是个不错的合作机会,这个项目做好了,他哥一准得夸他,所以!……他把事情交代给了他现在最信任的段晓珍小姐。

这姑娘不愧是楚汛的得意门生,勤劳肯干,楚汛走了以后,庄瀚学照他说的让段晓珍挑大梁,一直没出过差错。

前两年还有些天真单纯的大姑娘现在已经锻炼成明强悍的白骨。

庄瀚学懒得去y城,交给段晓珍全权代理:“你加油,我好好看家。”

段晓珍能说什么呢?她这个老板就这幅死德性,她师父刚走那会儿还奋起了一阵子,但很快就萎了,说得难听点,庄瀚学这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她接过任务,出差,谈工作。

一到y城,留总公司的人在酒店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段晓珍其实没和留总正面接触过,但讲起来她其实算是留总的徒弟的徒弟,她还想着从这个角度去套近乎。

段晓珍到了酒店,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好不容易炼起来的气势一下子都软了。

她欣喜不已:“师父?”

楚汛笑脸迎人:“是我。晓珍。”

他们师徒重逢,很是开心。

聊了几句以后便又热络起来了。

段晓珍挺委屈的:“您出走都不和我说,跳槽你也带上我嘛……我可以跟你走吗?我真不想跟着庄瀚学干了,什么都交给我,累得要死。我都没空谈男朋友了。”

楚汛笑说:“庄瀚学要知道你出来谈业务却被挖角那得呕死。”

段晓珍表忠心说:“我这不算挖角,我这是主动跳槽。我还是想跟着师父你干,那才有奔头。”

楚汛打量了一下她,说:“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很优秀了,没什么需要我教你的了,已经可以出师了。”

这两个人,不务正业,光在拉家常。

说着说着,段晓珍想起来一件事:“师父……你辞职以后有个人来找过你,我印象特别深,我觉得那个人很喜欢你。”

楚汛笑容渐敛,他隐约意识到段晓珍说的那个人是谁。

段晓珍说:“他主要是找庄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庄总还被他给说哭了,完了找了你的档案给他。我记得那个姓……姓……”

隔了一年多时间,她一下子想不起来。

楚汛轻声说:“姓蔺是吧?”

段晓珍点头:“对,对,就是姓蔺,我记起来了。我还存了他的手机号码来着。”

第50章

“对,对,就是姓蔺,我记起来了。我还存了他的手机号码来着。”

说着,段晓珍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

楚汛愣了愣,忽地慌张起来,他是想找蔺焰尘,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为什么蔺焰尘这个人总是打乱他的计划?每次都是。

楚汛下意识问:“你、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

段晓珍说:“他到处找你,说如果知道你的消息让我联系他。”

她这才想起来:“哦,我忘了问你你要不要他的电话号码?你应该要吧?”

电话是多么神奇的发明,拉近了世界的距离,即便隔着半个地球,只要拨下一串数字就能听见你最思念的人的声音。

但又很麻烦,如果你没背下这串数字,不小心走散,便束手无策了。

楚汛心跳猛地加快,说实话,真的很开心,他一张老脸几不可察地微微烫起来。

段晓珍没得到他的立即回应,思忖是不是自己多此一举,问:“不要吗?”

楚汛回过神,赶忙回答:“要的,要的。”

他也拿出手机,低下头:“你把号码告诉我,我存起来。”

楚汛存下这串手机号,轻松简单到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害怕起会不会记错号码,担心地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确保没有记错号码。

他马上在心底把这串数字念了好几遍,等不住,想现在就背下来。

又着急又畏葸。

楚汛喝了几杯酒,酒劲有点上头,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酒席结束,楚汛迫不及待地回自己车上,一个人待着,没开灯,在黑暗中看着蔺焰尘的联系方式,屏幕蓝盈盈的光罩着他的脸。

楚汛现在就想打电话给蔺焰尘,计划都抛到脑后去。

他反复地自欺欺人,其实只是在现实中对找到蔺焰尘无能为力,又怕豁出一切地去找,万一蔺焰尘不接受自己,那他情何以堪。

他已经足足十四个半月没有听到蔺焰尘的声音了。

现在他有了手机号码。

要打电话吗?

现在就打吧。

这是私人号码?说不定是办公号码?

打过去该怎么开口?

就说“喂,你好,我是楚汛。”?

蔺焰尘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大半夜的,会不会被当成灵异来电?

然后又说“嗨,我其实那时是误诊绝症,我没死,我还和你生了个孩子。是的,我是个男人,但我能生孩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大抵是酒壮怂人胆,楚汛想了一圈,突然心一横,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豁出去吧!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楚汛醉醺醺的,盯着那个圆圆的“呼出”图案,就要点下去

“噔噔噔。”

有人在敲他的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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