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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小媳妇了。”
唐灼:“……滚!!!”
时锦哈哈大笑着逃到一边。唐灼板着脸,道:“子渊,我们走!”
时锦在后头嚎道:“大勺!!!你竟敢抛弃我!可恶的男人!!!”
被时逸臣黑着脸拖走了。
小黑也默默跟了上来,问道:“头儿,我该怎么做。”
唐灼道:“你来自噬魂谷,也应该是阴邪之物,你能不能寻觅到其他怪物的踪迹?”
小黑搔了搔头,道:“可以吧。”顿了顿,又道:“可是头儿,您不也是阴邪之物吗,您自己找不到它们吗?”
唐灼道:“我自幼在玄门里长大,体内有凶煞之气,也有灵气,因此不算是完全的阴邪之物。”
小黑“哦”了一声。
唐灼对他道:“你找找看,有没有一个身穿红衣、个子矮小之人。”
小黑冥思一阵,忽然睁开了眼睛。唐灼立即凑上去道:“有了吗?”
小黑嘿嘿一笑,道:“那个人就是您啊,头儿!”
唐灼:“……”
子渊忽然把脑子扭过去。唐灼瞬间抓到他这一动作,道:“你是不是在偷偷笑我???!!”
子渊回过头来,对小黑正色道:“身穿红衣,头戴招财帽,个子只及成人腰部高。”
小黑再度冥想起来。而这一回,许久也不见动静。
唐灼怀疑他睡着了,道:“……小黑??”
小黑突然睁开眼睛来,道:“报告头儿和这位公子!他往西边一所酒楼去了!”
万花楼,是江北最为豪华的酒楼。关于这万花楼有个传言,据说万花楼的老板娘从十七岁第一次成亲到现在四十一岁,一共换过几十个男人,可谓风流至极。而这老板娘神秘至极,从未有人见过她长得什么模样,但女子经商,还能做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也实在令人佩服。
今日是万花楼开业二十周年,到了夜晚,灯火璀璨,宾客不绝。万花楼前搭起了戏台子,请来一班有名的戏班子登台表演。
戏台前摆了数不尽的长凳。三人来到戏台前时,正欲上时锦和时逸臣。时锦便拉着唐灼和小黑坐在一条凳子上。此刻鞭炮声震天,时锦捂住耳朵,扯着嗓子喊道:“喜事师爷真会来吗?!”
唐灼也捂住耳朵对他喊道:“我吃过饭了,你怎么问我这个!”
时锦继续喊道:“我问你现在看到喜事师爷了吗!”
唐灼喊道:“啊?我今天穿了裤子呀!”
时锦凑得更近了,对着唐灼喊道:“你这个傻逼!!!”
唐灼茫茫然看着他,回喊道:“哦!哦!哦!谢谢!!!”
时锦捧腹大笑,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路过的人捂嘴看着他俩笑。这边二人对喊得正欢,子渊同时逸臣坐在一起,气氛却是尴尬得至极。
时逸臣咳嗽一声,心想到自己自从在魏渠遇到他就还没跟他打过招呼,于是道:“子渊公子。”
子渊面无表情地道:“哦。逸臣兄。”
时逸臣道:“好。”
二人:“……”
时逸臣又道:“子渊公子,最近怎么样?”
子渊道:“好。”
又道:“逸臣兄,在江北可还习惯。”
时逸臣道:“嗯。”
二人再度:“……”
气氛实在尴尬至极,与另一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子渊有点坐不住了,一时不习惯没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嚷嚷,不禁扭头向唐灼那边看去。所幸煎熬的时间并不长,小黑跳来跳去,喊道:“开始了!”
一阵绚丽的烟花呼啸着升上了天空,戏班子开始干活了。
这是一出喜剧,人人都化妆得滑稽至极,剧情也逗乐无比。一人脸上点了颗大痦子,痦子上生出一条细细的长毛,正一边哼着曲子一边推着装满了菠萝的板车往前一晃一晃地走,这时忽然从路边蹿出一只小狗,对着这人便狂叫,这人当即惊得痦子上的毛都立起,扔下板车便跑,谁知板车上的菠萝却滚了满地,这人一屁股摔在菠萝上,被刺得捂住屁股飞起,一边被小狗追着满场跑一边被菠萝刺得跳来跳去。桥段虽俗套,却惹得众人嘻嘻哈哈地鼓掌。
不知何时,唐灼偷偷溜到了子渊身边。时逸臣心无旁骛,只专注于搜寻那喜事师爷,而那一边,时锦和小黑缩在一起望着这边捂嘴偷笑,时锦不知从哪里找来纸笔,小黑欢快地道:“画下来!画下来!!”
忽然,戏台上幕布落下,再拉开时,出现一众细腰轻纱的舞女,扭动着娇媚的舞姿,忽然一个接一个从戏台上一边跳舞一边走下来。
这当即引起了众人的欢呼。走在最前的几名舞女变出一个装满了糖果的篮子,天女散花般向人群扔去,接到糖果的人吃完糖果后一看包装用的红纸,上头写了一行字:“万花楼祝您事事甜蜜!”
有舞女舞动着走到时逸臣身旁来,娇声连连道:“这位英俊的公子,小女子为你唱一支曲子可好?”
戏台上又登上几名新角色,几个人正挤在一起吵架,胸对胸、鼻子对鼻子,吵架时表情与动作都夸张滑稽至极,惹得众人纷纷大笑。而在挤成一圈的人外面又有一个身穿布衣头戴布帽子的青年角色,他脸上涂得白一团红一团,绕着人群打转转,看上去非常急切地想要加入进去,明明无人理睬他,他却自己拼命地愤怒嚷嚷,好像谁也在和他吵架似的。这布衣青年拼命地想要挤进去,但却一挺胸蹦起来往里挤就被挤出去,一蹦起来挤又被挤出去,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也不嫌累。
时逸臣正搜寻那喜事师爷出神,忽然被人干扰,有些愠怒,没好气地拒绝道:“我不要听你唱,我自己会唱。”
那舞女一愣,又笑脸道:“公子是在看何人?竟如此出神。何不回过头来,看一看眼前人呢?”
时逸臣依旧在寻找喜事师爷,头也不回,敷衍道:“你的衣服很好看。”
“……”
那舞女又一愣,忽然捂住脸,哭着跑开了。
时锦冲过来狂捶时逸臣道:“十一层!!!你这是暴殄天物、不懂怜香惜玉、铁石心肠、冷酷无情,亏你还是个男人!!!”
戏台上,那群吵架的人依旧未歇,布衣青年依旧在拼命往里挤、又被挤出去,没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停下来。可这时,那布衣青年再次一挤,又被挤了出来,这一次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正要站起来再挤上去,那群吵架的人却似乎忽然个个笑着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