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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等待了会,见小孩没有答话,就心急的将答案揭晓,“当然会啊,不然猫头鹰怎么来的,哈哈哈哈哈。”
祝余越笑越小,及至于无,他不好意思的开口,“你不喜欢听笑话啊,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小孩脸有些黑,完全没想到捡来的这颗种子正事不会,尽钻营些旁门左道之事,且马屁还拍错了,当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好,“闭嘴。”
祝余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小哥哥,我跟说,吧啦啦啦……”
“小哥哥,我听说,吧啦啦啦……”
“小哥哥,你跟甘相有得一比,你知道甘相吗?甘相是一个七岁就当宰相的神童甘罗,他吧啦啦啦……”
祝余瞧他怒气冲冲却不得不忍的样子心内暗爽,却说得愈发欢快了。
啧,这小孩性格不错,被他这样对待都能忍下来,看来可以在他身边混吃混喝。
小孩走了三天三夜,耳边充盈着这颗小种子的童言童语,也不知这颗种子哪来那么多的话,除了他睡觉以及被他怒斥闭嘴后消停了会,基本上没停过嘴。
小孩的脸色很不好,小种子没有眼色,说得嗨起来不管不顾,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不过也因为有了这颗小种子一直说话,也不至于显得此处太过寂静,令人有种被时光遗忘的孤独感。
小孩抿抿唇,已经走了三天,依旧没走出这荒野之外,纵目所极,一片红土,他捂着肚子,垂着眼眸心中一阵思量。
祝余纠结了三天,嘴张张,又闭下,此时见小孩闭着眼睛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皮起皱,令人瞧得又可怜又心疼,最后心软了下,小声开口,“小哥哥,你可以舔.舔我,我是祝余草,可止饥。”
《山海经南山经》有言:南山经之首曰鹊山,其首曰招摇之山,……,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
小孩闻言,面露怪异之色,不过没表现出来,只是摊开手心又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先前怎么不说?”
祝余小心翼翼的朝后挪动两下,“我怕你吃了我。”
“现在说出来,不怕我吃了?”小孩咧嘴一笑,故意舔舔唇,嚼了两下。
祝余沉默了会,故作无谓的开口,“我是祝余草,本来就该被吃的,能晚吃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小孩还小,不应该死在这儿,不管小孩是怎么到达那处死地的,也不管他有什么身份,总归他带他离开了那处死地。
现在他若是成为食物也算死得其所,不过他还是想赌上一赌,赌这个小孩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对他起心思。
才怪哩,他才不会被吃。
小孩嗤笑了一声,“吃生了灵智的同道,我怕消化不良。”
祝余心内大笑,小破孩果真心软又良善,他说到那份上,这小破孩要是真起心要吃他,算他眼瘸了。看在这小破孩顺眼,日后是他伺主的份上,赏他点木源之气吧,当即软萌萌的开口:“小哥哥,你舔一口吧,舔.了就不饿了。”
小孩此时也饿到极限,闻言也有些心动,他拈起祝余凑到嘴边,试探的舔了一下。
祝余有些紧张,见到血盆大口以及一张猩红的舌头,在他的视线内是那么恐怖,好似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咽殆尽,祝余提着一口气关闭了神识,感觉到自己的头部被柔软温湿的触感刮过,轻轻的温温的痒痒的,从未有过这种亲密接触的祝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松了口气。
察觉到温软的触觉离去,祝余重新打开神识,放光的望着小孩,“怎么样,小哥哥,是不是不饿了?”
他话语里的自豪不用细听都能知晓,小孩面无表情的望着被拈着的种子,开口问,“我这样舔,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害?”
“没损害。”嗨呀,若不是这死气重,勾得他木源之气蠢蠢欲动,使得木源之气时时逸散,而白风吞食的便是这逸散的木源之气,不给白风吃也会被死气消磨,他才舍不得将木源之气分给白风呢——他体内木源之气只剩下薄薄一层了,大方不起来。
闻言,白风凑过去连续舔了七八口。
祝余草在他舔第二口时就惊呼道,“小哥哥你干嘛,不能多舔,会撑.爆的。”
等被连续舔了七八口,祝余已经淡定了,任他舔吧,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也许他食量大了点。
连续舔了七八口,小孩子摸摸丹田,发现经脉中的暗伤竟缓慢愈合,他又继续舔,等将祝余上上下下都舔了个遍,敏锐的察觉到伤势愈合了个七七八八,连带着灵气都恢复了三层。
小孩停止动作,望着种子越发黯淡的灵光眸色加深,同时心中大定,对接下来一战他愈发有把握了。
祝余已经瘫倒在种子里,若他有身体,肯定是全身爆红,化成一滩水。
他他他,被人全身舔了个遍,真是太羞耻,祝余将自己的意识藏得更深一些,好似这样,就能忘记刚才的感官一般。
隔了会,见小孩没继续舔了,祝余将害羞之意绷住,好奇的望着小孩,开口问道,“小哥哥,你怎么能舔这么多口呢,你才几岁,就金丹了?”
祝余他只要发了芽就该是元婴期的修者了,这个小孩瞧着不过十一二岁,便算是修真世家子,最多练气□□层吧,能舔这么多口么?
“你猜?”小孩从自己残破的衣服上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料,将种子包裹在布料之中重新扣到掌心,继续朝前走去。
好讨厌,最讨厌听到你猜了,得不到答案的祝余好似有猫儿爪在心上挠,憋来憋去又忍不出开口,“肯定有金丹了,不然无法消化我外溢的灵气。你都连续舔了几十口,这灵气不少练气筑基肯定受不住。”
小孩辨寻方向一边继续走,同时不忘开口回答,“你还记得自己灵气快耗尽了吗?”
祝余一懵,随即失笑,小破孩还挺操心。木源之气跟灵气还剩多少,他心里有数着呢。不过见这小孩关心他,祝余瞬间恶劣因子泛起,有些灰心的开口:“看来我要走不出去了,小鬼,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是祝余,是颗祝余草,食之不饥。我若是灵气耗尽了,你就将我本体吃掉吧,虽然灵气耗尽,但是本体功效还在的。还有,……”
祝余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小孩冷冷的打断了,“放心,你期待的事不会发生,想与我合二为一,你还不够格,所以不要做梦。”小孩故意扭曲祝余的意思,话语也冷冰冰的,然而祝余听得心内暖洋洋的,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运气。
祝余的语气又欢快起来,“小鬼,你真好。”
“别叫我小鬼。”小孩终于感觉到清新的风,虽然很是轻微,但也说明这草木芜生之处即将走完,小孩松了口气,从那处死地到此处,约莫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