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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浓浓的死气毫无办法,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生机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些日子跟着白风吃着三元果喝着谷一水,天天被灵气浇灌,体内生机又开始恢复了。虽然还不能发芽,但是驱除侵入白风体内的死气是没半点问题的。
毕竟,他是生机勃勃的祝余草啊,体内生机最是容易转换不过了,能止饥能疗伤,简直是行走的疗伤圣草,历练必不可少的好宠植啊。
驱除完白风体内的死气,又将他外伤创口给长合之后,祝余一开始还是“小哥哥”、“小哥哥”温柔的唤,后来见白风意识不清醒,就直接唤名字了。
祝余以生机撑起一道屏障,外边血兽与死气不断腐蚀冲击这生机,又被生机消弭,不过这并不长久,祝余体内的生机撑不了那么久,血兽太多死气太浓,等祝余体内的生机被它们耗尽,祝余与白风迟早直面血兽与死气,因此祝余声音愈发急切起来,甚至不断的用小身子撞击着白风的脸颊,试图将他喊醒。
白风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回应祝余,便先被糊了一巴掌,白风默了默,待祝余种子离开他的脸蛋后低声道,“祝余。”
“诶,你醒了,你总算醒了。”祝余感觉掌下的柔软脸蛋,沉默了会,再开口声音充满后怕,他漂浮在白风面前,一叠声的开口,“你怎么样,受伤严重吗,能走吗,赶紧逃啊!”
白风撑起身子站起,祝余在他身边用生机撑起一个圆柱形的隔离罩,恰好将他笼罩在其中,隔离罩外血红色的血雾与灰色血雾相掺杂,重重叠叠的,血色的无机质的双眼时不时撞击在生机罩上,贪婪、肆虐、暴戾,各种负面情绪都能在那些眼睛中看到,多瞧上几眼,自己的情绪也能被感染。
“白风,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跑啊,我撑不了多久啊。”祝余飞在白风耳边开口,怕待会儿跟不上白风的速度,又一头钻进他脖间的翎羽袋。
祝余对白风恨铁不成钢,这才多久啊,白风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而且现在还一点都不灵光,呆着干什么,跑啊!
白风从储物戒中出去回春丹药吃下,他的肉身以可见的速度恢复光滑无痕,白风朝四周瞥了一眼,继续朝中心跑去。
韩离不过一个错眼间便与白风失散,他怔在原地望着自己身后空无一人的血雾,面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他一边撤下护身火之气一边唤道,“白道友,白道友。”
他在原地喊了几声,渐渐的焦急的神色变成面无表情,任血兽似雾般从他身上穿来穿去。等了会儿,他面色又露出焦急的神情,速度极快的在死气之中寻人,死气与血兽好似并不存在一般,任他穿梭来去无任何挂碍。
任何情形不得伤害背叛,他可没背叛,两人被这阵法分开不是他主观意愿,分开后他也焦急的去寻他,至于没寻到,这也是非人力所控,不是吗?
韩离一边面露焦急之色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反正白风只需要又能力发出一击即可,垂死之际发出最后一击岂不是更妙?既助他成功脱离阵法又省却后顾之忧,还了两滴心头血的报酬,简直一举三得。
他与白风合作,本就不是看重他的实力,只不过是因着他无法毁掉自己的心脏,所以才需要找人破掉作为阵基的心脏。若是万年前那心脏飞化神修士不可摧毁,但经过万年,心脏内的三滴心头血几近全部转化成死气,那心脏距离腐朽不远了,此时轻轻一击便可它摧毁,白风的实力并不重要。
想到白风此时正承受血兽与死气的攻击,韩离便觉得快慰不已,竟然谋夺他的心头血,当真是胆大。他可不是当初刚修成旱魃之体时什么都不懂的韩离了,这万年间他已恢复了记忆,对待萍水相逢之修者,再怎么对待也不为过,特别是想从他这谋夺修炼根基之人。
韩离一边焦急的唤着白道友一边离白风愈远。
他直接朝阵法中心走去。
阵法中心并没什么出奇的,满天红雾,浓浓的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红,还要瑰丽,即便是韩离,在这么浓的红雾之中也不怎么瞧得清晰。红雾是由一处类似碗口大的泉坑蔓延出来的,全坑之中摆放着一颗桃子形状的心脏,正在一起一伏的跳动。
心脏之外碗口之中,盛满了红色的晶莹剔透的液体,这些液体将心脏包裹其中,像是铠甲又似护衣,将心脏牢牢保护着。韩离伸出手去触摸心脏,像往常一样摸了个空。
这儿无论是红雾血兽以及眼前的心脏,对于韩离来说都似是虚拟幻象,可见不可触摸,更别说攻击破坏,犹如生活在两个次元。
韩离冷冷的望着的那一跳一跳的心脏,面无表情。
第12章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故而死气与血气构成的血兽并没有进阶的潜力,一辈子只能这般当个浑浑噩噩的血兽,困于阵法一生。但若是吞噬了生机便不一样,有生有死,有灵有智,吞噬了祝余会促使它们开启灵智,从而走上修炼之路。
因此,进化的本能让它们奋不顾身的朝着布满生机的防护罩撞过来,前赴后继。就像是飞天蝗虫弥漫,震撼人心。
密密麻麻的血兽撞击着防护罩,不过倏忽防护罩上血染鲜红,像是直面献祭现场,心灵不强悍无法保持平稳。饶是白风见惯生死,也被这数不清的血兽自杀式的袭击给吓得心惊肉跳,每一分每一秒心脏都跳得分外激烈。
最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祝余貌似心理很不强大,防护罩总是出现不稳定,就跟遭到微风的平静湖面,一惊一乍之下泛起阵阵涟漪,那阵阵涟漪在防护罩上碎开一道道口子,使得防护罩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成百上千的血兽会一窝蜂的打破防护罩,将白风撕成一条条血块。
祝余低眸瞥见白风不自觉紧皱的眉头,心下暗自得意,哼,让你也温习下我刚才受到的惊吓,快被吓尿了有没有。
在白风胆战心惊之下,防护罩坚强的弥补了裂痕,虽然依旧摇摇欲坠,但好歹里边之人性命无忧。
白风一边飞快的朝阵心跑去,一边听到祝余碎碎念,“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看不到……”他的脚步一顿,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朝前跑着,他不能寄希望于祝余的心理素质,更不敢赌祝余能维持防护罩多久。
也不知跑了多久,白风听到祝余略带不好意思的声音,“小哥哥,你那还有三元果吗?”
“什么?”白风没听清祝余的话,实在是祝余的声音太小,好似蚊子嗡嗡,只听得声音,没听清内容。
祝余见白风没听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他见白风跑得急,像是没有力分心,又忍了忍,不再说话。哼哼,没听清啊,继续受着吧。
白风见祝余没再说话,以为他没什么大事,便将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