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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却表明,那莫长青已经想出法子助人渡劫。”白风迅速冷静下来,也听明了沈卓然未了之意。
“不错。莫长青准备献祭整个坤元大世界的生灵,甚至是牺牲坤元大世界来对抗那雷劫。”沈卓然瞥了白风一眼,眼底闪过异色。
“什么!他疯了?”白风完全不敢置信,献祭整个世界生灵甚至世界,这人得有多丧心病狂。
“他早就疯了,在他师父死去之时。”沈卓昭幽幽的开口,“他准备使用的是一个早已失传的禁术,以仙器为骨,不死仙草为肉,不死鸟之血为脉,十品仙王莲为丹田,五行灵塑以灵根,于绝生之地铸成仙体。”
“沈家仙器,不死鸟之血,五行灵以及绝生之地皆为他所得,只剩下不死仙草以及仙王莲,”说到此处,他目光落到祝余身上,露出个微妙的笑,“你们一定不能让他成功。”
“沈家仙器怎么会被他得到?”听到沈家仙器被丢,白风眼神闪了闪,有些难以置信。那可是沈家啊,拥有数位渡劫散仙的沈家,有仙器坐镇的沈家。
沈卓然根本不答,只道,“我送你们去一个地方,一个能够提升你们实力之地。”
“等等,为什么要我们阻止。”白风迅速反应过来,“虽然我拥有不死鸟之血,但是他不死鸟之血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可是我推算出的生机,就系在你俩身上啊。”他说的是你俩,可是他的目光又落到祝余身上。
他抬手,周遭灵气似海上潮汐翻涌,又似暴风雨降临之际,海风呼啸海水汹涌,卷起灵气如翻滚水波震荡不已。最终海风海水海波都汇聚成一个漩涡,一个一人合抱粗细的、黑色的、深幽的、空间刃灵气刀不断搅动的漩涡,它鲸吞着、蚕食着灵气,不知餍足。而它张开的黑黝黝的大口,食道无光无亮,不知通向何方。
祝余跟白风在他动作开始,就试图想逃,说是送他们去一个提升他们实力的地方,谁知是什么地方。而且他跟他素未平生,就这么给他们一个天大的馅饼?骗傻子呢。
无缘无故的天大好处,谁会吞食谁是傻子,他们才不是贪吃鱼钩上鱼饵的鱼呢。
只是沈卓然身上不知有什么古怪,明明只是个元婴期,却威压压得祝余跟白风连手指头都移动不了半分,连思维也变得缓慢,更别说逃跑了,能够站着都是沈卓然的仁慈。
白风大恨,恨自己实力过低,恨自己过往虽然修炼勤奋,但还不够勤奋,不然不至于此时如此无力。
“你们进去吧。”沈卓然将两人扔进黑洞之中,很快黑洞将两人吞进腹中,张开的幽幽大口渐渐闭合,很快远处又恢复成空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祝余被踢进黑洞之中,面色狰狞了一瞬,眼底闪过万千寒芒,除却戒子空间内部的多多,无人瞧见。多多打了个哆嗦,安静如鸡。
白风骂了声“艹”后,长臂一伸,将祝余揽入怀中,一手护住祝余脑后,一手护住祝余后背要害处,双臂如铜铁,紧紧的箍住祝余。祝余呆滞了一瞬,完全没料到白风会如此做。他眼底寒气尽散,露出个微妙又扭曲的笑来。
他将头埋在白风胸前,享受着白风的以身相护。他伸出舌尖从左至右慢慢舔舐而过,淡粉的唇惊舌尖扫过变得嫣红,像是盛开的食人花,绽开了自己独特的美媚,准备狩猎心仪的食物。
而白风,就是他的猎物。
黑洞渐渐闭合,黑洞内的吸力如同抽泵机一样增强,两人像两粒微尘,被强功率的抽泵机吞没,最终失去了意识。
灰天近云,黄沙漫天,枯草沟壑地。
本来平整而空无一物的地面忽然动了动,黄沙簌簌的朝下掉落,露出一截沾满尘土的布来。那布料紧密顺滑,小土丘又抖了抖,布料上的黄沙尽数自由掉落,而那布料不然纤尘。
金乌照耀,布料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纹络,纹络的金色线条依次闪过,黄沙迸裂,土坡从中裂开,就跟叫花鸡外层的壳一样掉落在地,露出里边美味的叫花鸡。
当然小土坡中露出的并不是叫花鸡,而是一个人。
他似醒非醒,却下意识的激活法袍上的阵法,将一切尘土扫开,约莫是昏迷时呼吸皆是霾土,而做出的潜意识举动。
而在他开始发出动静之时,原野上忽然出现一只褐色的小兽,它身上皮毛颜色跟这天这地这草一般无二,带着股灰败的气息。它轻轻一跃,迈着矫健的步伐迅速接近那个人,却在三米外忽然站定,伸过头专注的盯着那个人,见他并无攻击动作之后,方才小心翼翼慢慢接近。
它极为谨慎,时不时观察那人举动,以及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这儿是荒野之心,能进入此处的人都不好惹,你是人类狩猎兽类,便是兽类狩猎人类,或者人类狩猎人类,厮杀、反杀、截杀、埋杀、偷杀,杀气冲天。
战斗不止,杀戮不休!
它接近距离那人只有一米时,一步一步潜伏而前,它的跳跃十分轻盈,它的脚步无声无息,它每次前行都会躲入枯草之侧,像最为老道的猎人,耐心、谨慎、富有节奏。
距离那人只剩半米远时,它忽然一个高高跃起,尖爪与獠牙袭向那人脖颈。它的爪子要划过他的脖颈,它的獠牙咬咬破他的动脉,它要允吸他身上富含能量的血肉,它势在必得。
祝余躺在地面上,意识昏昏沉沉,身子笨重得好似不是自己的。他暗暗用劲,试图将自己的意识从一片黑沉之乡中拔出,挣扎着想要清醒。
正与自己奋斗之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像当头冰水铺下,霎时灵台清醒,整个人醒了过来。
还未睁眼,破空如低鸣之箭声,在耳边响得清晰。他也未睁眼去瞧是什么,劲的打个滚,避开那必杀一击。
小兽一爪攻击成空,却没依照惯性重重拍到地面上,而是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身形又是一个起跳,跟着祝余躲避的轨迹而去。原来这小兽做了两手准备,看似雷霆,却震怒也轻巧,它对自身把握到了极致,攻击时如狼似虎,落空处又能回自如。
祝余勉强横手挡住小兽的爪牙,小兽的爪尖与獠牙深深刺入他手臂之内,溅出鲜血流了一地。
疼痛让祝余愈发清醒,他不顾全身筋脉撕裂似的痛楚,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小兽的头,任它獠牙与尖爪深入肉中,穿破骨髓。
小兽挣扎着想要从祝余手臂之中脱离出来,却被祝余死死的固定住,挣扎之中祝余的手臂血肉碎溅,犹如肉糜。
祝余就好像不能感知任何疼痛,对这肉糜似的创口也无任何波动。他只死死的按住小兽防止它逃跑,一边凝聚着体内灵气。
他平板着一张脸无甚表情,玉塑冰雕似的容颜又苍白了三分,他银色的长发垂落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