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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今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其他人呢?”
一般情况下,每天早上,三条家的全员都会先到今剑这边集合,然后一起去向三条宗近问安。
三条宗近身为平安京赫赫有名的刀匠,凭自己的本事和努力走到了今天。他已然不用再为金钱衣食所操劳,也不必担心卷入贵族之间的纷争。
整个三条府虽位于暗潮不断的京都,却过着旁人不敢想的宁逸生活,譬如世外桃源。
提前过着养老式生活的三条宗近,被刀剑们由衷地尊敬着,早上的问安自是从未有人缺过席。
“诶,这个啊……其实三日月他们,已经提前去三条大人那边了。”
小天狗终于想起了这一茬子,连忙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三条大人听说是有什么奇怪的人在门前闹事,三条大人正要去处理。三日月他们不放心,所以就先跟着过去了。”
小狐丸因为来找今剑的时间太早,所以还不知道这件事。
而小天狗作为短刀,机动最快,自然就被众人派过来报信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今剑不用去啦。”
小天狗的淡定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作为极其敏锐的刀剑付丧神,远的不说,如果单单是三条府这一块的话,绝对能够全部被他纳入侦察范围了。
“我并没有感觉到妖气或者别的什么奇怪的气息。”
小天狗歪了歪脑袋:“我想,那个奇怪的人,大概真的就只是个人类而已。”
如果只是个人类的话,三条宗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更不用说,作为见证了漫长历史的刀剑付丧神,小天狗也本能地不太想要插手人类的事情。
今剑沉吟着垂下了眸子,没有说话。
……
“三条大人,我要见三条大人!”
这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冷清的三条府大门口,难得热闹了一次。
原本守护在宅邸周遭的护卫,已经纷纷聚拢到了门口。其中两人出列,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还在不断叫嚷的青年,显然打算把对方拉走。
穿着粗布衣的青年,一边努力挣脱拦截他的护卫,一边激动又焦急地请求着:“拜托了,请让我见一见那位大人吧!”
“你有拜帖吗?”
大概是被青年难缠给头痛到了,护卫紧皱着眉头,总算开口提点了句话:“三条大人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聪明点的话,就快点离开吧。”
三条宗近每日钻研锻刀之术,几乎是半避世的状态。就连一些贵族的请见,只要能回绝的,也从来都是通通回绝的。
而现在,从这个青年的装束来看,他明显就只是个平民,没准,还是个落魄的平民。这样的人……
护卫表示他只想守住自己的饭碗,所以最保守的做法,还是把这个人早早地打发掉,不要因此去打扰三条大人比较好。
“不,请等一等!”
大概是察觉到了希望渺茫,青年用尽全力挣脱了护卫驾着自己的手,然后,他匆忙地解下了自己背后背着的布包,语气急促又迫切:“我,我是来献刀的!”
“……献刀?”
护卫闻言动作一顿,犹疑地望向了旁边的同伴三条宗近是出了名的爱刀成痴,如果要真是因为他们而错过了一把好刀,那……
虽然青年怀里抱着的,那振用破布裹起来的刀剑,怎么看都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在几经犹豫之后,护卫还是选择去通报一声。
……
而另一边,起了个大早的三条宗近,在乍一听闻这则消息的时候,还是十分惊奇的。
“你说,有人要想要给我一振刀剑?”
不怪他这么惊讶,因为三条宗近本身就是一名刀匠大家,从来都只有他向别人献刀,还从没有别人献刀给他的经历。
毕竟说实话,到了三条宗近这个级别,除了例如源氏重宝那样久负盛名的名刀外,这个时代就很少有他看得上眼的刀剑了。
咳,当然,他最最最喜爱的还是自家的刀。(重点)
“莫非,是哪位大人家的典藏?”
“这个,我想不是……”
护卫略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来人只是一个平民而已,而且没有拜帖。”
这也就是说明,对方所要呈现的,必定不是那些已经为人所知的名刀。
更直白地说,那人就是野路子来的。
三条宗近听了护卫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在护卫以为三条宗近八成是要回绝的时候,刀匠却突然一振衣袖,仰头笑了起来:“有意思!走,去瞧瞧吧。”
三条宗近一路来到了大门前,半路遇见了三日月、岩融、石切丸,便也一起领过来了。
等在门外的青年,在见到三条宗近的瞬间,就激动地冲了上去。
当然,因为青年身上携带着刀剑,所以理所当然地被拦下来了。
“三条大人,我请您……请您看看这振太刀!”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解开包着太刀的布条。
而三条宗近在见到那振太刀的瞬间,就不由屏起了呼吸。
作为一个极为优秀的刀匠,他对于刀剑一事上,往往有着远超于常人的恐怖敏锐度。
在普通人看来,剑意剑气这类东西,似乎神乎其神难以相信。
然而,唯有三条宗近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眼前的这振太刀
“如鹤临水,展翼轻啼。”
三条宗近忍不住靠近了几步,眸光闪亮,带着如获至宝的欣喜:“这太刀,明明才锻造出来不久的样子,却已经有了剑意吗。”
有幸见到了一振绝好的刀,三条宗近当即也不在意别的了,径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青年的怀中接过了这振刀剑。
然而,在真正取来后,三条宗近原本欣喜的神色,却忽然一变。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一瞬间露出了近乎震惊的错愕来:“等等,这刀……”
三条宗近求证般地抬头,却瞧见青年面色沉痛地点头道:“这就是我找您的原因了。”
青年说着便伸出手,握住剑柄,把太刀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雪亮的剑刃如片翼,如薄雪。仅仅是这冰山一角,就足以让无数人为之惊叹。
然而,在剑身出鞘到一半时,却隐约可听见一声清冽的脆响。
如果说之前是令人赞叹的利与美,那么接下来的情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