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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黄啸天的死是对方计划中的意外,因为这一场嫁祸失败,但把舒平远逼进监狱又十分必要,对方只好拿出了本来不想拿出的家底。至于为什么不想拿出……我猜是舒平远同样有他的某些把柄。”
“这两种并不矛盾,可能择一,也可能同时存在。”舒临安最后说。
然后他无辜地笑了笑:“别看我,我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的把柄。”
廖方圆向电脑扬了扬头:“从这里查有线索吗。”
舒临安耸肩:“对方要置舒平远于死地,不是和他有仇,就是有很大的利益冲突。那里面是舒平远处理过的人,至少也应该排查一遍。”
廖方圆点点头。
“丘卓的死、黄啸天的死,还有那个重岭的女孩,对方做了太多的事,警方查起来,会方便很多。”舒临安仿佛宽慰一般。
“太多线索,谁知道是不是障眼法。”廖方圆说。
舒临安浅浅笑了:“多做一分就多一分纰漏的可能。”
廖方圆拷完电脑里的东西后,舒临安朝楼梯走去,打算带他们离开。
“等等,还有东西没看。”靳北还没来得及跟上,廖方圆就说。
舒临安疑惑地回头。廖方圆下巴指了指书桌左边的墙壁:“那里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
舒临安挑眉,走了回来:“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本来不想浪警官的时间。”
靳北看向舒临安,舒临安无辜地望着他:“真的。”
“重要的东西,我还会瞒着你吗。”
整个大厅的四壁全是斑斓的挂毯,但那面墙壁的挂毯掀开后,却是一道暗门。
“怎么看出来的……房子结构?”靳北问。
“嗯。”廖方圆说。
舒临安侧头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仿佛在思考该如何调整改进。
这个房间没有刚才的厅大,但摆放的东西更为密集。围绕着墙壁是一圈陈列柜,中央还有一圈,看起来倒有点像商场的珠宝展柜。房间里没开灯,外面的灯光照进来,玻璃柜影影绰绰地反着光。
舒临安打开了吊顶。房间里与玻璃柜中同时亮起光,但这里的吊顶的光线比外面暗,只有柜中的光十分璀璨,仿佛在昭示着陈列于此的东西才是主角,而人们只是偶然打扰了它们。
靳北站在原地,看着柜中那些或银色或黑色,金属冷光熠熠生辉的枪,想,这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么。
廖方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站到柜前,低头细看了一会儿,转身面对他们,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带他进来的人:“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舒临安:但是后来你遇见一柄太漂亮的刀。不要说握住,碰一碰都舍不得。
舒临安:你就不想当握刀的人。只想
靳北:(期待地望着)
舒临安:只想远远地看着。
靳北:qaq?!(刀可是会自己动的哦!真的会自己动的哦!)
第25章第25章
“警官看不出来么。这可都是名枪。”舒临安走上前,“从古董□□到最新的arak,还有上过二战战场的,嗯,比如这把。”他说着,伸手要去打开柜门上的指纹锁。
廖方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舒临安挣脱,后退了一步:“只是观赏而已。没有子弹,不用紧张。”
廖方圆点点头:“没了。”
舒临安神色可惜:“不过是和瓷器一样的藏品。”
“瓷器?瓷器还能砸死人呢。何况你这私藏枪械罪。”廖方圆挥挥手,表示没什么可聊。
舒临安叹了口气:“这里的一把枪,在市场上可是能卖到百万……”
“还想卖到市场?”廖方圆刮了他一眼,“说,什么渠道。”
舒临安摇了摇头:“送给警局我倒不介意,只怕你们随随便便就扔仓库里了,到时候受到和你腰上那把一样的待遇。”他说着,同情地瞟了廖方圆一眼。
廖方圆觉得这一眼中充满着阶级的歧视。
他当场就给警局的同事打了电话让人来枪,挂了电话还教育道:“枪是工具,工具就是拿来用的,你又不会用,整天当作展品,摆在柜子里,还卖来卖去,有什么意思。”
舒临安只耸耸肩:“我不会用?”
他笑道:“这你就冤枉我了。”
廖方圆淬了冰一样的眼神扫向他:“你说什么?”
舒临安没有回答,只说:“东西也拷了,枪也了,我能帮你的暂时也就到这里,警官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廖方圆黑着脸和舒临安回到了上面的房间,等同事来把舒平远的藏品都缴了,他就揣着u盘载两人离开。临走前,舒临安还在叮嘱他们枪械保养的注意事项。
廖方圆靠在门框听着,最后说:“行了行了,警局没那么多经。”说着把两人赶上了车。
舒临安和靳北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车渐渐驶近学校,廖方圆在学校对面停了车:“到了。”
靳北看着窗外,狐疑地说:“我家没到呢。”
廖方圆手搭在车窗上:“到家?现在才十点半,你不上学干什么?”
“上学?”靳北甚至没反应过来。
“你是个高中生,高中生的任务是读书,我是警察,我的任务才是查案。”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你们顶多算是协助查案,协助完了还得回去好好学习。”
靳北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语气,觉得这画风不是很对。
“好了快下车。”廖方圆把两人赶了下去,开着车一溜烟地跑了。
靳北站在路边,一脸莫名其妙地抚额:“他有病吧?我们连书包都没带。”
昨晚下过雨,今天早晨的阳光十分明媚,刺破云层而落,仿佛天神垂下的剑。舒临安看着那锋芒上靳北的侧脸轮廓,心情很好地笑了:“那……要不要去河边散步。”
“好啊。”靳北说着向马路对面走去。走到路中间,他回身握住了舒临安的手。
舒临安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在他掌心动了动,换个姿势,扣上对方的十指。
深秋的阳光铺在河上,河面灿若银缎。靳北拇指磨了磨舒临安右手的虎口,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
“你会用枪?”
“舒平远教的,防身而已。”
靳北点头:“挺好的。……你接触的人那么危险。”
舒临安叹了口气。靳北心一跳,低头去看他。
舒临安望向河面:“虽然舒平远对我冷淡又严格,也不怎么让人亲近,但也毕竟没伤害过我。甚至打算在最后把……把他的工具们交给我。”他抬头,看了靳北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害怕他的宝刀失传呢,还是让我防身呢。”
靳北心想,这还叫没伤害过?
从开始到现在,他觉得舒临安都冷静得仿佛舒平远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现在他终于看到对方眼里露出了一丝茫然。
“你在内疚吗?临安。”
“啊?我……”舒临安语塞。
“对谁?”
“……”舒临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