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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他想给对方发个消息,想了想还是作罢,等他回家再说吧。
补课六点结束,想到可以回去,舒临安不自觉扬起了唇角。
这么多年,只有在遇见他之后,他才有了想回家的感觉。
舒临安和一个同学一路回去,走到岔路口那同学拐弯,挥手与舒临安道了别。小区大门就在前方,舒临安继续向前走去。
忽然他感觉不对,身后有人在快速接近,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面一只手就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甚至来不及挣扎,脑中只闪过了最后一个念头,这比昨天的跟踪实在要专业得多。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醒过来,发现眼睛被蒙上,手和脚都被捆住。舒临安嗅了嗅空气,是潮湿发霉的味道。被捆在身后的手摸了摸墙壁,然后碾了碾指腹,有细细的粉末,说明墙皮已经剥落。他又伸长腿,什么也没有碰到。
舒临安后背撑着墙,蜷起双腿,腰部使力,抵着墙站了起来。
看来房间里没有人。竟然没有人看着他?
又或者有人在,但那人却看着他动作,没有发出声音?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系得很死,一点光都漏不进来。舒临安强压住心里的恐惧,沿着墙极小步地蹭着往前,想知道这个房间有多大。
他一边移动,脑中一边无法停止地猜测。对方不可能是图财,舒平远已经入狱了。那么对方绑架他能得到什么?昨天那人的话说明这两拨人应该是一伙的,那人与舒平远有仇,之前的事件,包括丘卓、孙竹淇和黄啸天的安排可能都是这拨人。他终于与他们第一次正面见面了。
虽然见不到面。
按照脚的大小,移动了大概两米之后,他碰到了另一面墙壁。舒临安转了个向,继续沿着那面墙往前。
对方绑架他能得到什么?四年前的证据,在丘卓案栽赃舒平远失败后他们才放出,这是否说明对方在忌惮什么?而他们是否认为让他们忌惮的那东西在自己手上?
还是仅仅是,单纯的复仇?
舒临安希望是前者,那样的话,在被人发现之前,他还有回旋的余地。
过了不多时,大概走了有一米半,他碰到了一面窗。他用额角碰了碰,一路走过去。窗户和普通家里的差不多大,推拉式,没有纱窗。说明应该不是住人的地方,加上潮湿和霉味,或许已经废弃很久了。
他继续往前挪去,想,再走一米半应该就是另一面墙。刚才一直没有碰到门,按常理,门应该在窗户对面。
他才这么想着,就听见对面咔哒一声响。他屏住了呼吸,飞快地坐到地上,差点崴了脚。
门发出吱呀的响声,被推开的那一瞬外面的冷气裹挟而入,舒临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抱你进来的时候你可不在这儿啊。”对面那人轻快地说,“真不听话。”
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舒临安觉得血液都冷了。他忍不住蜷起了身体。
对面的人非常愉快地笑了一声,踏着悠然的步伐走进来。
舒临安听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明知道没有用,却挣扎着想站起来。纯然是出于恐惧。
施中谷眯起眼,满意地看着对方的反应,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终于又见面了,小临安。”他露出看到笼子中猎物的兴奋神情。
对方的眼睛被蒙着,嘴唇紧抿。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出那双清澈迷人,鹿一样的浅色眼瞳中的恐惧。
他沉醉于自己的想象,又舔了舔嘴唇,他真想解下那条布,舔舔他的眼睛。
他想解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舔遍他全身。
施中谷在这样的想象中梦游一样向前走,他的手抚上舒临安的肩,对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他凑近舒临安耳边低语:“害怕到发抖也没关系啊,不要忍着。”
对方低着头一言不发。施中谷轻轻哼了一声,抬手去解舒临安的衣扣。
舒临安一动不动,背后就是墙,他也无处可去。施中谷解完了上衣的扣子,又把手伸向皮带,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轻声说:“把你按在窗户上做怎么样?”
舒临安双腿蜷起,抵到胸前。
施中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伸手到舒临安脑后,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
面前就是对方疯狂的笑意。
舒临安闭上眼低头,施中谷轻轻皱了皱眉,抚摸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忽然一掌打在他脸上。
舒临安愕然地抬眼。施中谷攥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看我啊。”施中谷说。
舒临安错开目光,盯着墙壁。
施中谷笑了笑,又一掌打上去。对方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施中谷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血,顺势碾过嘴唇,满意地看着对方唇上的一抹殷红。然后他手指撬开舒临安的牙齿,伸进他口中。
舒临安狠狠地咬下去,施中谷像是感觉不到疼,继续向里深入,牙齿在皮肤上磨过。
他神色冷下来,跪下,抽出手,一手把舒临安按到墙上,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干你的时候也会流血吗,嗯?”
舒临安朝旁边吐了一口:“你再塞什么进来,我明天就把枪管塞进你嘴里。”
施中谷诧异地看着他:“这种时候你还能嘴硬。”他挨近对方的脸,几乎要贴上去,“还是说你其实非常期待?”
他掐住舒临安的下颌,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别吐地上,朝这里来。”
舒临安紧抿嘴唇。
施中谷笑了:“不敢吗?”他拇指又划过对方的嘴唇,在唇缝处反复流连。
皮带扣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猛地打到舒临安腰上。
对面的门忽然被打开:“行了。”那个声音说。
在舒临安六点半还没回来的时候,靳北就有些坐立不安。
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今天不会真的回去了吧。但昨天他明明已经把人哄好了。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拨舒临安的电话,拨了十几次都没有人接,但也没有被挂断,就一直响着。
或许舒临安在学校干什么,手机没带在身上?
他破天荒地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班主任接起电话的诧异程度,如同接到了来自银河系外的消息。
靳北托称自己找舒临安有事,班主任还怀疑而警惕地问他什么事,好像他要把自己的得意学生怎么了似的。
靳北心想,他才不舍得,他比班主任更不舍得。
班主任说,早在六点补课结束所有学生就回去了。
靳北挂了电话,坐到沙发上。
又打了几次,依然没有人接,听筒里那一首夏之乐章响着,让他的担心平添了几分。
他摁断电话,转而拨了廖方圆的号码。
这次对面是普通的嘟嘟声,嘟了几次,等到电话自己挂断了,廖方圆也没有接。
靳北心想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接电话,是他进入异次元了吗?
他又拨了一次,廖方圆还是没接。
他骂了一句,抓起外套、钱包和钥匙,顺手抽上玄关的匕首放怀里,直奔警局而去。
到了警察局大概六点四十,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