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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叔叔吗?”施中谷笑了起来。
电光石火间舒临安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攥紧了手机:“你说谁?”
那边只是笑。
“……靳云生?他怎么了?”
“他在沈乐的宴会现场呢。吕周行拿到的犯罪证据还没有一个好的场合给沈乐,今晚就是那个场合。”施中谷轻快地说,“靳云生要充孤胆英雄,拿回那群人的犯罪证据……可惜他盯着沈乐,不知道背后还有人盯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道这只螳螂还能撑多久”
“沈乐的宴会现场?”
“小公子,你真是远离战场,过上平凡人的幸福生活了。”施中谷讥讽道,“竟然不知道富明公司背后的赞助者是三环集团。”
舒临安心想,三环集团一定是暗中赞助的。在这时候赞助一个公司在非洲开办医院……为了洗掉不干净的资金吗。
“哎呀,又是黄雀又是天鹅的,真是动物世界。天鹅的宴会,不知道要染红谁的羽毛。”施中谷深情地说道。
“临安,你的脖颈也像只天鹅,让人想一口咬断”
在施中谷又开始戏多的时候,舒临安挂断了电话。
他推开书房的门,冲进了靳北房间:“听我说,靳云生现在有危险,在天鹅宾馆沈乐的宴会上,现在跟我走,我们立刻过去。”
靳北瞪大眼睛:“什么?”
舒临安把外套扔给他:“我已经通知了廖方圆他们,他们离宾馆比我们远,等他们过去不一定来得及。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借我们车。”
靳北套上外套,等舒临安交代完,才抓住一个空隙问:“你怎么知道的?”他边说边给靳云生打电话。
舒临安边打开门,边飞速说:“原来舒平远的手下,现在转投沈乐,告诉我的。”
“转投……沈乐?”
“嗯。”
他们一层层转过楼梯,到了楼门口。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路灯幽幽地亮着。
靳云生没有接电话。
“那他不是应该站在沈乐那边吗。你确定这不是”
“绝对不是。”舒临安打断了他,“他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们去,为了让我们身陷险境。这就是他的乐趣,他就是一个没有忠诚,只追求乐趣的变态,他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想怎么上了我。”
“想……想,想什么?”靳北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好像被烧断了。
舒临安瞥了他一眼:“你没听错。”
在靳北的任务清单上,除了救出靳云生,又多了一条:杀掉那家伙。
靳北与舒临安站在小区门口,没过多久,一辆带黑色纹路的银色超跑风驰电掣地停在了他们面前,带起满地的落叶。
驾驶座的门向上滑起,一个穿着深绿色大衣与印花衬衫的年轻男人走下来,男人的头发有些长,搭到了肩上,挽到耳后,露出银色耳钉来。
他绕过车头,给了舒临安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
舒临安对他笑了一下,转头对靳北说:“许量,驰风俱乐部老板。”
靳北点点头,那人伸出手,唇角高高挑起:“这是哪家的”
“我男朋友,靳北。”
靳北愣了一下,舒临安弯起眼对他一笑。
“哦?”许量挑眉,夸张地耸肩,“那我得好好认识一下。”
“改天吧。”舒临安说着,伸手在车门下方凹槽中轻按,旋开了车门,“还你的时候好好谢你。”
“哪里用还?”许量靠在车后笑了,“是你的了。我担心的是舒少要的都是最好的,瞧不上这辆,毕竟agerar之后已经出了one1。”他说着抚了抚车门,帮靳北合上了副驾的门。
舒临安绕到驾驶座,也坐了进去。
许量弯腰探身到窗边:“enzo和laferrari那种浮夸的蝶式开门我很不喜欢,柯尼塞格就很好,低调优雅却不张扬,像我们舒少。”
“安全带。”舒临安对靳北说,顺便抬头对许量一笑:“过奖了。许老板也是。”
许量还在喋喋不休:“虽然优雅,但是速度完全不遑多让。秒,按你的技术,半分钟加到四百码”
“谢谢。”舒临安朝他露出一个纨绔式的笑,合上窗,油门一踩到底,车轰鸣着扬长而去。
在风中,靳北隐约听见了半句夸耀的:“完全没问题!”
舒临安在车上简单给靳北交代了情况,车逐渐驶近目的地,天鹅宾馆的全貌也逐渐展现在眼前。
天鹅宾馆以巴洛克宫廷建筑的姿态,蹲踞于广场侧方,一众摩天大楼之间。宾馆并不高,但有不小的平面展开,整个只有四层,俯瞰呈h型,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仿佛在周围一圈人的站立之中,安坐于王位上的帝王。
宾馆的米白色外墙上开着一列列长窗,底层连缀的弧形拱门挑出了一列外廊,每个拱门两侧都有一盏黄铜壁灯,幽幽连成一线。最大的拱门即是宾馆大门,门前悬挂着一盏造型简洁的吊灯。
舒临安和靳北在车里换上了许量准备的西服,靳北藏蓝色西装配银灰色条纹领带,舒临安则是香槟色西装与深红领带。
舒临安看着靳北被衣服裁剪衬托出的宽肩长腿,忍不住想,身材好就是好,随便拿一身正装都能这么好看。
要不是有要紧的事,他真想和对方在宴会场里跳几圈舞。
而对方脑子里显然只有另外的事,下了车的靳北整了整领带,低语:“这身衣服到时候打起来恐怕不方便。”
舒临安走到他身边,笑道:“回去给你定一套穿着打架也舒服的。”
七点过一点儿,宴会刚刚开场,还有零星的宾客进入。两人并没有请柬,但舒临安还是气定神闲地朝大门走去。
门童向二人鞠了个躬:“您的请柬。”
“实在不好意思,”舒临安以十分抱歉的语气轻声说,“我们来晚了,走得太急忘带了请柬,又来不及回去拿。”
门童露出为难的神色,刚想开口,舒临安就递上一张对折的花纹信纸:“我是秦丰酒业的李子旭,这位是盛家地产的方公子。麻烦你了。过一会儿有人把请柬送来。”
门童顿了一下,捏了捏那张信纸,又看看二人的衣着姿态,对舒临安礼貌地笑了,躬身请二人进去。
进门先是一个门厅与小小的走廊。靳北低声问:“那俩人谁啊?”
“原来的朋友,估计被邀请了,估计不会来。”舒临安也低声答。
靳北点点头,心想,又被富家公子了一次。
走廊出去就是宽广华丽的宴会厅。数十盏水晶吊灯交相辉映,把厅中映得璀璨,从左至右摆着四列圆桌,中央一道空出的走廊。靠墙有两列吧台,此时白衬衣黑马甲的使者正挂着白巾站在两侧。大厅尽头聚光灯环绕的舞台上,有人正慷慨激昂地致辞。
“那就是富明公司的老板,刘三富。”舒临安悄声说。
靳北看着台上滚动的红色电子幕上,反复出现的老板名字,小声道:“他也没打算改个名什么的……”
三富同志挺着凸出的肚子和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