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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捏得骨节错位变形,“我知道了,我留下来。”
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眼猩红面目狰狞的善夫人动作停下,她维持着挣扎的姿势望向善玉成,那漂亮的眸子中有几分小心翼翼,“真的?”
“嗯。”善玉成道。
“娘就知道你舍不得娘,娘就知道你最会疼人,你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就像你哥哥一样。”善夫人抽泣,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放松了身体躺回了床上。
听到那两个字,善玉成的身体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
那善夫人握着善玉成的手动了动,似乎是这时候才发现她把善玉成的手捏红了,她心疼地抬起头看向善玉成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
在看清楚善玉成那原本修长的手指以奇怪的姿势放在她手中时,她急切地冲着善玉成身后的下人吼道:“快去叫大夫!快去!”
几个下人见了,连忙又跑了出去,把那才送走没多久的大夫叫了回来。
人请回来后,那善夫人一边心疼地流着眼泪,一边让下人帮忙把善玉成受了伤的手托到桌前给那大夫诊治。
在那善夫人哭哭啼啼不断的道歉中,善玉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大夫战战兢兢的把他关节脱节的手指复位后,用竹板包扎固定了起来。期间他眼都没眨一下,就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这小院中热闹,白莫儒所在的那小院中却是在初五走后便再没来过一个人。
原本在屋子中坐着的白莫儒等了许久后有些无聊,便起身去了院子中,准备打量打量善玉成住着的这院子。
这院子算起来比他那小院还要大,不过这里更多的是一些致的花圃景物。
小院和屋子里一样,没什么人气,虽然致,却有些冰冷。
白莫儒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然后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一边了然无趣的打量着花圃中正盛开的花,一边等待着初五或者善玉成的回来。
就在白莫儒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时,院子外却传来了一阵‘噗嗤’的声响。
那声响离这边有些距离,是发生在院子之外的,而且一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两三声。
声音没什么节奏,零零碎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在这个本该空无一人的大院子之中,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带着些毛骨悚然的阴森,让就算并不信这些的白莫儒也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
003.
白莫儒在院中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起身向着那边走去。
出了院门,白莫儒顺着声音找去,片刻之后,他在一堵墙前停下脚步。
那声音是从墙的对面传来,靠近之后声音更加清晰了,同时也更加令人头皮发麻。
可再一仔细听,那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趴在墙上使劲攀爬……
白莫儒黑白分明眸子中有疑惑一闪而过,但在看见那从墙头冒出的一小节东西之后,他又忍不住扶额。
从墙头冒出的东西是个鞋尖儿,白莫儒也不知道围墙那头的人到底是怎样攀爬才能脚尖先上墙,正疑惑,墙头上又冒出一只手来。
片刻之后,那曾经跟着他住过一段时间的善天泽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半个人翻上了围墙。
他动作很笨拙,似乎有些害怕从围墙上摔下来,可他又似乎十分兴奋,一张老脸上正闪着兴奋的光芒。
白莫儒站在墙内没说话,他生怕他一开口就把人从墙上吓了下来。
这善天泽都已经六七十了,围墙足足有一丈多高,他要是摔下来那估计事情就大了。
不过白莫儒没开口,整个人横趴在围墙上的善天泽却很快就发现了他,他好像很生气似的,“你走开,你别过来,我不回去,你让他们也走开。”
这善天泽平日里时疯疯癫癫犹如顽童,白莫儒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他看得出来这人好像没认出他来,大概把他当作这府中的下人了。
白莫儒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整个院子当中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没看见,想来围墙另一边应该也是如此,不然那些人也不会任由善天泽爬上围墙。
“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我也是偷偷来这里玩的,你要不要先从上面下来?”白莫儒顺着他的话说道,无论如何,总要先把这人从墙上劝下来。
善天泽闻言两只眼睛顿时就亮了,他完全不怀疑白莫儒的话,连忙说道:“你快帮我找个垫脚的东西,那些人就在附近,很快就过来了。”
白莫儒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照顾他的那些下人,他连忙折回院子中搬了两个凳子过来,准备站上其中一个好扶着善天泽下来。
可他才搬了凳子回来放下,人还没站上凳子,那善天泽就突然翻身往这边落。
白莫儒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上前,屁股落地的善天泽的惨叫便传了过来,“哎哟!”
“你没事吧?”白莫儒连忙上前。
善天泽翻过来时脚先踩在了凳子上,但不知怎么的又从凳上摔了下去,摔得并不重,但他这年纪却有些吓人。
“好痛!”善天泽明明屁股先着地,却捂住了脚。
“你别动”
“太老爷!”白莫儒话还没说完,一旁走廊中便快速跑来一群人。
“太老爷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奴婢。”他们跑上前后见善天泽捂住脚叫痛,顿时脸都白了。
“怎么办?”有家丁不安。
“老爷!老爷,这边……”也有家丁见势不妙转身就向着走廊那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
“快去叫大夫。”一群人乱作一团,叽叽喳喳地说话声伴随着那善天泽叫喊的声音在冷清的院子中传开。
片刻后,走廊尽头又跑来另一群人。
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比白福德稍显年轻些的男人,他与善天泽长相相似,只是更加年轻,他两鬓夹杂着几丝银丝,双目有神不怒自威。
跑到这边见到善天泽抱着脚叫痛后,他那对浓眉当即皱起,衣袖一挥,低吼道:“去叫大夫!”
他上前检查了善天泽,见善天泽脚似乎只是扭到,又连忙指挥着下人把善天泽背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善玉成的小院房中床上放下。
白莫儒一直沉默地跟在他们之后,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善天泽。
善天泽虽然嘴上一直嚷嚷着叫痛,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的感觉,仿佛只是嚎嚎着好玩。
那该是善天泽儿子善玉成父亲名叫善浩的男人关心则乱,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黑着脸训斥了身边照看善天泽的下人。
把所有人都赶出屋子后,善浩这才看到了,还留在屋中的白莫儒。
他上上下下把白莫儒打量了一遍后目光闪动,眼中有几分温怒,却没在此刻表示出来,而是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善天泽。
大夫来得很快,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