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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他还记得。
白莫儒点了点头,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办,一边不紧不慢的喝着酒温暖身体。
善玉成见了,便抬头看向那老鸨,“没有下酒菜吗?”空腹喝酒,最是要不得。
闻言,那老鸨眼睛一亮,显然是已经想着把这青楼当作饭馆,不过片刻后她又恹恹地坐了下来,“这个时间点儿还真没有,后头的厨子都还没起床呢!”
他们做的生意都是夜里的,现在天还没完全黑下去,一般客人也没这么早上门。
那老鸨见着白莫儒与善玉成原本还当冤大头,没想到结果却只卖出去了一壶酒,但无论如何,总归也算是赶在别人之前先开了张,讨了个吉利。
原本沉思着的白莫儒听了两人的对话,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是一咕噜转动起来,之前不及眼底地笑容中带了几分灵气,“你刚刚说你们这里没有下酒菜?”
003.
老鸨不以为然,道:“来我们这儿的人,总归不都是像两位这般来这儿喝酒吃下酒菜的,所以平日里都是让后面的厨子随便炒点儿花生米什么的。”
白莫儒他们这样跑他们这种地方来喝酒聊天的,大概一年也遇不上一回。
“哈哈……”白莫儒轻笑着摇头,他眼中已经多了几分光,他原本都快放弃这个镇子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居然会在这地方峰回路转,今天这一趟他倒是来对了。
“怎么?”那老鸨和善玉成都疑惑了,不明白白莫儒突然怎么的就高兴了起来。
“我有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白莫儒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杯中的温酒,一边对那老鸨笑道。
白莫儒身上本就带着几分儒雅气息和几分病态的味道,如今这小隔间里阴影暗暗摇曳的烛光一衬托,顿时把人衬托得更多了几分神秘。
三人的屋子里,白莫儒话出口后,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
“生意?”那老鸨直接愣住。
“对,一笔让你能小赚一笔的生意。”白莫儒轻笑着说道。他语速不急不缓,话语间却多了几分勾人的味道。
“小赚?”老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几分动心。
做他们这行的本就不好做,来来往往恩客换了又换,玩腻了还不就都走别人家去了,又有几个男人是长情的?
他们这店算是这条街条件还可以的,每天看着也是人来人往忙的不停,可是一个月算下来除去开支和高昂的保护,剩下的也不多。
“其实说是小赚,但实际上能赚多少,还看你自己。”白莫儒已经笑得温柔,“这是个无本买卖,而且是个长期买卖,再往大了说,说不定还能做成大买卖。”
“既然是这样好的事情,公子怎么自己不做?”那老鸨也是明人,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不是我不想自己来,而是条件有限。”白莫儒如实说道,漆黑的眸子中多了那么几分若有若无的诚恳,“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自然也有我的赚头在里面,再怎么样我总归不会做赔本生意不是?”
对这种见过太多人见过太多事的老鸨,拿捏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讲真心,若真能把人绕进去,倒是能省下不少事情。
那老鸨有些迟疑,白莫儒一开始进来说是要做生意,结果这一转头一杯酒没喝完生意就做到她身上来了,她不得不防备。
“你先说来听听。”思索片刻之后,老鸨还是放不下戒心。
白莫儒点了点头,直接了当地说道:“你知道隔壁镇子上的白家点心馆吗?我是那儿的老板。”
“白老板?!”老鸨惊讶的瞪着白莫儒。
她第三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面前的白莫儒,白莫儒今天一身黑衣,身上如传言般带着几分病态虚弱之气,再加上从刚刚开始这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似乎就真的如传言中是那神秘的白家白老板的模样。
“不信?”
“信,信了。”老鸨立刻起刚刚脸上的虚伪笑容,赶紧起身给白莫儒喝得空了的杯子续了酒,“不知道白老板说的生意是?”
她虽然没去过白家点心馆,但是却阴差阳错之下吃过白家的点心,而且也时常在客人口中听说这白家的事情。
白家二公子白莫儒是镇上一奇人,几个月之间,一家点心铺子已经是人尽皆知。
从以前开始她就常听人抱怨这白老板小气不开分店,前段时间突然有听说白老板改了口准备再开分店,再联系刚刚这人说的开店寻找店面的话,她不信也信了几分。
“你们这一条街下去,是否都像你们家这般下酒菜只有些花生米这些简单东西?”白莫儒不答反问。
“大多数是这样,毕竟来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冲着姑娘们来的,酒自然是不了多喝些,可是这下酒菜什么的就没什么人上心了。”那老鸨一边规矩的冲着白莫儒笑着,一边暗中打量着白莫儒的模样,想着把这人的模样记下来。
“你看这样如何,由我们提供你足够的下酒点心,然后你们拿去卖,能卖多少我们按月结算?”白莫儒简单明了地说明。
如果这镇上真的和这老鸨说的那样只有半天生意,那他这店开着就不划算了。
“点心?”老鸨迟疑不定,这点心不都是当作零嘴吃的吗?
“你放心,送来的定然都是些能下酒的。”白莫儒知晓她在犹豫什么。
“那……白老板你刚刚说的赚多是怎么个赚法?”老鸨心思也是转动的极快,就如白莫儒之前所说,这是无本买卖,但是利润也却是是如白莫儒所说不算大。
一道点心能赚多少钱?
就算是卖的多了,一个月也不会赚到多少,除非像是白莫儒那店里一样进店的人人手一份点心,可他们做的是皮肉生意不是开点心铺。
“我刚刚不是问了你,你说你这条街其它店家都是和你们现在这样一般?”白莫儒故作不解。
“嗯?”老鸨不解,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脸色也是连连变化起来,“白老板的意思是?”
“东西我就卖给你了,而且只有你家有,但是你要卖给谁,就不是我的事情了。”白莫儒怡然地笑着,眉目间是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掌控一切的自信,“我与你算的,只有每月卖出去的东西。”
其实算算,这是一笔不小的生意,如果那老鸨脑子好些,就该明白。
她若是能把这一条街的店都拿下,转手再卖出去,拿了利润,每月下来怕是都不比她店里现在的营业额少。
更重要的是,镇上本就许多人念着那白家的点心,他们这儿卖虽然有些挂羊头卖狗肉,可是到底也是个吸引人的法子。
“点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新,若是这契约能签下了,东西我照样先送到你这儿来。”白莫儒补充道。
“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