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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山之前,先去一趟之前的那个村庄。”
江殊殷有些意外:“为何?”
沈清书道:“其一,倘若肖昱还在那,或许事情会简单许多,其二,我觉得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江殊殷敛玩性,轻轻皱起眉头,表情认真:“愿闻其详。”
沈清书道:“薛公子你难道不觉那里有些奇怪吗?”
江殊殷眉头皱的更深,喃喃道:“我还真没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的。”
见此,沈清书再不调他胃口,直入主题:“薛公子可否还记得,那里的人大部分都已搬离了?”
江殊殷:“记得。”
沈清书语言突然变得严厉:“可那日的公子曾说过,凤翎宗定了一个规矩‘不论修真界还是凡人,都只许进,不许出。’秦忌公子要出城,尚且是装成死尸,而那些村庄的人,可都是凡人。”
江殊殷蓦然惊恐万状的瞪圆了眼:“是啊,的确如此!”
没道理这凡人还能逃过修真人士的眼睛,可疑惑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搬离此地的,他们确实不在那里。
“浅阳尊!呜呜…呜呜呜……”正在江殊殷左思右想之际,远远就听到一声哭泣,不禁回头一看:齐玉焱哭的满面泪花,被五色山众多弟子簇拥着,朝这边赶来,而本该回房的沈子,也面色复杂的一起过来。
不等沈清书开口,齐玉焱就断断续续的哭道:“家里来信,说我表哥的下落找到了!”
江殊殷不解:“我虽不知你表哥他怎么了,但既然有了下落,那应该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哭?”
齐玉焱抹着眼泪,大声嚎道:“可他在谢黎昕手里!”
江殊殷心里咯噔一下,结巴道:“谢黎昕没事…抓你表哥干什么……”他一生只与林家有仇,而林家几百年前就被他毁了,只剩下一个“你表哥是谁?!”
齐玉焱抽泣道:“我表哥,我表哥是林怀君。”
江殊殷猛地瞪大双眼,心中道:坏了……
第14章碧玉山庄
百年前的修真界,算得上“乱世”一词。
当时的各家各派为争出个高低贵贱,无数次大打出手,拉帮结派,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战场。在那时,敌对的世家门派,绝对是互不来往,分的无比清楚,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就连年幼的弟子见了面,都要打一场。
而这种情况,自打江殊殷记事起,便是如此。
所幸沈清书带领坠云山众人避世不争,才保住江殊殷及沈子幼时的宁静和安逸。
但人有时候就是犯贱,好日子过多了,就开始周身难过,手脚发痒,仿佛怎样都不舒服。
很显然那时的江殊殷和沈子就处于这样一个状况。
他二人不是没想过出去看一看,但无奈沈清书看他们实在看的紧,根本找不到机会。两人只好在坠云山每日游手好闲,时不时还打一架。
一日,江殊殷正慵懒的倚在湖边喂鱼,就见沈子朝他跑来:“喂,今日坠云山似乎来了客人,咱们一起去看看。”
江殊殷撕下一块馒头,漫不经心的扔到湖中,看着数条红白相见的大鱼你争我抢:“我不叫喂。”
沈子在一旁抱着手:“一句话,去不去?”
扔完最后一点馒头,江殊殷才爬起来拍拍手:“为什么不去?”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的潜到大殿,不约而同的侧耳倾听“浅阳尊,这可是给令徒结交好友的好机会,又没有派系之争,您为何不允许?”
沈清书道:“殊殷和子尚小,颇为心浮气躁,我怕他们去了恐怕会给各位添乱。”
那人劝道:“令徒聪慧机智,又怎会给我等添乱?”
沈清书仍旧坚持:“诸位不必说了,我是决不允许的。”
众人见此路不通,只好再选一路:“那,浅阳尊您可想过,殊殷和子从小一同长大,关系却为何不好?”
沈清书微微疑迟:“这……”
实际,那两个是争宠争的。
但无奈,这样重要的一点,除了天知地知,和那两个知以外,别人一律不知。
众人见此有效,赶忙煽风点火:“您想想,原本以他们这样的生活情况,两人关系应当亲如手足,怎么像如今一般水火不容。”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由此可见,他们是从未与同龄之人结交过。”
沈清书陷入沉思。
那边江殊殷和沈子心中齐骂:胡说八道!
不过,这是要上哪去?为什么师父那么抵抗?
双双对视一眼,两人并肩一同入殿,才知道今日的坠云山来了好多人。
众人一见他们,双眼登时亮起,叫的满口亲热:“殊殷子呐,都长那么大了,来来来,快让伯伯好好看看。瞧这两孩子俊的,多有礼貌!”
两人听得浑身都抖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伯伯?哪门子的伯伯?
可虽说心中如此想,两人却仍旧慢慢挪过去,接受那群人的口水洗礼:
“啧啧,浅阳尊当真有了两个好徒弟,我门下的那几个,可是拍马都赶不上。”
“是啊这两孩子,修为好,礼貌好,模样好,我们家那些差远了。”
“殊殷子啊,你们两个可要到碧玉山庄修行?”
“是呀是呀,那里有与你们一般大的同龄人!”
沈清书无奈道:“你们自己决定吧。”
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道:“去的!”坠云山虽好,但男人嘛,总是要出去闯荡的。
说起碧玉山庄,就不得不提一下,此地乃修真界中最大的一处修行之地。占地极广,灵力充沛。其中,满是灵花仙草,珍奇走兽,可谓是修真界人人向往之地。
如此一个好地方,江殊殷和沈子自然不会错过。
沈清书谢绝众人护送他们,并决定七日之后,亲自带他们到碧玉山庄创立者无不受宠若惊。
纷纷道:“浅阳尊放心,爱徒到了我们山庄绝对安全,指不定还能缓解他们的关系。”
沈清书静静道:“如此甚好。”
当日夜晚,饭桌上。
江殊殷沈子中间隔了老远,却都是端端正正坐好,目不斜视。待侍从将饭菜摆好,两人才添上一碗白花花,香喷喷的饭。
沈清书早已辟谷,因而真正吃饭的只有他二人而已。
桌上的菜不多,却胜在致,两菜一肉一汤,都是按照两人平日喜欢的口味而做。所幸,这两人虽从小不和,但不知怎地,口味和喜好几乎一致,这也给众多侍从省去很多麻烦。
江殊殷夹起一块炒肉放入碗中,裹了饭一同喂到嘴中,就听身边侍从恭敬道:“浅阳尊。”
两人赶忙放下碗筷,起身道:“师父。”
沈清书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们中间的距离,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