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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字,当即倒吸一口气:“秦忌,居然是秦忌公子的信!”
两人根本没想过,秦忌竟会在此处留下踪迹,见竟是他留的,赶忙凑到一起。
信上还是清清秀秀写着这几个字:肖昱亲启。
然而大致将信看完,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内心浮动巨大,犹如打翻了五味药一般,说不清什么滋味。
原来这封信里写的不是别的,正是肖昱那段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
第39章抢亲
天下皆知,有一魔头姓肖名昱,仅仅百岁就位列西极恶人首领之一。
他好战暴躁,曾率众多恶人与正道决战,所到之处枯骨无数,亡魂窜逃。而最有名的一事,是很早的一件陈年往事。
五百年前有人说,南边有座枯骨山,山上枯骨遍地,住了个魔头。只可惜这枯骨山在哪,是什么样的,却没有人说的清。
人们只知,在枯骨山脚下,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写有这样一句话:吾虽救不了苍生,却得祸害天下。
此事震惊一方,吓的百姓每上一座山,都要留意有没有石碑。
至于修真界却认为,凡人愚见,不足为信。
对此平民百姓束手无策苦不堪言,纷纷道:“正道世家门派的门槛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是他们不出事,谁会注意到我们的死活?除非是像江殊殷一样,屠了一个城。”
“唉,也别提江殊殷了,他从残崖上跳下去准是摔死了。”
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好端端的屠什么城,安安心心做他的乾怜锋峰主难道不好吗?”
“嘿,谁知道!听说他屠城后整个人都疯了,逃到市井上整日酗酒,搞的他师父慌慌张张从南阳宴上回来。至于他师弟,终日带人在大街小巷抓他。”
“那怎么好端端的就跳崖了?”
一人摆摆手:“他闯下弥天大祸,要是被抓回来肯定不得好死,又正好被他师弟堵的正着,更是大开杀戒。听说两人在残崖上打的轰轰烈烈,江殊殷还差点杀了他师弟,嘶……不过这赢的是他,怎么跳崖的还是他?唉,不想了不想了,总之江殊殷是死定了!”
一群人扯东扯西,谈天说地,突然谈起修真界中的一桩婚事。
一人道:“听说,远处的灵月宗掌门之女最近要与李家嫡子李元博结亲了。”
“可不是,嗬那排场可壮观了,听说要摆上千桌酒席,不愧是世家豪门,随便干个什么,都足够我们普通老百姓逍遥几辈子。”
一群人咂咂嘴,也不知想到什么,纷纷摇头。
这些百姓口中的灵月宗,算是修真界里的豪门,家大业大势力更是不容小觑。只可惜灵月宗掌门只有一个独女,被其视作心肝宝贝,从来都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与其相比,参与此次婚事的李家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原本灵月宗掌门对此桩婚事不甚满意,不愿将女儿嫁与李元博。赵雯雯不依:“爹爹元博当年救过我,你也说过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怎么言而无信呢?”
掌门很不高兴:“救你是一回事,成亲是一回事,爹已经他为亲传弟子,还不算报恩吗?”
赵雯雯道:“可是女儿喜欢他。”
就连赵夫人也劝解说:“婚事虽讲究门当户对,但终究要女儿幸福才好。我看元博这孩子也不错,对雯雯很好,不如就答应他们好了。”
掌门主意已定,愤然起身离去。
这个李元博是个聪明人,知道师父不喜欢自己,也不沮丧。三天两头提着礼物往掌门处跑,尽管他总是被掌门否决,或是臭骂。但这些丝毫没有动摇他要娶赵雯雯的决心。
这一来二去,赵雯雯见他如此努力更是觉得自己选对人。而经过一番思虑,再加对李元博的重重考验,掌门终于让步,答应了此次的婚事。
这场婚事,对于其他世家门派而言或许只是凑热闹,当看客。但对于李家而言,意义重大!
很快双方就开始筹备婚事,商量着黄道吉日。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婚事,虽说是灵月宗嫁女,但实际是李元博入赘做上门女婿。
婚期定在六月,人人都以为等新郎新娘一拜天地,这就会成几年热谈的一段佳话。却没想到大婚当天,出事了。
六月十七的这一天,大红花轿抬着赵雯雯依照习俗围着花神山绕一圈,以求夫妇和美,平安恩爱。
绕过花神山,花轿里的赵雯雯满心欢喜,想着自己即将嫁与心爱之人,不由面上扬起一抹笑意。不料,花轿突然一震,害她险些跌倒,外面的一干修士惊乱一片,纷纷张弓拔剑:“谁!”
话未落音,一阵狂妄至极的大笑传来,那笑声凄厉癫狂,犹如魔头的咆哮,听得众人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修士们聚在一起护着花轿:“阁下是谁,可知这花轿里坐的是灵月宗的千金!”
那声音又邪又狠,微微上扬:“我知道呀。”
众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知道此人恐怕是有备而来,连忙从腰间取出信号弹往天上一放霎那间,信号弹在空中炸出一朵璀璨的花朵。
那人笑声又扬了扬,显得更猖狂:“放了也没用!”
说罢,不等众人有所动作,四下突然轩起一片惊叫!
赵雯雯激动的掀开盖头,正欲出去,一根蛇矛猛地穿透花轿,抵上她的咽喉:“别动。”
那人嗓音邪恶,带着浓浓的阴霾:“好好坐着,否则我不介意手下再多条人命。”赵雯雯强迫自己不害怕,依言坐回去。
那人似乎很满意,蛇矛撤回去,冷冷对外面的人说:“你们四个抬轿子,至于你们……谁愿意回去报信?”
一干人纷纷抬头,语气慌张,眼底隐隐带着激动,纷纷抢道:“我去!我去!”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无奈:“你们人也太多了吧?”
“不妨事的,先生不妨事的!”
“这样啊,”他轻轻一抬下巴,抱着手,眯起眼,用很诧异的口气道:“你们还不跑吗,莫非要我送送?”
那帮人心底大喜过望,几乎在地上连滚带爬:“我们跑,我们这就跑!”
赵雯雯只听几声飞剑破空的声音,然而才隔了几息,那人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一如催命的曲子般,即动听,又邪魅。他语气很轻,很柔,也很无情:“话说,一般报信需要几人?”
赵雯雯呼吸漏了一拍,那人用脚踢一下花轿,好心情的问道:“赵姑娘,你在听么?”
赵雯雯颤着声音道:“我在听。”
像是贴在她耳朵边一样,那人尽量放轻音量:“那你说说,报信需要几人?”
赵雯雯指尖都轻轻颤着,闭上眼睛:“一……一人。”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