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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把解药藏在哪,如果明日她仍旧不答应,那便由我去偷吧,只是,需要你们掩护。”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五章是昨天晋江抽的太厉害,居然跳章发送了,还差点把我所有的存稿一次性发完,不急,我会补上的!
宝宝们这个星期的字数完成了,写到这里其实肖昱篇马上就要结束了。给我几天时间修文,我争取下一章就把它一次性发完,之后就要进军谢黎昕篇,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么么哒,爱你们~()~
第55章倒v结束
屋外滚圆的明月悠悠悬于半空,显得有些苍白、孤寂。
肖昱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握着一管漆黑的笛子,抬头仰望那明月,他神色越发淡漠,似是受了圆月的影响,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寂落之色。
他身后的男子噗嗤一笑,剑眉星目骤然透露出潇洒的韵味。
仿佛他这一笑就冲淡了多年的阴霾。
肖昱冷冷撇他一眼,又转过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别这样,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一说,我到底比你大,也许还能指点一二呢?”江殊殷声音不大,却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就如同妖魔的蛊惑。
肖昱依旧看着月亮:“你此次回来,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
江殊殷提着两小坛酒,踩着枯败的落叶一路走来,他步伐轻而稳,无形中让人隐隐的觉得安心。
懒懒坐在肖昱旁边,他支起一脚搭着手,另一脚在悬崖峭壁间轻轻晃动,好不舒坦:“肖昱,人是会变的。曾经我一直以为,我一无所有,哪知此次阴差阳错,竟让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在挂念我。他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比如你们,比如沈子,还比如我师父。”
肖昱不言不语,斜着眼睛凝视着他,江殊殷好笑的搂着他:“所以说为了你们,我哪好意思再堕落下去?”
肖昱淡淡移开他的手,嫌弃道:“其实我们不算什么,浅阳尊才是重点吧?”
江殊殷一双眼睛里印着他的模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对你们可都是一视同仁,只不过因为我的私心,我对我师父比较特殊而已,但他跟你们一样重要。”
肖昱嗤笑一声,扭过头去:“重色轻友!”
江殊殷一愣:“你怎么知道?”
肖昱高高抬着头,用后脑勺对他:“就你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谁还看不出来?”
江殊殷自我检讨一阵,皱眉道:“很明显吗?”
肖昱想也不想:“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浅阳尊的一肚子坏水。”
江殊殷想了想,突然很郁闷:“我对他的态度,从小到大就这样,再说哪有一肚子的坏水?”
肖昱回过头来,故作惊讶:“哇,原来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整日想着把师父变媳妇,真有你的!”
江殊殷被他打败,扶额嚎道:“我的天哪,你们一个个都是大情圣的模样,让我们这种感情比较迟钝的怎么活?”
肖昱面色复杂,想了想才斟酌道:“我问个问题,你喜欢他的事,浅阳尊知道吗?”
经他这么一提,江殊殷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说他知道,这毕竟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可他也没表现的很排斥,那应该是不知道吧?
把自己的想法和肖昱一说,肖昱道:“你们俩真不愧是师徒,竟然都那么迟钝。不过想来浅阳尊如今都几千岁了,千年来洁身自好,估计也想不到自己会把徒弟养歪了。”
江殊殷把手倚着自己的脸,长叹一声:“唉,我真是忤逆。”
叹过后,他拎过两坛酒,一坛给肖昱,一坛自己打开:“不提这些,俗话说得好一醉解千愁,我看你神色不对,不如陪我一起喝。”
肖昱没动,江殊殷也没管。
两人就默默坐在漆黑的夜中,眺望着天间淡薄的乌云。
不一会,天间渐渐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两人发间、衣上、以及香醇清澈的酒中。
酒与水都是透明晶莹的颜色,融汇交融之时分不出你我。江殊殷黑色的衣角被雨水沾湿,宛若要滴出黑色的墨汁。他垂在悬崖之上的脚悠悠的晃着,连带着衣襟间的金色流苏也轻轻摆动,纤长微翘的睫毛沾了些雨珠,显的又黑又浓,致的如雕似画。
肖昱两腿都荡在空中,半响举起笛子在雨幕中低低吹响。
他的笛声与九黎不同,凄凄凉凉、悲悲悯悯。
像是风刮过山洞时的呜咽,寂寥孤独。犹似烈烈寒风,划过心间的冰凉刺骨,刻骨哀伤。
虽然很动听,但时间一长,就觉得毛骨悚然,凄惨的让人跟着伤心起来。
一曲末了,江殊殷抬起酒坛喝了一口,肖昱低着头道:“我其实不想帮你的,正道死活从来与我无关。”
江殊殷放下酒坛,朝他看过来心道:终于肯说了。
肖昱停了良久,小小的身子被雨水打的湿透:“可秦苏杀了那么多人,如果有朝一日,她被人追杀死于非命,那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伤心。”
江殊殷突然明白了,肖昱替秦苏顶罪,一是承诺,二是为了死去的秦忌不难过,可谓是心甘情愿。
甚至为了让正道之人相信,不惜跑到泣城现身,将罪名通通揽到自己身上也许,江殊殷想,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正是他。
肖昱又道:“早知如此,我当初认识他后,就不该走的。”
江殊殷也想不通:“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他。”
肖昱沉默一会,闷闷道:“他让我走,说我去忙吧,我就走了。”
此话一出,一时间即便是能言善辩的江殊殷,也不知该怎样接下文。
因为秦忌的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希望肖昱走。而肖昱又比较直,不会转弯,你让他走,他即便再怎么想留下来,也一定会走。
不过若他是肖昱,秦忌让他走,那他一定会当耳旁风,甚至死缠烂打也要呆下去。
只能说,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雨渐渐大了起来,肖昱仍旧坐着不动,喃喃道:“我果然是不该走的,我一走,他什么都做不好。”
江殊殷双手撑着身后的嫩草,抬头看着天上坠下的雨滴:这孩子,总得来说,明白的有些晚了……
肖昱轻轻道:“喂,你喜欢浅阳尊是什么感觉?”
江殊殷一愣,想起自己也问过九黎差不多的问题,不由轻轻一笑:“挺害怕的。”
肖昱很惊讶的抬头看他:“害怕什么?”
江殊殷看着天际悠悠的道:“我一直觉得,喜欢和爱不一样。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喜欢上无数的人,但让他刻骨铭心,一想起来就会撕心裂肺的,全天下也只有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