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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殷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有些迟钝,动作也不太受控制的冲着沈清书一阵傻笑。他的笑声传到肖昱耳中,不禁让肖昱恶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无语道:“恋爱中的人都是傻蛋,这句话果然不错。”
沈清书明眸皓齿,乌发垂至腰间,一双迷离的眼睛有刹那间的失神,眼内浩波流转颇有些风流的韵味儿。
他唇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算是醉态十足。
江殊殷又看了他一阵,有些口齿不清的傻笑道:“师父,今夜就先如此,我扶你上床吧。”
此话一出,吓得窗外的肖昱立即站起!
“嗬嗬,”沈清书笑起来,清俊的面容泛着几丝醉酒的酡红。月光顺着窗户斜斜射进,映着的他如画般的眉眼,俏丽的好似坠云山中凄美的花朵。
他一袭如雪的白衣轻轻贴着玉似的肌肤,愈显得身影单薄。
笑颜好似易碎的美玉,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消失,叫人越发想要小心呵护起来。
拖着腮,沈清书眉宇醉态更甚,可即便如此他似乎非常清醒,淡淡望着对坐的黑衣男子:“你叫我什么?”
江殊殷笑道:“师父啊。”
沈清书道:“可我不是你师父啊?”
江殊殷揉揉昏沉的太阳穴:“你现在了我当徒弟,你可不就是我师父了?”
沈清书似乎毫不怀疑:“这倒也是。”
听到这里,肖昱默默的松了口气,又重新蹲下去,喃喃对怀里的小貂说:“看到没,喝了酒就跟没脑子一样……”
谁想不等他说完,屋内突然传来一阵酒杯砸碎的声音,惊得他又慌慌忙忙的站起,往屋内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江殊殷将沈清书抱起来,缓步走进雪青色的床帐中。
肖昱突然觉得自己大脑空白一片,直到怀里的小貂张着嘴大声的尖叫出来,吓的他手疾眼快一把捏住它的嘴,然后心思复杂的闪回自己屋中,才将它放开。
回到屋中,肖昱竖起一根手指,对小貂长长的“嘘”了一声,语重心长的道:“破坏人家一桩姻缘,可是要倒八辈子霉呢。”
这厢,江殊殷酒劲似乎缓了点,有些清醒,他轻轻将沈清书放在床上,冰凉的手掌覆上他略烫的额头,悄言道:“今晚好好睡一觉,别着凉了。”
说罢,便动手脱去他的鞋子,又为他拉好被褥。
床上的沈清书睁着一双眼睛凝视他,却没说话。
烛光黯淡,泛着火色特有的暗黄,使得整个画面有些朦胧,看不清楚。
撞入他的眼中,江殊殷心底泛起异样,语气变得轻柔:“快睡觉。”
不知为什么,今夜的沈清书看起来十分迷人。于是,江殊殷修长有力的手指触碰到他暂白的肌肤……
“浅阳尊。”轻不可闻的声线在屋内响起。
江殊殷似乎受到蛊惑。
有点,不能自已。
残余的理智提醒他,这样不对,可偏偏无控制自己的行为。
最后终究不能自拔的缓缓低下头床榻上的沈清书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他却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闭上自己的双眼。
吻,轻轻落在他的唇间。带着微微的颤抖,那人似乎很害怕,像是在吻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
一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过后,黑衣男子猛地瞪大双眼,仿佛一瞬间酒醒一般,立即起身。惊恐万状的簇立一旁看着他。
榻上的沈清书依旧闭着双眼,呼吸匀称。
烛光映在他如玉的面庞间恬静安和,惊若处子般的温婉和煦。
有那么一刻,江殊殷非常希望床上的人真的睡着了。
再次为他捏好被褥,这一次江殊殷不再停顿,放下雪青色的床帐悄悄的走了。
烛火噗嗤一声炸裂开来,熊熊火光之中,一朵朵蘑菇样式的花被火焰烧的通红,似若血滴般刺眼!
都说灯花开有好事,就不知这忽如其来灯花,究竟是贺喜谁。
江殊殷回到自己屋内,倚仗侵入的皎洁月光,他慢慢来至床边。拖去鞋袜,退去墨色的外衫,最后,躺在床上。
轻轻合上眼,却无半点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人清俊的脸庞,以及他眉间的一点朱砂。
这些不断在他脑海里扩大、扩大、再扩大。最后完完全全占据他的大脑,似如成了他脑海中的一部分,挥之不去……
许久许久,一张木床,一个男子,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木床上的江殊殷拽着被子,睁着雪亮的一双眼睛,咬着下唇,表情却是有些怪异。
好一番欲哭无泪后,他终于放弃挣扎,钻入被褥中,侧着身子捂着脸:今夜看来是睡不着了!
第二日一早,肖昱敲了敲江殊殷的门:“睡死了啊,你师父都走了,咱们也该上路了!”
江殊殷失眠一晚,脑海中无休无止的涌现出触碰到沈清书唇瓣的滋味,脸色辣红。
昨日的恐惧过后,剩下的全是惊喜欢快虽然喝了酒,但他好歹没拒绝啊,也就是说,我还是有希望的?!
肖昱不知他这一晚是如何度过的,听屋里一直没声音,脾气又上来,改成拍门:“起床啦,你走不走!”
听他脾气真的上来了,江殊殷才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傻笑着从屋内出去。屋外九黎和肖昱见他这般模样,都是一愣,肖昱道:“人家都说恋爱时,哪怕再明的人也会犯傻,我觉得真心不错。只是你到底与常人不同。”
江殊殷回过神来:“怎么不同?”
肖昱淡淡道:“别人那是犯傻,你这纯属是得了失心疯。”
九黎咳嗽一声掩饰笑意,江殊殷抡起掌使劲将他的头发揉乱!
说来江殊殷为恶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数不甚数,可谓无人不惧。
但他身上却是有一点,让世间大多数男子都望尘莫及的地方。从古至今男子在世人眼中,多被冠上花心、好色等字样。甚至还有人曾说过,男子一旦有权有势,再好的男人也会变坏。
然而江殊殷算是彻底的打破这个定律,虽然他不是第一个,却是让世人最想不到的一个。
成为西极主人的几百年里,他势力算是最大,钱财算是最多。可即便如此,从未听过此人与哪位女子纠缠不清,更未听过他身边存在什么侍妾。
因而他的口碑在女子中与当年一样,算是极好的。
几天后,坠云山内。
宋晓宇贼头鼠脑的窜进一间屋内,几个巡视的弟子看见后,纷纷道:“子还是快点回来吧,他不在晓宇就像一只野兔子,成天到处窜。”
“可不是,你们看他平日里最怕进子的屋子,但如今老虎不在,他这只野兔子,几乎要把老虎洞变成作兔子窝了。”
屋里的宋晓宇不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