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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除了擦破点皮,以及吓了一跳之外也没什么。
高处的肖昱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切”了一声,喃喃道:“原来又是个笨蛋。”
趁着大家不注意,秦忌悄悄从太过热情的人群中逃出,去到附近的河流边清洗伤口。
肖昱也随着他一同前往,抛着块小石头坐在树上。
秦忌蹲在水边认认真真的搓洗着雪白的方帕,然后轻轻擦擦自己的额头,又将方帕洗干净,放在一块润滑的石头上晾干。
肖昱将小石头往他面前的水中一抛,水花立即溅的飞起,秦忌似乎被吓到,回过头寻找石头飞出的原因。
当他看到树上的肖昱时,眼底一亮,略过一缕华光,开心道:“肖公子?”
肖昱道:“你我茫茫人海中见了三次,不管是不是有意而为之,都算有缘。民间有句话叫事不过三,所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样?”
秦忌道:“肖公子请说。”
肖昱翘起嘴角:“现在是午时,我给你几个时辰的时间,要是太阳落山之前你能在这座山里找到我,我就同意帮你的忙。”
秦忌立即起身,仿佛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吗?”
肖昱道:“我从不骗人,说的出就做得到。”
秦忌抬头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笑起来:“我一定会找到肖公子的。”
落日,在许多人眼中,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
夕阳欲坠,天际被渲染的壮烈磅礴,一改平时的清丽温和,变得妖娆绯艳,犹如蒙上一层轻纱,半遮半掩般窥探着世间。
肖昱双手向后杵着地,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滚红的落日。
艳红的余晖映在他暂白的面上,好似覆上一层淡淡的凝霜。
他身后传来阵阵喘息,一人步伐有些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语气激动断断续续道:“我我,我找到你了,你可,你可不能反悔。”
肖昱并未看他,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忌累极了,也顾不得礼节坐到他身旁喘着粗气。
见他坐过来,肖昱才回头笑道:“这样就不行了?”
秦忌道:“我修为比不上肖公子。”
肖昱轻轻笑起,盘起腿坐着,视线又移到落阳上。秦忌休息一阵,体力慢慢回来,见他抬头看着落阳,神色痴迷。不由轻声道:“肖公子很喜欢落日?”
肖昱道:“不喜欢。”
见他一副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样子,肖昱道:“一个人看落日时,余晖再美,却终究是孤单的。”
秦忌蓦然沉默一阵,婉言道:“如果肖公子不嫌弃,那今后我陪你一起看吧。”
肖昱回头看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他浑身打量一番,嫌弃道:“陪我看落日的人,多了去。”
秦忌并未难过或尴尬,诚心诚意笑起来。
肖昱瞄了眼他的笑脸,心情似乎也跟着大好,淡淡道:“不过如果你想陪着,那就陪着好了。”
秦忌弯起两眼,眼睛漆黑有神:“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起,每晚八点半准时更新~
下一章番外:揭秘沈子是如何想念师兄的,以及他为什么讨厌薛墨辕!
第58章君子竹(番外)
沈子第一次见江殊殷,是在五岁的时候。
那时他刚被沈清书作记名弟子,还未正式拜师,就连名字都是沈清书为他取的。
初次来到坠云山,众人待他都不错,但也许是雏鸟心理,他对沈清书更要亲昵些。那时的他对一切都还很陌生,总是一声不吭的拉着沈清书的衣角,用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紫眸瑟瑟的四处张望。
一日饭间,一个女弟子对他道:“子你还有个师兄,他只比你大一岁。很活泼好动,也非常容易相处,只是有一点,他特别能捣蛋折腾,就连浅阳尊也拿他无法。所以他要是惹你,你不要理他,远远的避开他就是了。还有若是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浅阳尊,不要憋在心里不说,要不然他蹬鼻子上脸,老捉弄你。”
沈子乖乖坐在椅子上,点点自己的小小脑袋,咬着筷子小声道:“师姐那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女弟子道:“他这几日跟弄玉仙子出去了,再过两日你准能见到他。”
两日后的清晨,沈清书帮他洗漱。晨光从窗内渗入,清风悠悠荡起纱帘,无比安宁祥和。
沈清书在铜镜前为他梳头,力道轻柔垂着眉目。沈子在镜中看着他温润的面貌,忍不住蹭蹭他的手指,乖巧小声的唤道:“师父。”
幼子的声线软糯乖张,沈清书目光宠溺柔和:“饿了吗?”
沈子靠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看着他:“还不饿。”
沈清书会意,细细为他梳好头发,牵着他小小的手走过长长的木栏。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木栏两旁的桃花开的诧如点点胭脂,一簇簇、一朵朵的花朵紧密挨着。每至风过总会扬起许许多多的缠绵粉色,飞至沈清书雪白的衣袖间。
时不时有衣饰整齐的弟子排排走过,纷纷恭敬的对沈清书行礼:“浅阳尊。”沈清书轻轻向他们点头。
即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不同常人礼节的脚步声。沈子正好奇是谁这样不知礼数,就见一身着白衣的俊俏小公子远远跳过来。
他跳的很欢快,腰间悬着一块翠绿的美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摇晃着。
小公子双目灿若繁星,两眼顾盼时灵动活泼。眉宇倨傲似火,姿容端丽且俊秀。然而随着他左顾右盼的动作,他极俏的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狡诈顽皮,仿佛一只年幼捣蛋的白狐,总有使不完的劲。
一看便让人知道,很能折腾。
他是一路跳过来的,见到沈清书很高兴,满口甜甜软软的叫着师父。最后离他尚有些距离,一头就蹦进他的怀里。
沈清书很怕他摔了,赶紧慌慌张张的接住他,最后让他乖乖坐在自己手臂上。
无奈,小公子偏偏不乖,坐在他手臂上左扭右扭,一双小手环着他的脖子,蹬着小腿挤着他,活像一条毛毛虫。
等他闹够了,沈清书才从身后牵出一直拉着自己衣角的沈子,打算让他们认识认识。
不料,江殊殷抱着他的脖子,喜滋滋道:“我认得她,姑姑在路上跟我说啦,师父又了一个徒弟陪我玩。”
小孩儿总归是喜欢有同龄的孩子陪伴,沈清书对此暗自松了口气。哪知大徒弟,竟把人家的性别搞错了!
夜里,沈清书屋内是一副对峙的景象。
江殊殷抱着自己的枕头,用力鼓起两边的腮帮,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的咬着嘴唇。
沈清书极为无奈,揉揉眉心叹息道:“殊殷乖,子比你小,且又是刚到咱们坠云山。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