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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注定,他刚到李家,其他各家各派的家主掌门也陆续到场。看见满屋狼藉,以及只身一人的阿黎嘉,众人不禁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畜生竟敢独自前来此地!”
阿黎嘉不知沈清书已被江殊殷带走,又听这些人说话如此不客气,不由眯起狭长的眼睛,冷声一笑:“杀人的是我,与书书有何干系?你们要追究就找我,何必借着这种名头找太极宫的麻烦?”
此时来的,不止披着正道皮的卑鄙小人,还有许多真正的正道之人,听他这般说,不禁皱起眉头。
可也许这些人眼里实在容不下沙子,又或者真的不喜欢他苗疆人的身份,竟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去听他的话,而是挥手道:“看在赤阳尊三人的份上,以及昔日柳仙子的品德,我们便不与你追究。你走吧,回你们苗疆去吧,不要再给赤阳尊三人抹黑。”
阿黎嘉异色的眸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带了那么一丝痛意,可尽管如此却还是被他深深隐下:“你们说抹黑?敢问我何处给他们抹黑了?”
众人莫名的看他一眼,像是很不屑一般:“何处给他们抹黑?阿黎嘉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一个废物,想不到今日才知,你除了是一个废物之外,还那么的不知实务。”
“你说你不曾给他们抹黑,那敢问,从小到大,谁是他们之间最差的一个?谁又是错误屡犯,说了不改的?还有谁,又是此次杀人的凶手?”
阿黎嘉神态认真:“即便差劲又如何,一个师门怎么可能个个都是稀世之才?难道就因为我比不上他们,就是为师门抹黑?至于杀人一事,是他们先杀了师父,杀人偿命本就该以命抵命,就算失手难道就能逃去因有的责任?”
“简直荒谬至极!”一人怒骂:“杀去你师父的仅仅一人,你怎可在凶手不知的情况下大开杀戒?!”
阿黎嘉一怒:“难道凶手不知,就放任此仇不管?你为何不说倘若不是他们争执,我师父她又怎会命丧黄泉!”
一人呸道:“与其责怪他们,你又怎么不说,假若不是你师父自己去到那里,别人又怎么会背上杀人的罪责!”
此话一出,阿黎嘉异瞳一缩,一手立即压上腰间的致铃铛!
此时,风云窜动,空气也顿时凝固。
见他的动作,众人原以为他要使什么暗器,也赶忙握住自己的武器,可见他只是抚上腰间那个小小的铃铛时,不由通通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们是不怕阿黎嘉的,可偏偏阿黎嘉此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去三十多个修为高强的修士,这叫他们匪夷所思的时候,也不禁深深的畏惧着。
他们怕他消失了一百年,已经掌握了什么奇怪的力量。
毕竟那一日那些人是怎么惨死的,他们中还是有很多人亲眼目睹了。
因而若说不怕,那倒是不可能。
可偏偏阿黎嘉是出了名的废物,如今突然凌驾他们之上,这叫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现在先是见他摸到的只是一枚小铃铛,而后再看看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而他,只是孤身一人,这不叫很多人胆子又大起来,甚至还在心中暗讽自己,怎么被一个废物吓成这样?
再看阿黎嘉,在摸上小铃铛的一瞬间,身子突然像被谁泼了一盆冷水般抖了抖,而后立马回神,手似逃一样的挥开,藏到一边。
低头沉默一阵,他仿佛在强压着心神,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勉强发出声音:“你们……你们少管别人的事,沈清书在哪?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回去!”
李家有人站出来,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却还是将腰板挺得笔直,一派的正义凛然:“你这样的人少与浅阳尊在一起!你现在害得他们遭人非议,他可不想看到你,已经自己回去了!”
阿黎嘉一呆,虽听到了他的话,却并不曾将此话放在心上,反而淡淡一喜,庆幸沈清书无事。
得知沈清书的下落后,他不论有多讨厌这群人,还是持有礼貌的抱拳道:“谢谢告知。”说罢转身便欲走。
正道之人最好的一点,就是别人向他们行礼,他们哪怕对此人再有意见,还是会还礼。
原本此事便算完结,虽然双方都有多多少少的不快,但终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见他要走,正道中多数人都不曾阻拦,只有方才说话的李家人,许是看自己说话讽刺他,他没有回绝,反而像曾经那般毫不理会,抬腿就要走。又见自己身后人多势众,不禁一下得意过头,冲着他的背影叫道:“阿黎嘉我奉劝你还是赶快滚回你们苗疆吧,我们中原不欢迎你,赤阳尊三人也不欢迎你!”
阿黎嘉身形果然一顿,淡淡回过头来:“走不走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那名李家人被他一语说的有些语塞,却还是故意戳他的痛处,已争口舌之快:“呵,你们苗疆之人,自古就是低贱和不详,说不一定柳仙子的死,就是你和你弟弟这两个不详之身造就的!”
此语一出,阿黎嘉双手迅速握拳,狠狠道:“你若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出手狠毒!”
那人嘻嘻一笑,本就是故意刺激他生气,如今达到目的,更是乐此不疲:“你和你弟弟,就是两个不详之身,说不一定柳仙子的死,就是你们造就的!”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明天就是十五号了,也就是意味着教主要开了!第一章已改,还请大家注意~
第126章白梅老鬼(五)
“不好了!不好了!赤阳尊、九阳尊!阿黎嘉他,他到处杀人!你们快去看看!”
一颗心顿时坠入谷底!
毕擎苍“哗”的一声从座位上坐起,很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来人哆哆嗦嗦:“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招出好多凶灵,正在锦州李家大开杀戒!”
当毕擎苍与花惜言来到李家时,首先听到的,就是一个男子极为妖媚张狂的大笑。
半疯半颠,半痴半傻。
说是疯癫,却也凄惨。
就像是白雪中赫然傲放的红梅,被皑皑的雪压弯砸败,可纵然如此,却依旧红的刺眼,红的入骨!
像血像泪,红色的血,带腥的泪。
品尝时,总能勾起奇特的东西,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见到他时,他立在高处的屋顶上,一手高高举着一枚光夺目的铃铛,绣着红色梅花的白色衣角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
手中的小小铃铛,似乎蕴藏着极大的力量,轻轻悠悠的漂浮在他掌中,发出轻微的叮铃声。像是层层的涟漪,清清荡起。
而在他之下,是一片恍如地狱……不,是本来就是地狱的场景!
毕擎苍和花惜言几近崩溃,拔出腰间的宝剑,狠狠劈开身边的邪物,撕心裂肺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