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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
老者微微动容,而后略有些迟疑的再次摸摸自己的白色胡子:“……这倒也是。”
与此同时,苗疆之地。
一处平如薄镜的水中,迷雾重重。
处处是毒虫肆意、蛇蟒缠绕。
此处昏暗潮湿,明明是岳阳高照的白日,可看到的,却还是犹如夜间的朦胧景色。
其中,清澈的水里立着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华美男子。
他黑发微卷,塌至腰处。穿着一件短而繁华的服饰,漆黑如墨的发上,半掩着一块绣着繁杂花式的白色纱巾,额前则垂下一块雪白的宝石。
不知名的西域乐曲从环绕这处清泉的树林中幽幽响起,他便在水中跳着一支妖娆妩媚的舞蹈。
剧毒的蛇,缓缓从树上下来,顺着清澈的水一路向他游去,最后攀沿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腰肢上“嘶嘶”的吐着蛇信。
可怕的蝎,在湿润的泥土中爬行着,听着他腰间清脆的铃儿声。
而他轻轻的拨着腰下的水,手腕上金色华丽的饰物便耀眼的似是天上烈阳,在浊浊浓雾之中若隐若现。衬着衣上那鲜红如血的梅花,甚是好看。
微微抬手,腰上盘着的毒蛇便再次顺着他的身体,游到手臂之上,似是战斗般的立起身子,露出扇形的脑袋、以及后面一如眼睛般的美丽纹饰。
这一幕,诡异暧昧,却又是媚眼如丝,热情火辣。
突然!水中的男子眼睛危险一眯,狭长的异色眼内闪着几丝凶光,他手上的蛇也高高立起身子,发出警告样的嘶鸣。
“伊赫,你要到哪里去?”妖艳入骨的声音,带着些莫名的笑意,柔进血肉,媚似入骨。
有些危险,有些吓人。
浓浓白雾中的伊赫身子蓦然一顿,额前晶莹的汗珠,无一不再表明着此时他有多么紧张。
伊赫与萨德星乃亲兄弟,相貌极其相似。
小心咽咽口水,他瑟瑟的转过身,低着头背着手。
萨德星唇角笑意更甚,轻轻安抚手上及周围的毒蛇后,他再次轻起水唇:“过来。”
伊赫此时的心几乎提到至高点,背着的手也轻轻发抖,慢慢低着头挪到那清澈的水边,他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懦懦唤道:“哥哥。”
萨德星抬眼看着他,还似当初那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拾的这样好,是准备去哪里?”
伊赫指尖轻轻颤着,头也不敢抬:“我…附近这不是要举办交流会嘛,我我想拿东西到那里去换换。”
萨德星笑意愈浓:“吓我一跳。”一手挑起毒蛇的下巴:“我还以为连你也要离我远去,打算离家出走,将我独自抛弃在这里。”
听到这里,伊赫勉强朝他扬起笑脸,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的声音都在轻轻的发着颤:“不会的哥哥,阿爹阿娘死了,现在只有你和我才是最亲的。不管你去到哪里,我自然会去到哪里,因为现在有你的地方,才是家。中原人看不起我们,所以我又怎会离你而去?”
萨德星很高兴,随手将手中的毒蛇抛下,缓缓向他走来:“中原人?呵呵……他们看不起我们又如何?伊赫你相信吗?总有一日,我会叫整个中原臣服我们,到那时,别说是中原人,就是书书他们三人,也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且再无任何人敢说三道四。”
伊赫见他过来,连忙重重点头:“我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与他们就再不会分开了。”
萨德星抬首:“那是自然。”
说来,伊赫只知,几月前哥哥莫名在锦州与沈清书三人割刨断义。
随后跌跌撞撞回到苗疆,在一干苗疆乡亲的搀扶下才回到他们在苗疆的家。
此处家是他们父母生前所住的,可惜在百多年前,一日阿爹阿娘带他们进中原的时候,一家四口惨遭毒手,若不是当初碰到了柳溪婉,恐怕连他们也……
至于生生父母,因为当时他们都还太小,也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甚至模糊到连双亲长什么样,他们都不太敢确定。
再说那一日,萨德星回到家后,一连生了七日重病,伊赫也独自在床头守了他整整七日。
七日后,萨德星醒来,哭着对伊赫说:“我杀了很多的人,他们现在恐怕要找我报仇,伊赫你记着,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也绝对不能离开我。”
说完这话,他自己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月,待再次出来后,已是物是人非,再不似从前。
而世上也再无活泼开朗的阿黎嘉,只有终日与毒物为伍的萨德星。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是昨天该发的,结果我因为刚刚做完手术,被勒令不许玩手机和电脑,导致一直没发成,所以跟宝宝们道个歉!
另外,两篇文自今天起,恢复更新!
教主明日凌晨两点更新~~
第128章四脉祖师(一)
在江殊殷所知道的事中,千年前的四脉祖师,也就是现在的萨德星,是他将四大邪术引进中原,将中原变成一个地狱。
江殊殷不知当年死了多少人,只能从九黎的复述中得出,当年的情景,若说生灵涂炭,也毫不夸张。
甚至也因他,修真界开始乱战纷纷,持续了整整上千年。
但一想到九黎所说的另一段话,江殊殷却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阿黎嘉……不,是萨德星,他与沈清书三人的亲情早已不是用语言便能解说的,因而如此深厚的感情,他最后又为何会对他们下手。
比如将毕擎苍练为驱尸,亲手夺了花惜言的魂魄,还比如……对沈清书下了噬心蛊,最后更不惜将他变为半人半鱼的怪物,驱进大海……
是的,对于九黎说的这段话,江殊殷始终是抱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毕竟在那个时代,没有谢黎昕也没有余司闰。
除了萨德星便再没人有这种本事。
可假如事实果真如此,那本该死去的毕擎苍与花惜言,又怎会出现在七恶之中,与江殊殷称兄道弟。
而他们既然没死,又是为何,隐居于世千年,都不与沈清书相认。
江殊殷也相信,他们三人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一方失忆,亦或是不记得当年的一切。换个面说,他们的那段记忆,不仅忘不了,甚至是刻骨画心的!
对于毕擎苍和花惜言的反常态度,江殊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他们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加不好的秘密,所以他们才宁愿与沈清书分离,也不愿被他知道。
那日万秋漓不知用什么方法与他交流,其中说到花惜言施法,其实当时若不是他们都急急忙忙的,江殊殷还真的想问问他,问问花惜言,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才与他分离。
难道不知……没了你们,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