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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随手拍死一两个人都不算过分的。
其中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童百熊。
他认定了东方不败是个出色的好教主,这段时间的“不务正业”,还要统统归在那不要脸的男宠头上。
童百熊是见过江云楼的,一年前,他还跟曲洋一道去听过江云楼的琴,凭心而论,对方的琴弹的确实不错,可那副文文弱弱的书生样子,也不知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东方兄弟,把他勾的神魂颠倒,又是陪着闯江湖,又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简直不可理喻。
这段日子童百熊也不知道暗地里把江云楼骂了多少遍,好几次都恨不得提刀冲上教主家里,把那迷惑东方兄弟的男宠劈成两半,好让东方兄弟清醒过来,只是回回都被他家婆娘喝止了。
童百熊愁的头发都白了一片,原本仅有的几根黑发也在他一次次的叹息声中逐渐被白发取代,害的他被几个长老堂主笑话了一顿。
桑三娘还劝他:“童长老,你可知足吧,江小兄弟至少还不是个搅风搅雨的,教主宠着他,顶多也就是不理会教务而已。你想想咱们上上一代教主,退位前的那几年,因着宠爱一个狐狸,天天在黑木崖上挖人眼珠子玩儿……”
童百熊:“…………”
他觉得颇有道理,便暂且忍了这口气,打算一直忍到忍无可忍时,再上山与东方兄弟说一说,只是童百熊这口气还没憋到顶,东方不败就忽然回到了众人面前,重新做起了一个尽职尽责的教主。
书房。
东方不败慢条斯理的翻阅着红笺呈上来的纸张,一张一张仔细翻过去,眉头却越蹙越紧,最后索性全部扔回了案上。
“这便是所有的医者了么,关外呢?”
红笺苦笑道:“中原的名医就是这些人了,若要去请关外的医者,还要些时日。”
她犹豫道:“只是关外,还没有哪个医者的名声能大过南张北王。”
东方不败沉着脸不说话。
红笺伸出纤白的手,翻过一页纸。那一页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个人的生平事迹。
她道:“黄药师虽然难请,但眼下能试一试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东方不败一手支着头,不以为意道:“他连她妻子都救不了,算得什么名医。”
红笺便垂下头,不再劝说。
“东方兄弟!”
与这声东方兄弟一起传来的,还有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不用说,能在教主书房如此行事的,也唯有童百熊童长老。
童百熊一把推开书房门,高兴道:“东方兄弟,你总算想明白了。”
东方不败抬了抬手:“童大哥,坐。”
童百熊也不跟他客气,当下便一屁股坐在书房的一张椅子上,红笺立刻走上前,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
童百熊端起茶杯,牛嚼牡丹似的喝了一大口,只觉茶香沁人心脾,叫他神清气爽。
他心情极好道:“你不再着了魔似的稀罕那男宠,老兄我真是比谁都要高兴!”
东方不败按了按太阳穴,淡淡道:“他是我挚爱之人,还请童大哥不要再用‘男宠’二字称呼他。”
童百熊闻言,脸色一变,将茶杯重重掼在手边,不悦道:“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还道你是终于腻了他才回来管理神教,原来竟还是惦记着!”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道:“我甩手不管教中事物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心情低落,不想与童百熊争论这些,亦知道以童百熊的性子,这样的偏见也不是一句两句便能说服的,干脆就不说了。
“盈盈生辰那天,任我行与向问天悄悄上了黑木崖,已被我杀了。”
童百熊一愣,“此话当真?”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尸体我让人毁去面孔扔下悬崖了,我把此事告诉童大哥,是希望童大哥放心,任我行向问天已死,你也不必再为这两个叛徒操心。”
童百熊面色复杂的想了许久,才颔首道:“也好,我姓童的虽然佩服他们的为人和义气,但他们死了,你也总算可以安心了。”
东方不败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件事只有几个紫衫侍卫和童大哥知道,我希望童大哥往后也能保密,不要交将这件事泄露给盈盈。你知道,一旦盈盈知晓我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以我的性子,断断不会再容得下她。这是为了盈盈着想。”
童百熊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东方不败忽然做了一个挑眉的动作,看向书房门口,红笺与童百熊还尚未察觉,那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了。
一个裹着银色狐狸毛披风的人,拿着一枝梅花走进了书房。
东方不败忽然站起来,绕过桌案,迎了上去。
他的语气很温柔,童百熊几乎没怎么听过东方不败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过话。
只听东方不败关怀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笑道:“出来散散步而已,刚巧澄碧做了新的梅花糕,我就带过来给你尝尝。”
他又扬了扬手上的梅花:“喏,路上折的梅花,找个花瓶插上吧。”
东方不败伸出手,从对方手上接过那一支含苞待放的梅花,笑道:“你眼光倒是好。”
跟在那人身后进来的紫衫侍女将食盒交给了红笺,红笺从善如流的含笑接过。直到这个时候,童百熊这才认出来这个给东方不败带东西人就是他一进门就骂了一通的江云楼。
江云楼裹着厚实的披风,一张脸让兜帽遮住大半,只露出半张瘦削的脸,童百熊一时还真没能认出他来。
他当下便重重“哼”了一声。
东方不败脸色一沉,喝道:“童大哥。”
他是极少用这种口吻对童百熊说话的。
童百熊当下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东方兄弟平日陪着你还不够,今日他难得出来做事,你竟也跟出来了么?这大白天的,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江云楼一愣,身旁东方不败的脸色已在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强忍着怒气道:“童大哥,教务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他无关,你冲他说这些话做什么?!”
童百熊气冲冲道:“本就是事实,自从他搬到黑木崖最上头,你满心扑在哪里你自己不知道?”
他积怨已久,抱怨的话一说出口便再也不住了:“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我只不过说了他一句话,你就立刻要与我翻脸,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义,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一年的男人?!”
东方不败沉着脸道:“我不许任何人怠慢他。若你还拿我当兄弟,就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童百熊眉毛一抽,一副立马就要大发雷霆的模样,江云楼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