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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备至,奈何乔母却是瞧不上梅如画这未婚便先有身子的女人,饶是她腹中是自己的亲孙儿,她依旧不满意,处处针对。
寒冬腊月还要去提水砍柴,因为乔书是读书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家中大小事事物便都由梅如画来做,她当时已有四个月的身子,每日忙碌不止,终于滑胎了。
乔母对她冷眼相对,饶是在小月子里,也没有一口热饭,乔书也因为乔家的关系,在渝州城再也找不到一处地方卖字画,或是做别人府中的先生,日子过的愈发的拮据,每日回到家中还要听着母亲对梅如画的种种指责,终于忍无可忍,甩门而去。
乔书甩门而去,乔母便更是对梅如画没有好脸色,动辄打骂。
直到有一日,这乔母竟然引着别的男人回到家中,男人瞧上了梅如画的美貌,强行与之欢好,梅如画喊着,闹着,在外屋的乔母似没听见一般。
直到男人心满意足的出门,给了她一锭银子,她这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种阴森诡异,令人作呕的笑意。
尝到了甜头的乔母,往家里领的男人便越多了,偶尔一日便有三四位,梅如画便被乔母生生的逼成了暗妓。
乔书每日与朋友相聚饮酒,很晚才回来,根本察觉不到梅如画的异样。
梅如画后悔了,却再也没有脸回去找自己的父母,也恨透了乔母,想着如何才能让她痛苦一生,便偷偷的买了药,下在了自己与乔书的酒盅里。
原本两人都饮下了毒酒,可最后却只有梅如画一人命归黄泉,而乔书却是大难不死,被捡回了一条命。
梅家父母虽然恨自己的女儿被蒙了眼,可到底还是心疼的,听说梅如画死在了乔家,还是中毒而亡,他们便开始打官司,状告乔家母子害人性命。
哪曾想到,与乔书日日饮酒的人中,有一位朝中高官之子,他不过是动了动口舌,这乔书母子便从牢中被放了出来。
从此以后,梅家父母状告乔家,皆被打出了衙门。
倒是乔书,攀上了一门关系,科举之年去了京城,考中了头名状元,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据说还的圣上赐婚,娶的是宰相侄女,慧荣县主,可谓是节节高升,世人只知乔状元,皆忘了当初的穷乔生。
柏溪听完这茶摊上那些人所说的故事,也忽然想起了当年梅如画出现在了客栈时的情形。
她过不了黄泉之门,是因为他的怨气太重,执念太深,所以她才留在了黄泉客栈之中。
如今她成了煞,变作了厉鬼,想来是因为感知到乔书另娶他人,她心有不甘,在怨气的催化之下变作了厉鬼。
“大人,这梅家姑娘是不是……”
青云刚要开口,便被柏溪堵住了嘴,继续为那几位讲故事的人添茶,待得一壶茶喝尽,柏溪这才带着青云和月城离开。
“大人,我们现在去哪儿找那个厉鬼啊。”青云跟上柏溪的脚步问道。
“去乔家。”柏溪回答着。
“为什么啊?”青云不解的问道。
“你蠢,说了你也不懂,跟上就行。”月城开口毫不留情的嘲讽着青云,气的青云瞪圆了眼睛。
可月城却同没事人一般,追上了柏溪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会有二更的。
第55章鬼妻[3]
乔书是新科状元,还是宰相的女婿,这府邸自然也该比从前的要大。
可这乔书也不知道是为何,知道梅家落没了,便花钱将梅家的宅院买了下来,也不知是为了报复梅家父母,还是为了怀念梅如画。
而梅如画曾经所居住的院子便一直锁着,不曾打开过……
乔书与慧荣县主柳娘的婚礼在京城办过了,如今回来渝州城也不过是满足乔母的心,邀了乡邻前去赴宴,让新媳妇来认认亲戚。
柏溪与青云月城虽是外乡人,可架不住这乔母好面子,听着是外乡人,还是与乔书一同参加科考的秀才,便也邀他们进府赴宴。
不得不说,这乔书的婚宴办的格外丰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不说,味道还是一流,不得不说京城里来的厨子,就是不一样。
“乔状元,这新娘子该给我们请出来瞧瞧啊。”
也不知是谁起哄说了一嘴,这院子里赴宴的乡邻便纷纷起哄,嚷着让新娘子出来敬杯茶水。
柏溪看着那站在人群中为众人敬酒的乔书,一身锦缎长袍,长身挺立,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难怪会让梅如画一个豆蔻少女甘愿为他与家里人断绝关系。
就是可惜了……
乔书含笑着朝着诸位乡邻行了礼,这才嘱咐了丫鬟两句,让她们去请少夫人出来给诸位乡邻敬杯茶水,丫鬟便领命去了。
“大人,你说这新娘子会是什么样的啊?”青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柏溪侧首看着一旁的青云与月城,随即轻声道:“这府中有厉鬼出没的气息,你们且小心注意,莫要让她伤了无辜之人。”
“那我们要抓住她么?”青云又问道。
柏溪想了想:“抓住她之前,让她先解决执念,如此抓了她她才不会反抗,也好将她摆渡过黄泉。”
青云与月城听着柏溪的吩咐,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听着众人说新娘子来了,皆纷纷伸长了脑袋,想看看这儿宰相之女究竟有何不同。
慧荣县主乳名柳娘,因着姑姑是皇后,这才在出嫁时得了个县主的封号,凸显了尊贵。
她一身红衣锦绣,梳起的发髻上珠钗摇曳,步履也是格外沉稳,只是那秀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她站在正堂上,由着侍女搬来了凳子,随即便坐下了。
看热闹的人们有些纳闷儿,虽然他们说请新娘子出来敬茶是玩笑话,可瞧着新娘子到了夫家还摆谱的,实在是奇怪极了。
“夫人,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都是我在渝州城的一些朋友长辈,你且随夫君我一起为他们斟杯酒水。”乔书看着柳娘的模样,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上前与她商议着。
可柳娘一听却是变了脸色,起身冷哼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扫了一眼院中的人:“我容你买下这梅家的宅子,便是恩赐,如今还想让我为他们斟杯酒水,你怎么不让他们先给我行礼呢。”
“夫人。”
柳娘的声音大,似乎是想让每一个人都听见一般,可这样乔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忙道:“他们好歹是我的长辈及朋友。”
“我是圣上封的县主,有品衔在身,向他们斟酒岂不是乱了纲礼法。”柳娘见着乔书那副样子,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撇开了他的手,有些鄙夷的笑着:
“原是我听说你的这些亲友是想见见本县主,要行礼的,却不曾想是让我堂堂一个慧荣县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