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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今日的冥君有些奇怪,非要听他与长风的事,柏溪有些无奈,却依旧开了口:
“我十六岁年遇见了长风,他一身白衣,风流倜傥,来向我问路,也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话,还是笑着的……”
或许冥君说的对,若是真的放下,便不会害怕与旁人说起与长风的事,所以柏溪想了想,便将自己与长风从相识道分开的那些年的事,一字不差的娓娓道来。
说道最后,柏溪有些累了,便坐在了浩清池边,头也垂的低低的。
冥君便是居高临下的站着,垂眸望着柏溪的发顶,眸光幽深而动容。
他虽然已经能够确定自己是赴了与明月的来世之约,可没想到来世之约的经过,却要从柏溪的嘴里听到,还真是可笑。
冥君也坐到了柏溪的身边,侧眸望着他,他的脸上是释然的笑意,更多的却是无奈,他轻声道:“所以,你为了找到长风才做了摆渡人?你恨他么?”
“开始挺恨的,恨他丢下我一个人,可后来就不恨了,觉得只要能见他就好。”柏溪笑着回望着冥君,可在对上冥君那双眸子的时候,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今日的冥君,眼神里多了些许的悲戚。
柏溪也很奇怪,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
“阿溪,你觉得东华他……”冥君望着柏溪,开口以后,却又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继续。
柏溪笑着道:“他是神,我并不嚣想,既然他只是历劫,与我并无缘分,此刻我已经是心如止水,不再多想了,多谢冥君挂念。”
望着柏溪那释然的模样,冥君便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他让东华冒充长风的事了。
好不容易让他放下了曾经的执念,到头来却发现,他的执念竟然是自己,是自己生生地给他断了这个缘分。
“如此,便好……”冥君叹息一声,随即转过了头,望向了别处。
“冥君是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的事了?”柏溪凑近问道。
冥君没有回答,柏溪便往他身边靠了靠,用手肘顶了顶冥君的腰,笑着道:“冥君开解了我的心结,不妨冥君也将自己的心事说来听听,让属下给你分析分析。”
冥君回首望着扬起笑脸的柏溪,凝视许久才道:“阿溪,若是还能再见长风……”
“我不想见。”柏溪笑着拒绝道:“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故而才一再执着,如今知道了,便不会再执着了,倒是冥君,冥君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是明月的转世啊?”
柏溪凑近的脸近在咫尺,仅一指之遥便能碰上冥君的鼻尖,如此大胆的举动,到真的是仗着冥君不会拿他怎样,才这样随心所欲了。
“是,也不是。”冥君回答的模棱两可,倒是让柏溪有些纳闷儿了:
“什么意思?”
“因为本君想对你好,因为你是柏溪,而不是明月,你虽然是他的转世,却也与他不同。”冥君认真的回答着,可心里却在盘算着日后要怎么样与他解释自己就是长风这件事。
他并不是没有去赴来世之约,而是他忘了……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要确定的是,当初他为什么会一走了之,丢下柏溪一个人,就算是出手杀了犯人,受了天谴,他也应该会同柏溪说明白的,就算要走,也该留下只言片语才对。
为何柏溪却从未提及?
柏溪听着冥君的话,心里头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格外的满足:“这倒是,虽说冥君护短,格外护着冥府中人,可我总觉得冥君待我不同,管他是因为明月,还是因为太阳,冥君是我的后盾,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冥君望着柏溪的笑脸,唇边荡漾开一抹笑意。
就算曾经的过往忘了又如何,如今,他还是一样喜欢看柏溪笑,只有他笑了,自己的心里才会觉得温暖。
第64章七绝剑[1]
冥君前往少阳宫也有几日了,黄泉客栈里也一如往常,唯有柏溪,自那日从长生殿回来,便有些奇怪。
他总觉得冥君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柏溪还是感觉到了,只是冥君是冥府之主,柏溪也不好再问。
忽的,黄泉客栈那面显示人魂魄的名字那面光墙上忽然闪烁了一下徐玉衡的名字,柏溪微愣,瞧着那名字半晌,喃喃自语道:“徐玉衡?会是昆仑派的那个小孩儿?”
一提到这个名字,柏溪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徐玉衡那小哭包的模样,与他一起的,则是他师兄栗伯杨,年虽不大,却是极疼徐玉衡的,瞧着他被吓的哭了,栗伯杨总会笑着给他抹眼泪。
如今徐玉衡的名字出现在了客栈的墙上,莫不是说着徐玉衡遭遇不测了?
柏溪连忙回到桌案后头摊开了生死簿,写下了徐玉衡的名字后,这生死簿上便出现了徐玉衡的生平,从出生日期,与他生平虽经历的事,都会一一反应在后面的那道墙上。
这生死簿上的徐玉衡原本该是寿终正寝,享百岁高龄才对,可如今他连而立之年都不到,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客栈的墙上。
“溪哥哥,怎么了?”倾玉瞧见了柏溪的脸色,不疑惑的问道。
“没事,就是看到一个熟人的名字……不过,他为何还没出现?”柏溪连忙回神,忽然想到从出现名字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却始终不见徐玉衡出现,不有些担忧,随即起身道:
“倾玉,客栈里就先交给你了,我去找徐玉衡的魂魄。”
倾玉连连点头,柏溪见着他答应了,这才起身离开,消失在了黄泉客栈之中。
雪域昆仑,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湛蓝澄净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像极了缝被子的棉絮。柏溪出现在了昆仑之巅,望着修建在了昆仑之巅上的是紫青宫,可谓是巍峨无比。
“你是谁?似乎不是我昆仑派邀请的客人,怎么会出现在我昆仑的紫青宫中。”
柏溪刚刚踏进紫青宫的大门,迎面走来的紫衣少年连忙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确不是蓬莱或是蜀山,或是玉虚的弟子,故而疑惑的问道。
因着这两日是紫阳真人一百六十岁的寿辰,也只邀请了这其余三们的一些长老及弟子参加寿宴。
这其余三门的衣裳他们都见过,没有一人是穿红衣的,可如今柏溪没有任何人带领便上了昆仑之巅,着实令人生疑。
“我是来找徐玉衡的。”柏溪望着眼前的懵懂的少年,负手而立,任凭这山巅的寒风撩起了他的长发,格外飘逸。
“徐师兄?”少年听到这个名字以后不由的皱了皱眉,凝思了许久才道:“师尊让徐师兄陪着栗师兄去闭关修习去了,徐师兄在那儿照顾栗师兄呢。”
“那近两日他们会回来么?”柏溪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