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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旁听的南冉都听不下去了:“孙铎你问这些干嘛?你要是……就提亲啊,让小姑娘不嫁人算什么。”
“我只是担心岁晚所爱非人,对她没有半分心思。”孙铎站起来,拍拍屁股,“行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我就先离开了。”
“师兄?”岁晚心中隐隐约约有所预感,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孙铎低头看着仰望着自己的少女,心头一软,摸摸她的头顶:“第一,别爱上燕麟,第二,自己开心幸福。我祝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说完后,孙铎跳下马车,向着反方向走了,他背对着后面的人挥挥手。
南冉也站起来想去追,岁晚却扯住了他的衣角:“南小将军。”
“这,都不好好道别一下,突然就走了。”南冉僵在原地,重重叹口气,坚决不承认自己心中的舍不得。
“师兄他,恐怕早有打算。”岁晚放开南冉,低着头喃喃自语,“师兄……我也祝你一帆风顺,平安顺遂。”
岁晚又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离开了,在她低头的地方,干燥的木板湿润了一小片。
苟利国就在前方,皇室不知是因为何种原因,一直没子嗣,等最后一任帝王去世后,等待已久的陈国与燕国就会蜂拥而上,生吞活剥了这个国|家,而到那时候,彻底的乱世也将展开。
所有帝王们野心勃勃,等待着逐鹿中原。
可是有些情况到底发生改变了,苟利国没有子嗣,却能够将皇位传给其他人比如一个英明又智慧的外来者。
后世记载,六代十二年,秋帝入住苟利,随侍南迁客。
六代十四年,苟利帝勋帝薨,传位女帝,同年,女帝复云州十五城。
六代十九年,陈国降于苟利。
六代二十一年,周国鸿帝降。
六代二十四年,燕国降,同年,女帝登位,改国号为铎,尊号为秋,后世称为秋帝、女帝。
秋帝在位三十六年,在位年间励图治,广疏河道,军、民、商共重,启用女官,启用科举制度,开始了铎朝盛世。
秋帝寿年八十九,一生只一帝君,唯二子一女,长子岁将称帝,次子木落经商,长女过继南家,取名南易,镇守边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也算是我小小的执念,各种小言里的女主,穿越的或者本土的,无论多么惊才绝艳、才华满腹,最后都是围着男人打转,不开心(□′)┻━┻
甜甜甜的恋爱文也很好看,但是打着雄心壮志的旗号一心只想谈恋爱,就很不舒服了……
最后一段话绞尽脑汁,大概意思就是,岁晚当皇帝啦~\()/~岁晚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当皇帝,二儿子经商,小女儿却跑去当了个将军~~
第84章番外
这个时候,岁晚登位不过一年,虽然天下看似已经大统,但无数野心勃勃的人等着岁晚出岔子,好来摘取这现成的果实。
燕国、陈国、周国中,陈国与周国老老实实的敛了气焰,陈国的皇帝陈暨和周国的皇帝周飞鸿都乖乖的俯首称臣,只有燕国的燕麟,表面上看起来顺服,实际上像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
“退下吧。”岁晚已经将国都定在了天下的中心凉城,但毕竟大统不过一年,皇城还没修建好,岁晚只能暂住原陈国的首都。
“陛下,注意身体。”陈暨即陈修平看着岁晚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多关心一句。
不仅陈修平,周飞鸿和燕麟都在这里,三个亡国之君站在一起,听凭一个女人的吩咐,周飞鸿没心没肺惯了,他向来喜欢美人,夺皇位不过是为了报仇,现在周国亡了,他才是最开心的一个。
陈修平只求天下太平,与岁晚似敌似友的合作过一段时间,知道岁晚也是一心为民,没太大野心和欲望的他也放下了。
只有燕麟,仍旧暗地里饲养着爪牙。
“无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天气转凉,岁晚忙的脚不沾地,不经意居然有些发热,她挥挥手,“明日你们就去报道。”
这话一出,燕麟的脸都扭曲了。
四人在这,是安排如何处理这群亡国之君的问题。岁晚让他们在朝廷中任职,当个普通官员,既可以方便监视,朝中那么多眼睛看着,也让他们不敢动手脚。
但是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却成为了普通的官员,别说燕麟,就连周飞鸿都有些不满,好在岁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早早就将这些亡国之君的所有后人都集中在太学院学习说的好听是求学,难听一点就是质子。
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最后都躬身退开。
见他们走远了,一直躲在梁上的人轻巧跳下来:“你没事吧?”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岁晚说道,又打开面前的奏折,“常年征战,百姓们都穷困潦倒,但新国刚刚建立,国库空虚,实在无法税……要想法子弄点钱充实国库。”
南冉皱眉,伸手抢过她手里的奏折:“你已经忙了几个月了,我看你的病就是累出来的,别看了,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岁晚看中空空如也的手中,叹口气:“我哪来的时间敢休息,你没看见燕麟的神情吗。”
她才登基不久,还不习惯用“朕”,和亲近的人说话时,都好像是往常一样。
“别想了,你在这干想也没用,出去走走,说不定你就想出法子了。”南冉丢开奏折,他只是个武将,虽然武功可以,但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他实在是不喜欢。
岁晚听到南冉若无其事的避开燕麟,眉头一皱:“你还将燕麟当做自己的小师弟?”
南冉神色一暗:“自从知道他口中说着救出师傅,实际上是他吩咐那些人挑了师傅的经脉、废了师傅的武功后,我再没有师弟了。”说完后,南冉看着岁晚。“我只有你一个师妹。”
“人心难测,他野心太大,若是师叔死了,你……也会因为救师叔而死,到时候他就能下南家军,民心所向的争夺皇位。”岁晚轻轻一笑,苍白的嘴唇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像是沟渠里的阴暗老鼠,只敢偷偷摸摸的行事。好不容易当皇帝了,没过几天顺心日子,又被我们打败了。”
“他的野心永远也得不到实现,只能在深夜中被膨胀的欲望折磨,这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岁晚虽然年逾三十,又常年征战,早就不再致秀丽,除了皮肤依旧是天生的雪白,手指、脸颊都粗糙了许多,眉梢眼角却多了几分锐利。
当年的她就像一朵带着露水的小白花,如今却是染着血的食人花,肆无忌惮的露出自己带血的利牙。
当年她被南迁客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