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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车子中的人,不会有任何人关心。
孙铎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外,对于楚逸的车技,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对于楚逸,他有种超乎想象的、近似于直觉般的信任。
哪怕有一天,楚逸告诉他,自己是下凡的天使,孙铎都会冷静的点点头,说句怪不得。
后座上的周煦,却给了他一种压力。孙铎目光从窗外的车,到前方的路,最后还是停在了后视镜中的周煦身上。
司向文强烈的占有欲和令人窒息的爱意,让孙铎如同看到了一面镜子。
周煦的下场他亲眼看到了,他的性格也是一贯如此:得不到的就毁掉。但对于楚逸,哪怕那个人总有一天会离开,他也不愿意伤害他,不愿意他变成一个人形畜生般的东西。
楚逸的容貌从没有固定过,区区一个美丽的躯壳,从来不是孙铎所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有那个漂亮的瓶子里所装盛的,清冽芬芳的灵魂。
那些个瓶子,只有装着那个灵魂才会闪闪发亮,令他在芸芸众生中能够一眼辨出,没有了那个灵魂,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孙铎突然开口,说了一半,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本意是想恐吓威胁一番,可话都口中,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
楚逸听出他有未竟之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接话茬道:“不会的。”声音格外的笃定。
孙铎勾着唇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他不是司向文,楚逸也不是周煦,到底是不一样的。
二人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周家所居住的小区,周家几乎是一家子的老师,住的地方也是在学区房中,一条街上小学、中学、大学集齐了,周学博携着老伴,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简单大方的女人,跟在他们身后。
“停车吧,那就是周学博。”孙铎摇下车窗,眯着眼睛对周学博招了招手,看着老人一路小跑过来,“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
周学博连谢谢都顾不上说,一把拉开车门,看着不知不觉蜷缩在后座里的周煦,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周学博困难的想要挪动周煦,将他抱下车,不小心扯开了毯子,露出周煦满是痕迹的赤|裸|身|体。
周煦的妈妈虽然也大概知道了一点情况,但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如此劲爆的画面,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年轻的女人连忙扶住她,时不时的觑觑车内,脸色难看至极。
三个人里老弱病残全占齐了,还剩一个纤弱女子,怎么看也不济事的样子,孙铎拉开车门:“让开,我送你们上去。”
周学博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在,这里也是小区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他一抹通红的眼睛:“都说别让他喝醉了,麻烦你小孙。”
喝大了的醉汉而已,三三两两递过来的目光里有些恍然大悟,车里的情况他们也看不见,只当做是睡着了,围观的人顿时散去不少。
小心翼翼的拉好毯子,孙铎直接打横抱起周煦:“直接把车停在门口,我们一起上去。”
这话是对楚逸说的,楚逸一甩车头,找了个空荡的街沿靠了上去,然后下车锁好车门,走到孙铎的旁边。
“这位是?”周学博没见过楚逸,这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孙铎斜斜瞥他一眼:“苗季同。”
“小苗啊……”周学博心不在焉的打过招呼,目光紧紧的盯着周煦的脸,深深的叹了口气,去旁边和年轻女人扶住自己的老伴。
年轻女人看了眼孙铎,又看了眼楚逸,最后目光落在周煦的身上,狠狠咬住了嘴唇。
虽然是个一米七几的男人,但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瘦,还是因为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身上除了骨头没几两肉,轻的孙铎几乎能一只手提起来,孙铎轻轻松松的抱着,从小区门口直到周家,喘气都没急促几分。
一进门,年轻女人立刻开口:“爸?怎么回事儿?你得给我个解释!”她神色复杂到了极点,不知道是惊诧多点,还是痛惜多点,“周煦失踪了那么久,只和你们联系完全不联系我这个未婚妻,我还以为他想逃婚,没想到……”
肖江?周煦的未婚妻。
孙铎将周煦放在沙发上,又看了眼这个主角的未婚妻,她并不是令人一眼惊艳的艳丽,而是让人越看越好看的顺眼,周身都透着都市女强人的气场,眉毛很浓,素面朝天也透着锐利。
这么个女强人,和周煦原本的温和倒有几分互补的意思在。
楚逸站在孙铎的身后,在外人面前,他好像只是孙铎的一道影子,几乎不怎么说话,安静又沉默。
“想离开了?”孙铎却总能从楚逸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回头轻声问道。
楚逸诚实的点头:“是,很无聊。”
这些家常琐事对楚逸来说,无聊透顶。
“再等十分钟。”孙铎看看手表,对楚逸柔声说道,然后转身面对周学博三人,“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最好找个方便的时间说,周煦差不多该醒了。”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周煦身上,所有人都眼看着周煦慢慢的睁开眼睛,恍恍惚惚的掀开遮蔽的毯子,从柔软的沙发上挪到地上,就像个流浪狗一样匍匐在沙发脚,舔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伤的手臂。
舔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慢慢清明起来,却也不算真正的清明,因为那双眼睛没有任何属于周煦的温润和柔和,充斥着被惊到的小型动物一般的惊恐和小心翼翼,他怯生生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却并不抬头直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目光只落在所有人的脚上。
最后,他寻觅到穿着皮鞋的楚逸的脚,磨磨蹭蹭的爬过去,用脸颊蹭着楚逸的皮鞋:“主人……”
他爬行的姿态婀娜,身体的曲线在行走间也漂亮的夺目,屁|股翘得高高的,腰部压得很低,扭动得如同一条美人蛇,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黏腻而暧昧。
被训得无比乖巧的一条狗,当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被引诱到,两个老人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一直尽量控制着神情的肖江胃中一阵汹涌,她干呕几声,没吐出什么来,眼泪却像开关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涌了出来。
楚逸冷淡的挪开脚:“我不是你的主人。”
在楚逸挪动的同时,孙铎一把将楚逸拉到自己的身后:“你们看到了,他现在严格说起来,已经不是周煦了。”
“谁做的?”肖江捂着嘴,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面对地上的那个人,那个她许过终身的男人。
“司向文。”孙铎立刻回答。
肖江的脸色一白,她是一个律师,目前在司家所开的律师事务所里当个实习律师,司家代表着什么,她哪怕具体不知道,也明白个七八分。
周妈妈走过去,想将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