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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下一刻,赵晨又变成那个爱赌钱的无赖。
想想以前的赵晨,张絮觉着喘不上气。他咬牙想着,赵晨要是变回去,他就狠狠心杀了他算了!
张絮道:“窗子要大,要敞亮,家里多进进阳光要好多了。”赵晨当下应道:“行,你跟蒋老头说,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了,蒋老头能干,肯定能把房子盖得和你说的差不离。”赵晨巴不得张絮能多提提要求,一起建房子什么的,可比他自己乱蹦哒有爱多了。
张絮像是放开了,去蒋老头那边又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要求。
赵晨去李老头家拿了两个板凳,自己占了一个往那一坐,看着那一堆拆房子选址的地方。看张絮嘀咕完了,又把张絮拉过来坐着,算是监工。五十号人动手就是快,没一会儿就把房子给拆了,原来的料子全挪到一边,一堆人又按照蒋老头的指示挖地基,有条不紊。
直到快到吃午饭的时间,赵晨把张絮赶回去做饭,还特意嘱咐去村东头大柳树底下割块肉来。
村东头是家养猪的,兼职屠户,家里常年备肉,比城里卖的便宜一文钱,大伙想吃肉都去他那买,怕张絮买少了,赵晨多说了一句,多买点肉,他中午请客!
等张絮一走,赵晨笑嘻嘻的嘴脸立刻变了,他走去场子上正在瞎指挥的一个人,一把拽住他,张口道:“你下午不用来了!”一群上工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往这边瞅。
那人正是赵庆吉,看到赵晨拽他,还腆着脸笑,刚想叫表弟,套套近乎,就被赵晨一句话,说懵了。
“堂弟......你说啥?”
赵晨嗓子里压出哼笑:“谁是你堂弟呀,我怎么记得我们是分了家的?”
赵庆吉哑口无言,尴尬道:“分了家不也是一个爷爷么,怎么都是亲戚不是?”
“要这么说,我跟着村里人少不得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呢,那是不是都是亲戚?”
赵庆吉伸手拽他衣袖:“瞧你这话说的。”
赵晨没理他,直接挥开他的手。他在这地头上看了一上午,赵庆吉逢人便说这是他表弟在盖房子呢,瞧那瓦匠班子,一看就是城里面给大户人家盖房子的,瞧那青砖大瓦,咱么村谁能买的起?
干说就算了,还在一边指挥这个指挥那个,蒋老头踩点定位他都要指挥,闹的李老头吹胡子瞪眼,都快撂挑子不想干了。不少村里人被他指挥着,正烦的慌,但论起来这还真是赵晨家正八经儿的亲戚,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张絮或者想说,就是没好意思。
赵晨看了一上午都气乐了。这才第一天就开始跟他认亲戚找麻烦了,他“赵晨”被王麻子追债的时候怎么不认亲戚,他被族长下令杖责的时候怎么不跳出来说是亲戚?
当场把人辞退算是极端不给人面子了,但他赵晨是谁,四里八村凶名在外,且不说当初他当混混给ktv看场子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言不合提板凳就上,谁管你大庭广众下不给谁面子。
赵庆吉这个老鼠屎一折腾,来帮忙的一群二溜子也不认真干,还有些谄媚的去伺候赵庆吉了,这倒是方便了赵晨,头天就立个下马威,不好好干活的全辞了。
“我这话怎么了?”赵晨扯起单边笑,痞气十足,“蒋老头是我在城里头请的瓦匠头头,我都要听他的,你指挥他,你当过瓦匠么?”
赵庆吉给闹个大红脸:“......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
“是,我谢谢你,你早上这么瞎指挥,倒是让我看明白谁干活好赖了。”赵晨雷厉风行,伸手刷刷刷指了一片人,约莫二三十个,村里人来了五十多号人看着挺多,但是不少实在的信不过赵晨的秉性都没来,倒是一群二溜子来了不少,这一指就指出去一半多。
赵晨道,“你们也不用来了。我赵晨昨天下午就说过,谁好好干,钱不缺你的,谁敢偷鸡摸狗,也别怪我赵晨不客气,也别说我赵晨不给你们脸,我这趁早叫你们回家也是为了你们好,得你们辛苦一天还拿不到工钱,说我赵晨拖延时间。”
赵晨指出来的本就是村里头偷鸡摸狗加上平时跟“赵晨”混吃混喝的二溜子,搬砖都是别人搬五个他们搬俩,如今被赵晨这么指出来,他们没脸也没什么可反抗的,倒是有人耍起无赖:“哎哎,别这样啊,赵哥,这不是寻思帮赵哥看着点瓦匠班子,才没使力气竟靠眼睛瞧了。您要是不乐意我们瞧,我们下午出力,出力!”
有人跟着附和,辛苦干活的那些倒是事不关己,瞧热闹似得看着那群被赵晨挑出来的人。
赵晨一点没给这群人留面子:“我花钱请来的人,你算老几,用你看着?话别让我说第二遍,你们乐意留下就留下,但别说我话先放出来了,你们下午就算来了,也别说我晚上不给结工钱!”
赵晨偏头啐了一口,大手一挥示意该吃饭,下午在干,这才乐呵呵去拉蒋老头往李老头家走,临走前补了一句,“背后别说这事儿我干的不地道,先想想你们是怎么给我干活的?如果不服就去找我,明刀明枪的打一场,老子最恶心谁背后搞小动作,谁要是真偷偷摸摸做什么龌龊的,让我逮到,这事儿就别轻易了了!”
赵晨走的利落,后面人脸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事不关己的,被辞退的人都黑了一张脸。还有一个脸色更黑的,就是赵晨他大伯,他大伯干事肯卖力气,倒是没被赵晨指出去,可是他儿子被当着一大堆人的面数落,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他恨不得拿砖头直接把赵晨拍死,更想拍死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
第21章亲戚能随便乱认吗?!
赵庆吉刚回家就被赵大梁拿着扁担追的满院子跑,他赵大梁今天的面子里子算是全给毁了,他也想不明白,他一辈子勤勤恳恳种地,怎么落下个这样的儿子,天天游手好闲,出门学人做生意,钱没赚到,倒是把家底儿搭进去,还搭进去五亩良田。
地啊,那是他的命根子啊,天知道卖地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赵大梁的夫郎名叫夏春,最疼爱他这个大儿子,看见大儿子挨打,当先冲上来阻止:“当家的,当家的!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打什么人!?”
赵大梁胸口起伏不定,大喘气在空中呼出一片白雾:“你叫他自己说,在家啥也不会干就算了,在外面还给我丢人!”
赵庆吉梗着脖子道:“我这不也想着他是咱们家亲戚么?!”
赵大梁更生气了:“亲戚!?哪门子亲戚?当年分家时就说明白了,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赵晨那个亲戚能随便乱认吗?!”
赵庆吉不服:“怎么就不能认了,你看他们家都盖砖瓦房了,咱们村还就他们家有这个体面,咱有这个亲戚,那不是咱们脸上也跟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