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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青莲对您很重要,为什么要用来救我呢?”
“你不需要知道。”
萧黎风垂下眼帘,低声道:“我只是的微不足道的凡人,没人在意,没人关心,就算死了也没人会觉得可惜…
“但是,如果为了尊上而死,对我来说便是极大的荣耀!”
他一出生便是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他受尽了冷眼和欺负,从没人在意过他的生死。
他就是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尊上竟然愿意用那么珍贵的东西救他,真的值得吗?
“你不应该这样妄自菲薄,人命不分贵贱,你要先学会喜欢自己,别人才有可能喜欢你。况且,你是为了救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覃淮芳面容与往日一样冷淡,但说出的话,却像温泉水一般温暖了萧黎风的心。
萧黎风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他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那…那…”
“尊上...会喜欢我吗?”
覃淮芳缓缓勾起唇角:“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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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山峰在修真界地位高悬,其藏书阁录着整个境泽大陆最齐全的功法秘籍,因此去卿山峰拜师学艺是每个修真弟子的心愿。
也正因如此,卿山峰徒门槛极高,每十年举行一次选举,通过试炼的弟子方可入峰。
今天是十年一次的选举大会,各大世家和门派的弟子争相赶到卿山峰脚下,填写报名帖后兴高采烈的去了试炼场。
此时天空颜色明媚,如深海一般,风刮灭白云,一望无际。
试炼场上,覃淮芳和一众长老坐在首席,面不改色的望着脚下乌泱泱一片的小少年。
他们来自各个修真世家,年龄在10岁到15岁之间,或天泽聪颖,或资质平平,此刻他们表情兴奋,跃跃欲试,都期待能顺利通过考验,成为卿山峰的弟子。
萧黎风和沈皓也在其中。
沈皓是自己嚷嚷着要去,他自小生活在蜜罐里,性格骄傲自负,容不得其他人说三道四,就算他和沈沧澜关系特殊,也非去不可。
而萧黎风却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拜覃淮芳为师。
遥遥望去,覃淮芳坐在远处,白色衣袍被风吹的轻轻舞动,仿佛顷刻间便会乘风而去。
萧黎风从未想象,自己竟然遇见这样一个人。
圣洁、冷漠、高傲,像远在天边的雪,也像高高悬挂天边的月。
可望不可即。
平凡如他,渺小如他,卑微如他,如蝼蚁一般的他,尝尽人间苦楚,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是这个人,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希望。
长老宣读完规则,天空突然响起阵阵鹤鸣,一左一右飞来两只仙鹤,巨大的翅膀煽动,散落出淡黄色的光晕,众弟子面前瞬间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白玉梯,而梯子的对面正是卿山峰的峰顶。
众弟子所要做的,就是沿着登仙梯,一路走到尽头。
这试炼看似简单,实则难如登天。
此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且每截石阶上都设有法术,每踏上一步,双脚就如同踩上尖刀,锥心刺骨的痛意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古往今来,有多少慕名而来的门派弟子,因为受不了登仙梯的折磨最后放弃离开。
有人说这关卡设置的丧心病狂,可修仙本就是一件需要毅力的事情,若说连这点痛楚都忍受不了,那漫长的修仙之路,要如何坚持下去呢?
几个已经炼气的弟子率先踏上了登仙梯,他们试图屏蔽自身的痛觉,却发现一旦踏上,身体内所有的灵力皆被封住,只能咬住牙忍痛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小孩子总是怕痛的,看见眼前几个榜样都痛的脸色发白,龇牙咧嘴,均有些害怕。
但他们不可能临时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时之间,登仙梯上接二连三传来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萧黎风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刚刚踏上第一步,脚背瞬间像刺伤入两根钢钉,痛意割破皮肤穿透血肉瞬间传遍全身。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脚废掉了,可低下头,双脚依旧好好的在那,干干净净,无一点损害。
好痛!
萧黎风惨白着脸,抬头望向一望无际的登仙梯,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到峰顶。
第二步,成千上万的痛意再次袭遍全身,他双腿一软,一时没有站住直接从登仙梯上滚了下去。
“小兄弟,这登仙梯不是旁人可以忍受的,你莫要强迫自己。”
身旁一个杂役好心劝说,他当年也走过这登仙梯,痛苦之感依然历历在目。
萧黎风从地上站起来,很奇怪,刚刚还痛到骨血的滋味,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望着一望无际的仙梯和上面步履蹒跚的弟子,摇了摇头:“我可以忍的,我可以的。”
说罢,他像那杂役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再次踏上登仙梯。
那杂役表情微怔,目光忍不住停留在萧黎风矮小的身子上,那样的渺小,那样的稚嫩,像极了当年踌躇满志的自己。
杂役笑,小兄弟,千万不要和我一样半路放弃。
他这辈子,再没有资格成为卿山峰的弟子了。
走登仙梯的过程中,不乏有人忍受不了痛苦,选择放弃,只要这样的念头一出,便会瞬间消失在登仙梯上。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登仙梯上的弟子已经少了一大半。
长老席位上,一面水镜高高悬在半空中,里面正映照着登仙梯上的情形。
莫离长老不住的摇头,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这才刚刚开始就这么多人放弃,只怕最后一个都剩不下!”
沈沧澜淡笑:“我看未必。”
说罢,画面中出现一个9岁小童的身影,他此刻面色难看,额头上尽是冷汗,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但双眼坚定如磐石,丝毫没有想要放弃的念头。
此人正是沈皓。
念悟长老点点头:“此子倒是个可塑之才!”
覃淮芳并未与他们讨论,从试炼大会开始到现在都是一言不发,几位长老熟知覃淮芳的性子,也并未打扰,倒是沈沧澜时不时侧头望一望他,小声说几句话,覃淮芳也不做理会。
没办法,这就是覃淮芳的人设,话越少越好,话多了才会引人怀疑。
画面又突然转到萧黎风,他是所有弟子中最慢的,放眼望去,茫茫登仙梯中就只有他一人在末端。
覃淮芳注意力刷的一下集中了,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水镜,仔细看着萧黎风小小的身影。
沈沧澜注意到了覃淮芳的异样,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忍不住眯起眼睛,望向水镜中的那个步路蹒跚的小少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对于登仙梯上的弟子们来说,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他们感觉自己的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犹如被千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