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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还在与蟒蛇缠斗的血鹏仰天哀嚎,爆体而亡。
萧黎风转身走了几步,弯腰捞起已经不省人事的覃淮芳。
那人的的脸色十分难看,尤其双手已经只剩下焦黑的骨头,手臂上一缕一缕的黑气还有继续向上蔓延的架势。
萧黎风手指一滑,自己手腕出现一道血痕,涓涓细血尽数滴落在覃淮芳手臂上,那黑气才堪堪止住。
“血灵珠呢?”萧黎风沉声问。
守山灵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珠子,那珠子周身散发着红艳艳的光,内里又是十分通透的颜色。
仅是鸽子蛋大小,里面却蕴含着整个聚灵峡谷所有生灵的气血和灵力。
萧黎风接过血灵珠,瞥了一眼身后血雾弥漫的修罗场,冷声道:“后面的事情你解决。”
守山灵忍不住抬眼,瞟了瞟魔尊怀中的人。
一脸青灰,将死之色。
如果真死了……
守山灵打了个冷战。
再抬头魔尊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65章第六十五章
回到掐云山,萧黎风迅速命人准备了几百种药材,按照顺序先后泡入汤泉水中。之后,他解开覃淮芳的衣袍,把他小心翼翼送进浴池。
各种各样的药材漂浮在池水中,氤氲的雾气里很快飘出阵阵浓烈的药味,而覃淮芳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因为池水的温度和药性,渐渐变得红润。
萧黎风半跪在一侧,伸手轻轻抚摸覃淮芳的脸,他双眸安静,与刚才神情癫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很长时间以后,萧黎风在汤泉四周设下禁制,并吩咐守卫看住这里,任何人不许放行。
“你去哪?”火羽姬突然出现,拦住萧黎风的路。
“狐山。”
“不许去!”
萧黎风淡淡瞥她一眼,道:“你拦不住我。”
火羽姬咬牙切齿,语气恨恨道:“你是不是傻?!”
“私自启用上古禁术不说,现在又去招惹狐族?!”
“狐族在妖界地位颇高,你惹了他们就是惹了整个妖界,到时候修真界联合妖界群起攻之,腹背受敌,你吃得消吗?”
火羽姬越说越气愤,黑白分明的眼珠浸染着怒气。
看她现在的表情,仿佛恨不得揪起萧黎风的衣领,狠狠摇晃一千八百次,把他脑袋中的浆糊通通甩干净!
她就不明白了,覃淮芳到底用了什么迷魂汤,能把一个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毁成现在这个样子?
单说长相,比覃淮芳好看的大有人在,萧黎风根本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再说真心,覃淮芳对萧黎风根本毫不在乎,甚至可以说一直都在欺骗利用与伤害,哪有半分真心?
之前在卿山峰的一些小事姑且不算,只单单说三年前。
萧黎风被覃淮芳重伤,浑身筋脉尽断,修为全毁,气息奄奄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如果不是与被封印着的古蟒蛇妖缔结契约,他必死无疑!
绝处逢生,火羽姬以为萧黎风会改变,刚一开始也确实如她所愿。
萧黎风身体恢复后便开始拼命修炼,短短半年时间就到达了魔婴期,后又加之古蟒蛇妖的提点帮助,两年的时间突飞猛进,从魔婴飞跃至合体期。
只要萧黎风继续潜心修炼,必然会成功碎虚,到时候渡劫成功,他便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渡劫成功的魔神!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又重蹈覆辙,一厢情愿的当起飞蛾,奋不顾身的去扑覃淮芳这团无情无义的大火,简直愚蠢!
“你到底有没有点脑子?被他伤的还不够吗?对于他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你做再多都是不值得!”火羽姬恨铁不成钢。
“的确不值得。”
突然得到了赞同,火羽姬显然有些诧异,急匆匆咽回快到嘴边的一大堆劝说之词。
“你说什么?”
萧黎风语气平静,双眼深邃异常:“我很早就领教了他的冷血他的无情。我深知,若有一天我死在他面前,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事实也确实如此,三年前的恩断义绝,他把我打下悬崖。那时候,我就已经心灰意冷了。”
火羽姬愣住,心中惊愕,心想难道她错怪萧黎风了?
这孩子……难道有什么别的计划?!
“那你还………”
“可是我却忘不了他。”
火羽姬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迟早有一天被萧黎风气死!
“哪怕我再恨他,很的发疯发狂,可依旧抵不住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思念。与其说我恨他恨的发疯,不如说是想的发疯。”
“小的时候,我曾经备受欺辱,那时候便对力量无比渴望,迫切希望把那些曾经践踏我的人狠狠踩在脚下。这个想法是我那时天天盼着的。”
“但当我遇见他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
“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老老实实的陪着他,一辈子不够两辈子,两辈子不够那就生生世世。”
“你总说我入了魔障,又问我值不值得,可你又真的懂我吗?”
“即便入了魔障怎样?不值得又怎样?”
“这天上地下,诸天神佛,我所见过的世间万物,终抵不过一个覃淮芳。”
火羽姬被他这一大段话镇住,等反应过来时恨得想冲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但稍息片刻,竟然感到眼角酸涩。
这孩子怎么这么虎呢?
好端端的魔神不当,非要当一个痴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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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淮芳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这感觉很奇怪,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线的风筝,一直飘啊飘,自由自在无忧无路。
系统告诉他现在的状态属于灵魂出窍,俗称魂丢了。这是当初在聚灵峡谷使用金手指带来的副作用。
说是副作用,但覃淮芳却觉得窃喜,像阵风一样,谁也管不着,真舒服。
这哪里是惩罚,简直是享受。
系统却叹气,说他这是逃避的心理,覃淮芳却笑而不语。
飘着飘着,突然就被吸进了地下,原本鸟瞰万物的美好视野,一下子变得黑漆漆一团。
四周阴森森,总有惨叫一声又一声,眼前一条奔腾不息的黑河,他站在桥上,看见河里翻滚这一个又一个狰狞恐怖的骷髅,伸出白花花的骨头手,嘶哑的对他招手。
“小道长,下来一起玩玩啊。”
“不了不了!”覃淮芳一个哆嗦,急忙摆手。
桥上来来回回有人穿梭,有年轻貌美的妇人,有年过半百的长者,有扎着羊角辫的小童,也有一瘸一拐的乞丐。他们步履匆匆,表情从一开始的悲伤,渐渐变得平淡,等走到桥尾时,已经是一脸的迷惑与不解。
只有覃淮芳,像个过客,一脸稀奇的盯着他们看。
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