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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戏称骑士战队为“隐身战队”,前期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击杀,现在熟悉的导播在前期都不会给他们镜头,原因很简单。
一个字,怂。
裴霁透过高倍镜看到一个身影在房区的窗口一闪而够,他顺手在地图上标了点,“有人,注意一下。”
方文思老神在在:“不慌,待会儿绕过去,不要和他们打。”
汤远好奇道:“裴神看的那个房区就一个人先去占的点,我们也不打吗?”
“打什么打?到后面再叫他做人。”
汤远问:“我们平时也要这么怂的吗?这也太真实了吧。”
“你懂什么?这叫战术性退缩,这怎么能叫怂呢?”方文思一向求稳,前期活得像尊佛,除了极少数的情况,连别人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打了。
这次sks战队的发挥极为亮眼,占据了天时地利,四人满编成功吃鸡。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sks是真的强。”方文思长吁一声,灌了口冰水。
汤远接口:“他们这次比赛不是还挖到了那个江汀吗?我看他各项数据都很突出啊,不知道会不会提到一队,还是当个替补。”
简荣是有点震惊,“这么快吗?sks的一队什么时候这么好进了。”
汤远故作叹息一声,用胳膊肘推了推在一边训练赛结束后就兀自练枪的裴霁。
裴霁给他一胳膊肘子怼得整个弹道偏移到了爪哇国,全自动□□的弹痕雨露均沾地布满了整个靶子,他暗道一声逃不过去,顺手把耳机拿下来,“要问什么问吧。”
汤远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是时候交代了吧,你和那个谁谁的一段故事。”汤远当时对于裴霁的事只算得上略有耳闻,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扫除好奇心的阶段。
裴霁面无表情接受汤远上三路下三路的扫描,“谁谁是谁,不知道。”
汤远啧啧有声,“还一定要我说出来吗?这多不好。”他一脸淫/笑,看得裴霁心里发毛。
方文思偏偏也要来凑热闹,他假惺惺地拍拍裴霁的肩,转身去捧了大把的瓜子,顺手给裴霁上了瓶满的冰水,如同邻家老奶奶般慈祥道:“别着急,慢慢想,想不起来就吃点瓜子提提神,说累了就喝点冰水润润喉。”
裴霁头大地看着面前足足有一升的矿泉水,“你这是来看戏啊……”
方文思同情道:“也就你自己以为藏得很好了……你以为经理不知道吗?”
裴霁额角的青筋蹦了蹦,深吸一口气“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当时……很久之前,我被教练支使去带青训。”
汤远兴致勃勃地开始嗑瓜子,此时不耐烦地打断了裴霁,“嗨,谁要听这个,我要听你们爱恨情仇,是怎么从当时的热烈似火到现在见面你就恨不得掐死人家似的。”
裴霁觉得自己虽然不一定想要掐死江汀,但是现在想要掐死汤远倒是真心诚意,一点没有作伪。
方文思看他快要冒火,连忙开了矿泉水,双手捧到裴霁手里,“来来来,别听汤远这个碎嘴子的,润润口,你说你的别管他。”
裴霁语速极快,“当时我们俩互相看对了眼,结果我向教练提议把他签下来,他一声没吭就走了,完了。”
他把手上的那一大罐矿泉水还给方文思,顺手抄起打扫阿姨刚刚放下的拖把,把汤远抽得屁滚尿流回了他的机位上。
“热闹好看吗?”裴霁白白长了一副如诗如画的好皮囊,里面的芯子却是个会暴跳如雷的,“什么时候你能打得过我就更好看了。”
汤远绝望道:“裴神,您这天赋连教练都说是少有,天天还拼命似的,除非我现在把体重全部加到技能上,要不然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褚维掐着表似的躲进来,恰巧听到汤远这句话,稀奇道:“你自己竟然还知道啊,知道怎么不好好练呢?”他继续恨铁不成钢道:“人家看裴霁直播,都在官博下面哭着喊着求他放点福利,只要不打游戏,哪怕换成直播吃饭都行。”
他顺手把刚刚打印好的训练赛日程表卷成个称手的筒,一棒子敲了汤远跃跃欲试的头,“你就别想了,你月末的时候直播吃饭的时候还少吗?”
汤远一听眼睛都亮了,搓着手“嘿嘿”地笑出声。
玩笑归玩笑,裴霁毕竟不是汤远,身上还有那么点包袱,让他直播吃饭还是做不到的。
褚维修理完汤远,正色道:“我刚刚把训练赛的表打好了,就给你们贴在门上。”
江汀看到曾经的队长,江延州把一沓印好的日程表塞到自己鼻子底下的时候,他双手一摊,“干嘛?我现在好不容易算是半退休,你可别指使我。”
他看上去有那么点懒散,被“下放”到二队之后,他毫不留情地占据了靠阳的机位,每天太阳晒得足足的,此刻瞳色浅淡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就像只吃饱喝足准备一觉不知今夕何夕的大猫。
江延州已经从教练那里知道江汀准备转会的事情了,“我知道你要转会,但是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
江汀打了个哈欠,好看的眼尾眯出点泪花来,“着急去追人,这种事可不能等。”
江延州觉得这种人简直记吃不记打,比自家孩子还让人操心“你又不瞎,肯定能看得出来裴霁的态度,那哪里像是有一点记挂旧情的样子?”
江汀不为所动:“他心里记着呢。”
“你在不在他心里还两说呢,怎么就知道他还记着?”
江汀转转电竞椅,换了另一面晒太阳,力争晒得均匀,对着已经勉强算得上是前任队长的江延州死皮赖脸道:“我就是知道。”
江延州平时看着江汀像是个头脑清楚冷静的后辈,此刻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胡搅蛮缠的一套。
他敏锐地觉得在“裴霁”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是绝对不明智的,因为有些人他的立场何止是偏了,他那根本就是忘记了自己需要有立场这个东西。
江延州叹了口气,开始打苦情牌,“你也知道,阿飞他的整个后背都已经在痛了,就连训练赛的正常空调温度他都嫌冷。”
他本来是想拿这事挽留江汀的,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先把自己弄得说不出下文来。
“……我和医疗师聊过了,他觉得这样高强度的训练,阿飞是不能撑到亚洲邀请赛的。”江延州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窗外,发现窗外有株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他只觉得透过树叶的细碎阳光都刺的自己眼睛疼。
“现在保守的办法就是让阿飞减少训练时长,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保证到时候阿飞能够好好发挥。”
江汀转过头来,他垂下眼帘,低声道:“我很抱歉。”
江延州知道,这就是明晃晃拒绝的意思了,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苦涩,“大家都觉得sks是顶级战队,要技术有技术,要流量有流量,可是谁都不知道那样好看的壳子里是个这样的……”
江汀打断了他:“阿飞会好起来的。”他把桌上的耳机起来,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