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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助都能多拉一点,方文思他能撑到什么时候还能是我说了算吗?你也别生气,我不过实话实说。”
第30章chapter30
褚维的嘴皮子只会在教育队员的时候格外利索,这时候他吹胡子瞪眼看了半天,“你……你自己想想吧,你这样根本就没把队员当人,不过是你赚钱的由头。”
他说完也没等着对方回答,转身就走了。
裴霁一直练到了华灯初上,骑士基地地处偏僻,只能勉勉强强地看到远处尽头有几个明明灭灭的光点。
“走了,还练呢?”方文思本来早走了,被裴霁硬生生拖住了多打了两次双排,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哥,我叫你哥行不行,吃饭了!”
裴霁充耳不闻,“这一局打完,你先去吧。”
方文思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还快,远远传来一句,“饭给你留了,别吃外卖了啊。”
裴霁听了一笑,打开了复盘,准备把复盘赛看了再说。
他随手一甩鼠标,脸色立马微妙了起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从胳膊肘到手腕全僵住了。老半晌,他放开手里的鼠标,轻轻呼出一口气,手小幅度地颤抖着放开鼠标。
他沉默着把手垂在身侧,用稍长的队服外套盖住了。
江汀的洁癖迫使他有事没事都想要洗个手,他拐进卫生间,一眼看见了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正是裴霁。
厕所遇到对象这码子事说起来还挺让人艳羡的,但是江汀直觉觉得这个偶遇绝对不能应用到裴霁身上裴霁脸色太差了,他修长的眉紧紧拢起,薄唇紧抿,卫生间明亮的灯光打下来,给他整个人罩上一层冷肃的味道。
他又悄悄地退了出来,侧着身子从镜子的反光里看他对象。
江汀美滋滋地干了这么个学名叫做“偷窥”的事,他不仅不以为耻,反倒是觉得颇有趣味,裴霁在他眼里翻来覆去地转了几遍也没看出一个缺点来,他暗搓搓地把目光向下移,眼睛却突然凝住不动了他看到了裴霁的手腕。
裴霁显然以为四下无人,此时正把手向着手腕内侧,江汀也看到了他的手腕处,那里有一个看上去算得上恐怖的凸起,特别是裴霁手臂瘦削,上面青色血管目光可及,那一个凸起就格外明显。
江汀一时都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对方手腕,还以为这是光影导致的错觉。
裴霁把手腕放在冷水底下冲洗,想用冷水镇痛毕竟他也没有光明正大地告诉队友自己的情况,总是用个冰袋敷着,一眼就能被别人看穿,偶尔用用冰水也是难得了。
平心而论,自来水远远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镇痛,只能勉勉强强稍微缓解而已。裴霁甩甩手,准备去吹干的时候,前臂被一把抓住了。
拉手,是一个在情侣之间很常见的,表示亲昵的动作,可是现在江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气都涌到了头上,他勉强控制住自己,只敢握住对方的小臂,轻声问裴霁,“……这是怎么回事?”
裴霁沉默下来,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被江汀碰个正着,还没想清楚怎么回答对方,“你别想着唬我。”江汀语气郑重,“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告诉他们,要不然他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裴霁在这么个情况下还为对方惊人的观察力佩服了一会儿,“也没多大事。”他一转手臂,从对方的手里挣脱出来,“我去医院里看过,说是腱鞘炎,电竞选手的老朋友了。”
江汀快爆炸了,“你又骗我”他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没什么事,老早就和他们玩笑似的说出来了。只有真正的大事……真正的大事……”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裴霁感觉一阵头疼,他去看江汀的眼睛,对方的眼圈已经泛了红,血丝爬上眼球,看上去有点狰狞,“不是,我说了又没用,为什么要说出来让你们担心呢?”裴霁不能理解。
“你什么都瞒着我!”江汀重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都不敢用力,只能把对方的手摊平了,气急败坏却又偏偏舍不得恶声恶气,只能打碎了牙自己吞,忍气吞声地把裴霁的手腕拢在自己的手掌里。
裴霁刚刚冲了冷水,现在却被包裹在对方温热甚至称得上是滚烫的手掌心,他轻声“嘶”了一声。
江汀立马停了手,他眼眶里还含着点没有退得近的血丝,看上去委屈又可怜,裴霁想起以前和飓风一起捡到的一只流浪猫,皮毛被雨淋得湿,天气又冷,它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发抖。
裴霁看了看眼前的江汀,抿着唇笑了,这不就是那只小野猫吗?他暗搓搓地想了想,觉得有一点不对,眼前这位是被气的。
“好了。”裴霁安慰道,“也没有多难受。”
江汀怒极,“我才不会相信你,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裴霁被对方严严实实地堵了回来,手也牢牢地被放在对方手里,被温暖舒适的温度熨帖着,浑身懒洋洋地活像泡在温泉里,裴霁舒适地眯了眼睛,“其实还是有的。”
江汀仔细地握着对方的手不肯放,他摸着腕间的那个凸起,一点力气都不敢多加,心思没放在裴霁的话上,顺口接道:“什么?”
裴霁凝神望着对方微垂的侧颊,“两年前,我说你要不要来骑士,和我一起打职业。”他发现对方的下颌线条猛地锋利起来,“我那时候就想着,如果你来了,我们就可以……”他的话没有说得下去。
江汀一把拥住他,脸埋在裴霁的脖颈,裴霁都可以感觉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裴霁没有管他,低声道:“我那时候是真心实意的,打职业这么多年,也想安定下来有个家了。”
“我十九岁离开家,摸摸索索打了职业,一直到二十六岁今天,一直没有自己的房子。”裴霁没有看自己身上的江汀,继续道:“队长,教练他们都劝我,说我就算是不想自己住,也可以投资,省得以后货币贬值。”
“两年前你来了之后,我靠着基地旁边买了一栋独门独户的洋房,也不远,走路几步路就到了,我也没有装修,想着我们时间还长,可以慢慢地挑个自己喜欢的样式,或者关于墙纸的颜色、桌子的式样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吵一吵。我还想养只粘人的猫,把房子弄得乱糟糟的,然后我们可以一边撵得它满地跑,一起拾屋子。”
“只是可惜了。”
裴霁说完了,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有点湿湿凉凉的,他拍了拍对方的背,发现这个少年人已经长成个肩背宽阔的成年人了,顿时心中有点难言的伤感。
江汀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裴霁的颈子里,闷闷地问道:“那现在那栋房子呢?”
裴霁把手从对方的背上放下去,回答道:“卖了,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基地更加方便,住在外面反而有点麻烦。”
江汀一直觉得自己才是这场恋爱里有口难言的一方,无论是两年前被逼着出了国,还是两年后死皮赖脸回来追裴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