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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金楠一笑说道:“自然是其心可诛,光是图谋沈约身上的仙丹便是大罪了,何况又是听得人云亦云,没成想,却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沈约插嘴说道:“这样一来,当年潜入四大洞天的暗棋恐怕全部已是死无对证了。”
盛金楠有些诧异地看了沈约一眼,小声问道:“你也知道暗棋之事?”
沈约说道:“自皇宫之内的琅苑之中,得知一二,只是所知不详。”
金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此事颇为隐秘,我也不过是略知概况,当时负责此事的长老亦是横死,从此之后,便来了个死无对证,就连名册都未留下。”
他继续说道:“如今四大洞天的残部,与其余宗门正准备在龙虎山正一玄坛召开大会,朝堂之上,瞬息万变,
前不久,道门与朝廷好得蜜里调油,没过多久,如今,胡佛已是占了上风,隐隐有压制道门的势头,
这些往日里万人之上,骑在佛门百姓头上屙屎拉尿的人,自然急红了眼,准备做殊死一搏,而此次矛头对准的几大势力,其中仍有你一份,沈兄。”
沈约苦笑道:“这算什么事儿?怎么什么事儿都要算在我头上?”
盛金楠老神在在地说道:“如今他们的势力下降的厉害,何况当年便是凭借着官兵才能与我圣教对抗,如今嘛,自然要找个好对付的开刀了。”
沈约有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却不想手掌被人捏了捏,才镇定了下来。
“我要是你,就找个山沟沟一躲三四十年,等到时候,道门都灭了个干净,再行出来拾残局。”盛金楠笑着说道。
沈约说道:“那你如今跑来与我们说这些又有何用?”
盛金楠说道:“我自然是要夺回自己的东西,至于你们,你饱受其苦,不如与我合作如何?”
沈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却自顾自地说道:“此事后头还透着各种蹊跷,远没有那般简单,只要我统合了教派,到时候便能助你们一臂之力,龙君,你说是与不是?”
沈约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两人一眼。
龙君说道:“答应他,没什么坏处,也不会比现在更为糟糕了。”
沈约望着盛金楠伸出的手掌,他与金衣少年一击掌,悻悻地回了手去。
盛金楠说道:“龙君果然是明白人,沈道兄亦是信人,此次一言为定,教中之事纷杂,我得行快刀斩乱麻之事,便不多做停留了,告辞了。”
沈约见得他一番行事,行云流水,他连插话都做不到,想要打个招呼。
那金衣人便化作一点金色的闪光消失在了天边尽头。
沈约张了张嘴,龙君已是先行开口道:“此事涉及之广,确实难以想象,答应他并非什么坏事,毕竟双方目标一致,我们回去吧,夜里清寒。”
沈约挠了挠头,说道:“今日,蛊师似是没给龙陵安排床席。”
龙君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就是现成的床榻?”
沈约怔怔地应了一声,半晌才醒过味来,顿时涨红了脸,随着龙君往屋内走去。
……
几日后的灵山山门之前,一道璀璨的剑光划破长空,落在了广场之上。
此处仍是与人间仙境相仿,亭台楼阁,尽皆美轮美奂。
山间自是有青崖白鹿,远处的水湖边也有成群的仙鹤白鸟安然嬉戏。
道人望着这层层叠叠的大山,不由得叹了口气,到底是人间仙境,却还是藏污纳垢之地。
远处看守山门的道童似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年幼的道人,只是他一剑西来,又是本门高深莫测的御剑之术。
多少让他们有些看不破了。
“你们几个,是戒律院的小辈?”陆修走上前去,笑脸盈盈。
那站在大门边沿的一个道童匆匆忙忙地赶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位师兄……”
陆修说道:“我是丹羽道人,你们首座今日可是尚在?”
他将手中的蟒皮宝剑一亮,那两个道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其中一人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丹羽师叔,您……您不是……”
陆修摆摆手说道:“那些个劳什子都是误会,我之行事,另有机缘,不足为外人道也!”
另一个道童回答道:“院主今日尚在阁中,早间出来之时,听师叔祖说,今日观星阁内的几位长老,要来讨教道法,恐怕现在还在清谈,不知丹羽师叔有何要事?我替你通传一声。”
陆修说道:“那倒不必,我自己去找他便是,今日代掌门也在门中吗?”
两个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从山门之中,却是转出个老人来,他看着面前的丹羽竟是一愣:“你……你是……”
陆修大笑道:“这不是石长老,是我啊!”
那老人一把提起手边的拐棍,“啪嗒”一声敲在了少年道人的身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个小猢狲,你没死啊!”
陆修一张怀抱,大笑道:“那是,我这个猢狲还得给石老养老送终,怎么舍得早死?”
那老人走上前来,一把抱住少年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修笑着说道:“石老,我还有点事要上山一趟,晚些再来找你喝酒!”
那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你那个小弟子……可惜了。”
陆修已是入了山门,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他过得快活得很!石老莫要去担心他了!”
许是因为太清阁置身于世外,此处仍是一副安然的模样。
不时看到积云亭子之内,三三两两的道童比划着剑招,亦或是遥遥传来,颂念黄庭的声响来。
见得有人拾级而上,也不以为意,颇为自在。
他熟门熟路地上山而去。
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高阁,屹立于众山之巅。
那三个朱砂书写的文字,正是:神通府。
陆修背着长剑,登上山麓,不时有结伴而行的门徒从两侧走过,都有些惊疑地看着这个年幼的童子。
陆修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不曾到这里来了。
他推门而入,这里仍是与往日一般没什么人服侍,也算的上是不喜奢华与繁复。
他看了一眼大殿,一旁的桌子上较为凌乱的摆放着不少小册子,有几分摊了开来,写得都是灵山之上,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些花销。
虽是白日,但屋内仍是点了一盏灯火,显得清幽而